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
叶梓嗤笑一声,抬眸:“捉奸。”
顾晅的脸色变了变,叶梓解释道:“烟云馆里有个小倌不知死活,勾引我家王爷,我让伽邪单皇子帮我出头,与我一同去将那对奸夫教训了一顿,就这么简单。”
“……三殿下若是不信,大可去烟云馆探查一二。那晚我忌惮着王爷的面子,闹得不大,但烟云馆的老鸨小厮大抵都是知道些的。”
他说到这里,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谆谆教导道:“你别管我心狠,这种事男女都一样,总有些人喜欢吃着碗里看着锅里,总想要玩点新鲜的,不教训不行。三殿下,你现在还不懂这些,待日后你成了婚,自然就明白了。”
“……一起过日子,威严还是得立,不然等对方爬到你头上去,那就晚了。”
顾晅:“……”
谁也没想到审个私通的案子,能审出瑞亲王如此私密之事,在场的宗正寺少卿寺丞均是面面相觑,一个个垂着脑袋,恨不得今日没听见过这一段。
顾晅脸色也不怎么好看,右手握拳抵在唇边轻咳一声,道:“先将瑞王妃带下去罢。”
众人求之不得,忙将叶梓请回了牢里。
叶梓躺在小榻上,思绪飞转。
顾晏敢在烟云馆与伽邪单见面,自然是做好了充足的准备。这理由是他们一早商议过的,虽说传出去不太好听,但能确保万无一失。只是光凭这个,还不足以洗清顾晏的嫌疑。
按照他们原本的计划,伽邪单找到确凿证据后,寻个时机将事情捅到靖和帝面前,便能顺势斩断北蛮与中原的联系。
因此听说靖和帝连夜搜查鸿胪寺驿馆,将伽邪单软禁时,叶梓原本还以为伽邪单已经拿到了证据。
可现在看来,那人分明什么也没查到。
所以他到底是如何被靖和帝发现的?
最重要的证据没到手,靖和帝纵使知道有人私通,却也不知究竟是谁,定然已经乱了套。加上顾晏曾与伽邪单私下见面,他这才病急乱投医,急匆匆将叶梓关进了宗正寺。
此事叶梓浑然是个局外人。靖和帝查到那书信来往持续数年,可那时候叶梓根本没进入王府,更不可能得知任何军中机密。
不过,顾晏却没有那么干净。
他虽没做出通敌叛国之事,但他与伽邪单是当真有所勾连的。甚至,他还插手了北疆驻军之事。
万一被人查出来,他百口莫辩。
叶梓越想越烦躁,甚至恨不得现在就杀去鸿胪寺驿馆,将那北蛮人的脑袋拆开,看看里面到底装了多少水。
这点小事都办不干净,他还想做北蛮王?
叶梓正胡乱想着,牢狱的门被人重新打开,顾晅踏了进来。
叶梓连起身都免了,倚在小榻上朝他点头示意。
顾晅温声道:“皇兄那边还不知道消息,但多半瞒不了多久。一会儿我吩咐人送些用品过来,事情还未查清前,皇嫂恐怕都要留在此地了。”
这倒不出叶梓所料,他不以为意地应了声:“应该的。”
叶梓顿了下,又问:“雀儿的伤势恢复得如何?”
提起小灰雀,顾晅的神情柔和了些:“已经痊愈了。那小鸟有灵性得很,像是听懂了你被关入此地,死活要跟着我出来。我没办法,只得将它暂时锁在宫中。”
“那傻鸟……”叶梓失笑,又道,“请帮我转告他,说我没事,很快就会出来,让他别到处乱跑。”
顾晅眼中闪过一丝疑虑,却仍是点头道:“好。”
处理完提审案宗,顾晅回了寝宫。刚一进门,便听见叽叽喳喳的鸟鸣声。
一个浅灰色的东西朝他正面飞来,顾晅伸手一握,将那只准备逃出寝殿的小灰雀抓进手里。
小太监拎着金丝鸟笼从寝殿里匆匆跑出来:“殿下您可回来了,这小鸟非要出去,奴才根本拦不住啊。您看,这鸟笼的门都给撞成这样了。”
那金丝鸟笼的门上被撞出了个小小的豁口,笼底还落了不少浅灰色的羽毛。顾晅眼神暗下来,吩咐道:“先下去吧。”
“是。”
小太监出了寝殿,顾晅展开掌心,小灰雀重获自由,立即用鸟喙狠狠啄了下顾晅的手。
顾晅“嘶”了一声,食指立即泛起一小片红印。
顾晅无奈道:“又不是我要下令将瑞王妃关起来,你拿我撒气做什么?”
小灰雀瞪了他一眼,转身背对他,羽毛轻轻抖动,像是气得不轻。
顾晅叹息一声,伸手去摸他的脑袋:“撞这么狠,疼不疼?”
他手指刚碰到小灰雀的脑袋,小灰雀瑟缩一下,疼得直抽气。顾晅脸色一变,钳住小灰雀的身子,认真检查片刻,果然发现小鸟后脑上起了个小小的鼓包。
顾晅神情冷下来:“你不要命了?”
“不要你管,坏人!”小灰雀挥动翅膀拍开顾晅的手,飞到房梁上背对顾晅蹲下。
顾晅站在原地,却是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