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
而且……心心念念的人就躺在身边,他怎么无动于衷的继续睡下去?
叶梓借着窗外月色,偏头看着顾晏的侧脸,忍不住低声唤道:“王爷……”
顾晏没理他。
叶梓顿了下,往顾晏身旁挪了挪,轻声道:“王爷,顾晏,顾子承……”
顾晏还是没理,像是睡着了。
叶梓眨眨眼,白日被压抑下去那点色心蹭蹭往外冒。他悄悄伸出手,手指贴着顾晏的衣襟滑进去,触到了紧实细腻的肌理。叶梓紧盯着顾晏的反应,后者一动不动,像是毫无察觉。
叶梓占足了便宜,大着胆子将手指缓慢下移,还没等他碰到什么,手腕忽然一沉。
叶梓顿时觉得天旋地转,回过神来时,已被顾晏压进了床榻里。
顾晏居高临下地俯身看他,敞着一半被叶梓扯开的衣襟,皱眉质问道:“你不好生歇着,招惹我做什么?”
叶梓脸颊滚烫,仓惶地转开视线:“你不是睡着了吗?”
“我若睡着了,你想做什么?”顾晏勾唇一笑,“爱妃,你现在胆子可是越来越大了,竟还敢趁本王睡着,占我便宜?”
这不是叶梓第一次做这种事,过去顾晏或多或少发现过,可都没有声张。
在叶梓意识里,这是顾晏头一回发现他的小动作。
叶梓把半张脸埋在枕头里,紧闭着眼睛,羞愧欲死。动作间,衣襟乱了几分,露出脖颈上小片光洁的肌肤。
顾晏眼神沉了几分,低下头,在他脖颈间轻轻吻了一下。
叶梓的呼吸骤然急促起来。
顾晏见他这样,忽然起了几分逗弄的心思。他垂眸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板着脸严肃道:“你倒是提醒了我一事,瑞王妃,你可知错?”
叶梓的心跳飞快,他睁开眼,低声问:“……我怎么了?”
“你毁坏了本王的声誉。”顾晏理直气壮道,“本王如此洁身自好,让你今天这么一说,不让人觉得我是个纨绔子弟,花花公子?”
叶梓默然,不由内心腹诽。顾晏在外面的形象何时好过,就算没有他这么说,外人看他不也是个纨绔子弟,花花公子的形象么?
他抿了抿唇,没与顾晏顶嘴,认怂道:“王爷想要如何?”
“既然做错了事,就要小施惩戒。”顾晏偏头一笑,“两罪并罚,爱妃认不认罚?”
叶梓眼睫发颤,有点耐不住顾晏这样的撩拨。他闭上眼,往旁侧让了让,讨饶道:“子承,我……”
顾晏轻叹一声。
他松开手,将叶梓揽进怀里:“就让你别胡乱招惹我了。”
顾晏轻轻抚摸着叶梓的唇瓣,声音里带着些轻哑低沉:“阿梓,我不是不想,可我心疼你。这里如此简陋,我又什么都没备好,要真对你做点什么,你受得住么?更何况……”
顾晏顿了下,轻柔地揉捏着叶梓的手。
先前未曾察觉,直到昨天傍晚帮他换衣时,顾晏才发现,这人手上全是细密的小口子,多半是牵缰绳时被粗粝的绳索勒出来的。
一夜过去那些伤痕淡了不少,可顾晏想起仍有些心疼,训道:“你刚遭了这么多罪,好生养几天,不许胡闹,听懂了吗?”
叶梓点点头,红着脸靠在顾晏的肩头,没再说什么。
翌日,顾晏带着叶梓先去了禅空寺旁的一处别院,是裴戈的住所。来到宜安后,顾晏特意让知县替裴戈寻了这处住所,方便他配药与医治病患。
二人踏入院子,立即闻见了浓郁的药香。
院中的数个炉火上都煎着汤药,许多侍从进进出出,端着煎好的汤药去送给病患。裴戈却没在院子里。
见顾晏进门,侍从们停下脚步,朝他行礼。
顾晏随意抓过一人问:“裴大夫人呢?”
侍从答:“裴大夫昨夜便进了屋里翻看医书,至今还未曾出来。”
顾晏点点头,让侍从退下,自己拉着叶梓走到门边,轻轻敲了两下门。
没有回应。
顾晏与叶梓对视一眼,推开门走进去。
内室中,裴戈正专心致志地翻看着医书,丝毫没有察觉到有人进了门。他面前的桌案上堆积着厚厚的医书,不下数十本。
顾晏无奈地摇摇头,清了清嗓子:“裴戈。”
裴戈恍然回神,恍惚一下,看见了顾晏,才起身道:“草民一时不查,没留意二位来了,裴戈见过王爷、王妃。”
顾晏扫了眼桌上已经凉透的早饭,轻笑一声:“裴大夫,我知道你心中焦急。可你这不吃不喝,再过不了几天,恐怕还没将此间的瘟疫治好,你就已经病倒了。”
裴戈“啊”了一声,笑着摇摇头:“王爷教训的是,我这就吃。”
顾晏拦了他一下:“凉了,吃什么吃,我一会儿派人给你送些别的来。说说吧,进展如何?”
裴戈道:“王爷先前送来的那些粉末,草民已经查验过了,从药性上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