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吃甜的,越普通越好,咸的没有尝试过。
那种传统红枣粽被冷藏在冰柜里,我走过去想要打开盖子。就在这个时候,冰柜的盖子被别人滑开了。
我一看,是我的一个同学,叫士冥。
士冥看到我,冲我笑笑,寒暄了一句,“买粽子啊。”
“恩。”我点头。
他拿了一串红枣粽子,我也拿了一串红枣粽子。他说这串是给他妈妈买的,自己并不喜欢吃。
他的筐里装着七包泡面,三盒芥末粉,两管芥末膏,一盒芥末油,走在我前面。
他头发有点发黄,我总觉得他营养不良。
我们沉默着排队结账,气氛不尴尬。他见我盯着他的泡面山,扬扬手里的筐,解释道,“不会做饭。”
我和他不算熟,他话不多,我们家也不顺路,走到超市门口就分开了。
回家的路上又接到了一个电话,又是冷小台。我决定以后不用手机了,他每次给我打电话我还得拒绝他,有点麻烦。
他问我下午去不去钱哥家,我说我要和妈妈在一起。
他居然拿钱哥新购的假面骑士手办诱惑我,我是个有原则的人,立场很坚定,“下午等我电话。”
“好嘞~媳妇儿(划掉)→是朕爸爸。”
电话那端传来王将让我去死的问候,还有萧尧和钱多多的搭腔。
出于礼貌,我让冷小台把手机公放,然后我说,“王将,我最近在考虑以后把脱发也转移给你了。”
他们都见过我爸,我想王将也是怕的。
午饭还有段时间,我说我太困,打算先补一觉。
半睡半醒的时候,后背贴上来一个人。
我以为又是我姐,嫌弃地抓开搭在我腰上的手,甩开。
等一下,怎么手上黏黏的。
我睁开眼睛,是血。
“我!艹!”我一个打挺从床上滚下来,压着嗓音怒道,“你怎么又来了?”
是煊恣意地在被窝里蹭了蹭,脑浆都沾到我枕头上了,“今天过节,当然要和弟弟团聚一下啊。”
“谁是你弟弟!”我简直要疯了,“你能不能不要再这样出现在我家,吓坏我家人怎么办!”
是煊抱着我的抱枕不撒手,“你这么说话哥哥很伤心的,再说你不是也相信自己是帝神了么。”
我扶额,真的无语。
“打算什么时候和我回尼布罗萨?”
“我不回去。”
“那齿轮计划怎么办?”
“我忘了,就当没这会儿事吧。”
“那怎么行~人家Toki还全程待机呢~”
Toki是谁啊……
是煊撩开被子,坐在床边翘起二郎腿,我才发现他竟然还换上了我的睡衣,不穿裤子那种。
我挺无奈的,“我去吃午饭,一会儿给你拿个粽子。你老实在屋里呆着。”
“不用了。”是煊叫住我,“我基友给我买红枣粽子了,这就要走了。”
“那你走吧。”
“别啊,咱们总得问候下监狱里的老戎啊,他刑期还有两年才满呢,大过节的咱俩总得让他感受下家庭的温暖。”
老实讲我并没见过是戎,印象里是个二比,我不是很情愿。但为了赶紧打发走是煊,我决定配合他。
“怎么问候?要去尼布罗萨?”
“不用不用,我尝试让尼布罗萨连接上地球的wifi,不知道成没成功,你就说句端午安康就行了,试试!”
我接过他的手机,界面是一个类似于微信的对讲机。我按下按钮,没滋没味地说了一句,“端午安康。”
发送。
片刻,是煊皱了皱眉,“好像没成功。”
“怎么?”
“哎……任重而道远。”
“那我刚才的话没发出去?”
“发出去了……不过信号紊乱,不知道发到哪去了……”
“……”
北非。
僚机扫射着一片黄沙,在它们包围的区域里有一块凹地,那里有一座废墟。
DJ坐在拷问室里,小心翼翼地擦拭着他的军刀。
身后那扇破旧的门吱嘎一声开了,Toki向他抛来一个粽子。
“哈哈。”DJ接过粽子,觉得好笑,“真有雅致。这里可是北非。”
“在我们中国,正在过这个节日。”Toki跳到窗台上,低头剥着自己的那颗。
“你才在那个国家住过几天啊?好吧,粽子确实好吃,不过果然还是肉馅的更……”
Toki微笑着抬头,DJ赶紧收了声。
DJ咬了一口,评价道,“不错。你在中国大使馆偷来的?”
“我自己做的。”
“Oh,宝贝儿……”DJ哭笑不得,“你是怎么搞到食材的?你看看外面,九架侦察机,二百人的部队扛着AK47在找我们。你吃人肉都比粽子容易吃到……”
Toki失笑,偏头往窗外看去。
DJ指着屋里被捆绑起来的几个外籍战俘调侃道,“不如您看这几个人肉粽子合不合您老的口味,黑米的白米的还有黄米的。”
“好了……”Toki打断DJ,扬扬手里的半个粽子,“要享受生活啊~”
正如DJ所言,在战场上做出粽子确实是不可思议。这两个粽子的食材也和平常家里的不一样。粽子叶是一种野生的草,红枣也没有,放了Toki偏爱的芒果。
Toki靠在窗框上,透过栏杆的缝隙看着空无一物的天空。
他嚼着嘴里的糯米,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嘭。
枪起枪落。
屋里响起了战俘们撕心裂肺的叫喊声,Toki闭上眼,心满意足地咽下了最后一口粽子。
叮咚。
他摸出手机,发现是一条语音。是谁?不认识。
出于好奇,他点开了那条语音。
“端午安康。”
“呵……谁发错了吧。”Toki不认为这世界上还会有人对自己送出这种节日祝福,不过他很开心,哪怕是不小心送错的。
他点下回复语音的按钮,“端午安康。”
第91章
“啊~~~~~~~”我抻了一个懒腰。
祭典结束后,我如获大释,奔赴休息室把那身厚重的衣服一件不剩地褪了下来。
不,应该说,我整个人都像化茧一般,从宽大的衣领里一股脑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