到的,绝对不可能是沈让的前世。
沈让这种男人,是站在高处让人仰望的存在。那个狼狈不堪,可怜哀求她的男人,不会是他,他永远不会让自己变成那副可怜的样子。
摸摸自己被吓得跳动速度还有些快的心脏,温瑾看了一眼时间,刚好早上六点。她拿上衣服,简单洗了个澡。
八点,温瑾吃完早餐,换上礼服时,化妆师和造型师才过来。
两人见到温瑾,眼神都呆了呆。反应过来后立即低下头。其中一人说:“沈太太,沈总让我们过来给您化妆。”
温瑾安静的让两人给她化妆弄发型。她反复想了几遍今天的计划,有些心不在焉。其实计划没什么问题,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总是觉得忐忑不安。
“沈太太,可以了。”两人看着温瑾的脸,真诚道:“沈太太,我们从未见过比您还好看的女人。”
她们说的是真心话,绝对不是为了谈好温瑾。两人从事这个行业多年,为无数俊男美女化妆做发型,从没见过像温瑾这般美的,怪不得能嫁给沈让。
九点整,沈让的专属司机过来接温瑾。
进入酒店宴会大厅时,温瑾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找沈让。她在楼上找了处地方,静静的看着热闹的大厅。
温瑾见到了被众人围在中间的沈让。从容不迫,气场强大,容貌冷峻。即使他身边也有不少青年才俊,甚至还有人容貌气质和他不相上下。但是沈让在这一群人中,就是格外的突出,盖过了所有人的光芒。
她突然想起了初见沈让的时候。那年她才十七岁,第一次跟着父亲参加帝都富豪圈的商业酒局。远远的见了沈让一眼,她整颗心就丢在了他的身上。
那次酒局后,她开始疯狂收集和沈让相关的一切,了解他所有的喜好,掌握他每天的行程。知道他和父亲一样,私生活自律,不像圈子里其他人一样沉迷女色,心里更是狂喜。
她从来不做偷偷暗恋别人的事。用了一年把沈让从头到尾了解透彻后,在自己十八岁成年生日的当天,跑去和他表白。
温瑾眉眼间有些怀念当初不顾一切追求沈让的自己,更多的确是释然。
十几岁的她刁蛮任性,脾气也暴躁,一言不合就能和别人拼命。但是为了沈让,她全部改了。她知道成为一个豪门太太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她不能让沈让丢脸。
可是沈让真的很难追,他太冷了。无论她为他做什么,他都不放在心上,甚至看都不看她一眼。她引以为傲的美貌,在沈让面前没有丝毫用处。
整整六年,她最美好的六年青春,全部都给了沈让。她自己也数不清,被沈让拒绝了多少次。
每次被拒绝后,她伤心难受,不到一天时间,又控制不住自己,眼巴巴的跟在沈让身后,把所有觊觎他的女人都威胁了一遍。最后还用了那么不堪的手段,把他骗到床上。
温瑾眼神微愣,嘴角轻勾。沈让说的没错,她以前是真的很蠢。否则怎么会以为,沈让这种家世背景的男人,会轻易被一个女人灌醉骗上.床?一切不过刚好在他的算计之中而已。
温瑾从来没有这么清醒的意识到,她是真的彻底放弃了沈让。放弃自己用了十几年时间,付出了生命,毁了父亲一辈子的心血,却依然得不到他喜欢的男人。
她不想再为了沈让委屈自己,她要离婚,永远都远离他。
沈让礼仪周全的接待所有来宾。今天是沈氏周年庆典,他应该高兴才对。因为他提前让沈氏重新挤入一流的家族企业,让所有人忌惮他,却又不得不服。
但是他现在却觉得心慌,毫无理由的惊慌失措,胸口隐隐作痛,呼吸也有些困难。好像就在刚刚,他彻底失去了很重的人。身旁的人还在满脸笑容的说着话,沈让却听得不大清楚,他神情恍惚了一瞬,觉得眼前的场景似曾相识,似乎在很久以前,他就参加过今天的庆典。
沈让抬头,目光冷淡的扫过周围的人,当他和站在楼上的温瑾四目相对时,胸口的疼痛突然就消失了,转而代之的是心里疯狂的滋生了一个念头。温瑾还在,不能再让她离开,死也要把她绑在身边。
目光怔了一会,沈让自己也被刚刚疯狂的想法吓了一跳,仿佛在前一秒的男人不是他一样。
沈让看着温瑾,第一次正视温瑾在他心里的地位。常铭告诉他,温瑾对于他,是不一样的,和其他女人不同。一开始他不承认,不承认自己会被女人影响,还是被温瑾这种又蠢又没用的女人。
这段时间他反复无常,温瑾越乖巧柔顺他越烦躁,希望她像以前一样闹他,时刻盯着他,把他当做所有物一样藏起来。这些彻底让沈让接受了现实。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温瑾真的住进他的心里,毫无防备,已经拔不掉。
沈让想起和温瑾初遇的时候。那时爷爷刚去世不久,他初入沈氏,被家人打压,公司股东为难,每走一步都如履薄冰。亲人都在等着他被赶出沈氏,看热闹的旁观者等着笑话他。
那时温瑾看着他的时候,眼神那么明亮专注,仿佛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