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着有什么意思。如果知道,应该会感到兴吧?”
他自嘲般笑了,笑却带有无限悲怆。
他放酒杯,微俯身躯,伸手触碰到墓碑上楚非名字。
“非,我很想。”他抚触着些刻痕,温柔得像在抚触挚之人脸庞。
“我本来以为,说不定过个年半载,我就能把给忘了,可是三年了,我他妈还是……我以前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后悔,现在我天天都在后悔……我经常在想,要是我能回到过去该多好啊,我定不对干些个混账事,不让……”
他喃喃说着,恍惚间又想起了三年前天。
天他离开病房时,楚非还在睡觉,由于药物作用,他睡得很沉。原绍越轻手轻脚来到床前,偷吻了他才走。
切都和前天没有什么不同。
然而再回到医院,楚非已被盖上了白布。
原绍越不顾其他人劝阻,冲过去双手颤抖揭开白布。
楚非安静躺着,他脖上有道狰狞得刺眼伤,他脸、颈项、病号服,以及他身床单,都浸满了赤红血,触目惊心。
原绍越当场差就要跌坐在上,他扶着床,颤着手去摸楚非脸,却怎么也无法把温度传递给他,他连叫了楚非几声,叫着叫着声音就哽咽了,嘶哑着叫不来了。
他视线模糊成了团,脑也片混沌,却只有个念头格外清晰:他已经永远失去非了。让他头裂开般痛,好像有股血在往上冲,他突然感到眼前黑,就么昏了过去。
后来原绍越得知,原来楚非竟然不知何时偷藏了把水果刀,天晚上他故意支走了护工,用卫生纸堵住自己嘴,拿刀割了脖,他割得非常狠,也非常准,造成了颈动脉破裂,血迅速失,等到护工回到病房,他已经因为失血性休克死亡。
件事,他可以找理由去责怪医院和护工,找他们麻烦,但他没有样做。
因为他清楚知道,他才是导致楚非自杀罪魁祸首。
在他遇到楚非会儿,楚非还在读研究生,可已经有了不错商业水平,可以凭自己能力赚到不少钱了。楚非虽然父母双亡,但家里给他留了丰厚财产,他自己念着名校,又有众才干和样貌,以后本该过上很好生活,拥有耀眼人生。是他原绍越禁锢住了他,不断折磨他,次又次将他推进痛苦深渊里,最后亲手毁灭了他所有生机。
原绍越原本直以为,只要把楚非绑在身边,总有天楚非会习惯他,会认命软化来,和他好好过日,和他过辈。可是,楚非最终却用么残酷方式击碎了他美梦,也击碎了他之后人生切希望,只留给他无法磨灭刻骨伤痛。
人生为什么不可以重来呢?
他想。
他愿意用切来交换。
原绍越在楚非墓前待了将近半天,头发和大衣都湿透了,才动身离开墓园。
他驱车行驶到约莫半路程时刚过傍晚,天像是就黑了大半,天都沉浸在片朦胧晦暗之。
原绍越开了车灯,透过挡风玻璃,可以看清前方直延伸到远狭窄道路,以及道路两侧破旧楼房——是他抄近路走条小路,般况车辆很少,天更是辆都没有。
路上行人也只有零星,原绍越毫不在意从他们身边开车过去,当他快要驶条小路时,有个人闯入了他视线。
是个男人,他撑着把很大黑伞,挑劲瘦身躯裹在件深大衣里,正沿着右侧道路慢慢往前走。
原绍越在看到他个刹,心脏剧烈动起来:个人身影,和楚非有相似。
尽他知道不是,但他还是想看清个人样。已经不是他第次做类似事了,样做没有任何用,他再明白不过,可他就是忍不住。
他放缓了速度从个人身边经过,并且略微转头去看他。在个他以为极为短暂时刻,他将注意力全部放在了个人身上,以至于他没有第时间发现,辆装得满满当当大卡车从前面拐弯拐,并失控朝他车猛冲过来……
在浓重黑暗里,剧烈疼痛侵袭着原绍越神经,整个人像是从头到脚被碾碎了样痛,好像过了很久,又好像没过多久,原绍越觉得自己快要不过气了,他终于忍不住叫声来,猛睁开眼睛。
黑暗褪去了,取而代之是明亮光线。
原绍越时间心底片茫然,他往周看去,只见里是间不小卧室,侧落窗窗帘只拉了半,阳光从里倾泻进来,照亮了整间屋。里布置风格颇有些清冷,以黑白灰三为主,但又显得十分舒适,懂行人则会看,屋里绝大多数东西都价格不菲。
原绍越发现他认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