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真的不行,就不会变着法来招惹我了。”顾晏毫不留情地戳穿道。
叶梓怕疼,也耐不住撩拨,稍对他过火些就哭着喊着说自己不行。顾晏原先还会觉得愧疚,自省是不是自己真的做得过分了。
可最近他才算是看明白,这人只是嘴上这么说罢了。
真到做什么的时候,叶梓怂得比谁都快,可仗着他那惊人的自愈能力,事后每每不出半日就又活蹦乱跳。好了伤疤忘了疼,变着法撩拨顾晏那般对他。
他喜欢顾晏那么对他。
叶梓被顾晏戳穿了心事,不敢再装,抿了抿唇道:“那……你记得稍微轻点。”
顾晏:“……”
顾晏按了按眉心,低声道:“阿梓。”
叶梓抬眼看他,轻声应道:“……在。”
顾晏叹了口气,将人搂进怀里:“我不与你说笑,以后不许再向我道歉,不管是因为什么。”
叶梓低低地应了一声。
顾晏顿了顿,又道:“你原先劝我放过我自己,别再沉于过往,如今我已放下,可你怎么就放不下呢?更何况,那些原本不是你的错。”
叶梓轻咬嘴唇,没有答话。
顾晏说的这些他自然明白,可明白是一回事,能不能真的毫无芥蒂,又是另一回事。
他敢确信,若前世顾晏就知道了真相,一定会恨透了他,再也不想见到他。
甚至到了现在,顾晏知道了这些,当真就如他表现出的那样,一点也不在意吗?
叶梓不敢细想这些。
他接受不了顾晏对他心怀芥蒂,哪怕一点点都接受不了。
屋内一时寂静,顾晏沉默片刻,低声道:“阿梓,我明白你还需要时间。过去发生的那些事情,对你而言一定万分痛苦。不过没关系,我会陪着你慢慢走出来,就像过去你陪着我那样。”
“我们过去都做过一些错事,你没有怪我,我也从没有怪过你。我们都学着把这些事情放下,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好么?”
叶梓点点头:“嗯。”
顾晏在他额间轻轻吻了一下,笑道:“好了小傻子,快闭上眼歇会儿,你若真的不累,我不介意再来……”
“不要!”叶梓往旁侧一缩,后背抵着墙面,可怜兮兮道,“再来一次我会死的,真的会死的。”
顾晏笑了笑,凑上前去,将人抱进怀里:“放心,我什么也不做,行了吧?快休息吧。”
两日后,二人坐上了回长安的马车。
顾晏对外还装着病,二人不敢走快,走走停停了小半个月才到达长安。这段时间,瑞亲王在江南病得快死的消息传得满城风雨,得知顾晏即将回京,不少人来城门口相迎。
毕竟,顾晏现在也算是治理水患的功臣。
距离城门还有段距离,叶梓掀开车帘往外看了眼,回头道:“靖和帝像是派人来接你了,他倒是对你上心。”
顾晏倚在车内,神色恹恹地“嗯”了一声,没说话。
叶梓偏头看了看他,取过桌上一盒脂粉,补了补唇上的颜色:“这样应当就可以了,一会儿你别开口,让人隔着马车看一眼,不会被发现的。”
顾晏轻笑一声,道:“我早说了,让裴戈给我煎副汤药,一碗喝下去保准旁人看不出破绽,哪还用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不行,你想都别想。”叶梓断然拒绝,“好不容易把身子调养过来,一帖药下去,不全都毁了吗?我可不让你乱来。”
顾晏抿了抿唇,闭眼道:“好,都听爱妃的,不乱来。”
马车很快到了城门口,靖和帝果真派了身旁的管事太监来接顾晏。叶梓下车敷衍了他几句,又说王爷这病不能见生人,只让那太监在车下探望了一眼。
距离稍远,那太监看不出什么端倪,没再说什么,护送他们回了王府。
叶梓扶着顾晏下了马车,缓缓走进王府。从叶梓离开瑞王府,到如今再回来,已经过去快三月。转眼已是初秋的天气,长安城中秋意正浓,王府中亦是一派秋色。
瑞太妃自从知道顾晏生病后,就一直放心不下。顾晏几次写信安抚,才断了她要去江南探望的念头。可此刻,瑞太妃一看顾晏这病恹恹的模样,只当原先顾晏在信中所说都是在骗她,一时间又是气恼又是心疼。
叶梓不得不安抚了瑞太妃好一会儿,连带被追究了一通照顾不周的罪责,才给放了回来。
秋日的夜里微风徐徐,叶梓甩了甩被训得头昏脑涨的脑袋,推门进屋,抬眼就看见那罪魁祸首已经卸了那副病容,闲适地倚在床边,手边还泡了壶安神花茶。
见他回来,顾晏朝他招了招手:“怎么,被我母亲骂了?”
“可不是。”叶梓愁眉苦脸地走过去,“太王妃那张嘴是越发厉害了,说十句我也接不上一句。”
顾晏将人搂过来,自然地亲了他一口:“委屈你了。”
叶梓摇摇头:“不委屈,为父母的,自然该担心自己儿女。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