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言谢绝了。虽然这荒山野岭鲜有人看见,但她一个弱女子和两个男人睡在一间洞里总也是不妥的。再者这公主是遭人劫杀的,万一这附近有跟踪来的眼线,士凉与帝朕坐在洞口,也算为公主的清白不落人口实。
这些道理公主心里明白,道了声谢,转身到洞里的一处巨石后休息了。
Se 4
帝朕,是朕,士凉。
三个男人并排坐在洞口,沉默,永无止境的沉默。
士凉想,两个死么咔嗤眼是无法产生交流的,所以他要做点什么。
“同同。”他道,“我记得,你不是有事儿要问自己吗?”
是朕死么咔嗤眼,“恩。”
“那你倒是问啊,不然你大费周章地回来干嘛?”
“哦。”
见是朕没个下文,士凉后仰身子,将视线绕过是朕,投向帝朕,“诶,那你就没什么想问我们的?比如我和千年以后的你是怎么搞上的?比如我们回来找你干嘛?”
帝朕不予理睬,闭目养神。
虽然他是这样一幅神情淡漠的样子,实际上他的心里早已掀过惊涛骇浪——我叫帝朕,万万没想到,我一心一意要搞死的虚无竟然和千年后的自己搞起了基,也万万没想到自己也有沦为暖攻的一天,更没有想到这两个人丝毫不顾及被剧透之人心里的苦闷而肆无忌惮地你侬我侬目害一干人等。无耻!堕落!而且这虚无居然他妈的有点好看!
被剧透了人生的帝朕接受不了,这感觉就像你得知十年后的自己和隔壁王大爷家的李小明结婚了,而李小明昨天还偷了你的橡皮。人生真是天道无常。
而且这李小明居然他妈的有点好看!
帝朕真的累了,索性闭上眼睛什么也不看,就想安慰地睡上一觉。
“那个……”是朕死么咔嗤眼,“齿轮计划怎么启动来着?”
帝朕不理睬。
“我忘了。”是朕死么咔嗤眼。
帝朕不搭腔。
“你告诉我吧。”
三句话下来,是朕输出大于输入,心情很不畅快,他语气不悦,“你不告诉我,我就硬着来了。”
帝朕总算是睁开了眼睛,同样死么咔嗤眼地看着是朕。
士凉不知道是朕有没有从镜子里看过自己这幅神态,也不知道是朕清不清楚他这堪称一绝的‘死么咔嗤眼’有多大的杀伤力。他只知道是朕炸了,是朕疯了,是朕被大炮轰了。
是朕被‘死么咔嗤眼’近距离造成500点伤害,揪起士凉的衣领抓狂道,“怎么会有这么讨厌的人啊!”
士凉无奈,心道,‘这就是你自己好嘛……’
“不理人就算了!!他那是什么表情啊!!”
‘你以前都是这么对我的好吗……这才哪儿到哪儿?’
不管怎么说,看到是朕被自己气个半死,士凉总有种出了口恶气的欢畅感。他站起身,从洞口跳到平地上。
“是朕。”他走到帝朕面前,“我知道你现在一定接受不了很多事情,比如我虚无神格已经觉醒了,为什么没有随着地球一起变成黑洞;比如转世后的你怎么会把前世的记忆忘得零零碎碎,而且越来越像个你看不起的人类;比如你还像个人类一样学会了爱情,还爱上了我。”
帝朕终于抬头正视了士凉。士凉与帝朕对视着,伸手指向一旁的是朕,“我告诉你,你爱我爱得死去活来的。”
“还行吧。”是朕悠悠地搭腔。
帝朕也站了起来,走到士凉对面,俯视道,“你不应该在的。”
“你是虚无,你不应该在的。”帝朕眼底里映着那浅发男人的脸庞。
男人眼里也有他,“这话你和我说过的。你曾跟我说过,‘Toki必须死’。”
“是朕,我知道,你这个人有谋略有前瞻,有担当有胆识,只要是决定要做的事情,哪怕是耗时数亿年,哪怕要造出人类又将他们毁掉,哪怕自己放弃今生转入来世,哪怕将自己的死算作最后一步棋子,哪怕众叛亲离,你也要把这件事隐忍地做下去。不容置疑,不容动摇。”
“但是我要告诉你,最后动摇了的,是你。爱上人类的是你,爱上我的也是你。”
“你为了不伤一人,曾独自耗尽了创世之力。但我回来了,我是虚无你是创世,你不需要一个人承担这一切,你有我的。”
明月为伴,清风怡人。月光雕琢着眼前的脸庞,帝朕静静听完士凉对他说的每一句话,竟鬼使神差地拨开了士凉额前的碎发,“我是什么时候遇见了你?”
前世今生,这低沉的声音都是士凉爱的,士凉莞尔。
“宇宙之末,轮回之初,我在千年以后等你。”
清风袭来,帝朕指间的发丝随风扬起,他的手就这样停在了半空。
一把细长的黑色利刃从帝朕小腹穿出,他的身体瞬间僵住,意识也渐渐淡去。是朕扶着帝朕的身体,淡然地将剞劂抽出。
剞劂是帝神的克星,帝朕还未觉醒创世之力,自然会被剞劂封住行动和意识。士凉觉得以这招制胜用得十分巧妙,但转念想到,居然是是朕在背后捅了‘自己’一刀,他就哭笑不得。
是朕仿佛在战胜千年前的自己这件事上得到了巨大的成就感,他很得意,一边扶着帝朕一边还要挖苦,“切,牛什么。”
士凉很无奈,‘那是你自己好嘛……’
由此士凉总结,在是朕的世界里,能比他还装逼的,连他自己也不行!
Se 5
帝朕因剞劂暂时失去意识,是朕将帝朕的身体放平,对士凉解释道,“因为他不愿意告诉我,一会儿我要进入到这具身体里,这样我自然而然就会想起来了。”
“哦哦……”士凉点头。
“不过融入的过程需要一点时间,我大概要睡上一天,你等我醒。”说完,是朕就凭空消失了。士凉将他的身体拖到洞口,让他靠在自己身上睡得舒服些。过了一会儿,士凉也觉得困,便倚着石壁睡了。
后半夜的时候,士凉听到有悉悉索索的声音。半睡半醒地睁开眼睛,他发现有一个人在解马的缰绳。
在士凉眼前的是那个身着红衣的女子,只不过此时她的盘发已经披散开来,腰间佩上了一把不知何时藏于身上的短剑。
“你要走了吗?”
公主身手利落地翻身上马,听闻这个声音,动作一顿。她寻着声音的方向看到士凉,对士凉点点头。
士凉走上前,“我看和亲是假,你被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