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很是不错,你家的点心就是与众不同。这是哪里买的?”她想着家里也备些点心,请那些上门贺喜的人吃。
“这是我家玉姐儿做的。”唐氏一脸的骄傲。
“是吗?”杜氏眼睛一亮,没想这孩子厨艺也不错。真是意外之喜,心中越发坚定要碧玉做她的儿媳妇。“真是个能干的孩子。”
“刘伯母谬赞了。”碧玉笑道。
“玉姐儿,有空去伯母家玩玩,杰儿经常在外读书,我一个人在家有些冷清。”杜氏一脸慈爱的看着她,“有你陪着说说话,我也能开心些。”
“好的。”碧玉心中虽觉奇怪,但还是虚应着。她一个人出去是不可能的事,顶多是吴氏带着她去拜访。
杜氏满意的点点头。
唐氏不可思议的看着杜氏,她印象中的杜氏是那般的张扬跋扈,跟如今温和慈祥的妇人判若两人。这变化也太大了,她不会是有所求吧?难道是想……
吴氏让小青来叫碧玉去胡雪儿房中照应,碧玉为难的看着眼前三人,总不能把客人都丢下吧。
钱氏知道她的为难之处,“玉姐儿尽管去,有大舅妈在这里帮你招呼客人。”她是至亲,和吕家关系更亲近,由她暂充主人也可。
碧玉福了福告了罪这才出门,叮嘱钱氏的丫头在门外随时听候差遣。
杜氏听着碧玉有条有理的处事,心中更为满意。
唐氏见杜氏似乎有话说,托词也退了出来。
见屋子里只剩下她们俩人,杜氏开口求道,“大太太,我家杰儿的亲事还请您玉成。”
钱氏早知她是为了这事,有些为难的道,“刘太太,不是我不肯帮忙,而是上次已经……”已经回过一次了,再上门提亲恐怕不大好。
“此时不同于彼时,我知道吕家的顾虑,也做了些努力。”杜氏顿了顿,才开口,“实话跟你说吧,这些日子上我们家提亲的人家很多很多,条件好的也不在少数。可我就是喜欢玉姐儿。”
“这事我也听说了,邻县曾家也替她家三姑娘上门提过亲,她家的情况很不错的,家里父兄都在朝为官,听说姑娘人长的标致人品也好。”钱氏弄不懂,吕家的情况是比不上曾家的。如果杰哥想要助力,挑曾家姑娘才是最好的选择。
“曾家姑娘是好,可玉姐儿是我从小见惯的,瞧着样样顺眼。”杜氏虽然盼着儿子有助力,可怕高门人家姑娘性子蛮横难伺候。儿子性子孤傲,恐怕……再说这些年看下来,她还真对碧玉有些喜爱。知礼仪懂进退,最难得的是碧玉的性子极温和的,处事又有分寸,是个贤内助。这才是她最看中的,所以她才一心想求碧玉作媳妇。
钱氏听了有些明白,她是担心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不知人家姑娘性子如何?还不如挑比较了解的女孩子。“我再帮你说说,可我不能保证。”
“你能帮我再去说,我已经很感激。”杜氏担心被别人先抢走了,毕竟此时不同以往,上门提亲的人家可不会少。“对了,您可以把我捎句话,如果真能成,我家杰儿是不会纳妾的。”
钱氏眼睛一亮,“此话当真?”这可是个好消息,吕家之前犹豫不决没给碧玉定下亲事,很大一个原因就是怕这点。毕竟吕家不愿女儿嫁到一个有妻妻妾妾的人家。
可如今风气都是如此,这妾如同物件,许多人家都会备几个妾用。家境好一些的人家更是如此。吕家要挑出一家不纳妾的好人家,难啊!
“自然当真,我是吃过这种苦的,我自然不会再让媳妇受这种苦的。”杜氏叹了一声,“再说多妻妾决不是好事。”刘家家破人亡就是败在这一点上,这些年她深引以为戒。更教育儿子不要近女色就是这个原因。
“就冲着这一点,我也会极力帮您的。”钱氏本来就看好刘仁杰,这下更加用心了。依她看来,碧玉的性子开朗爱笑,必能感染身边的人。刘仁杰性子虽孤傲,也抵挡不住碧玉的。至于杜氏,虽是寡母心眼也有些多,但以碧玉的心智定能迎刃而解,不会受苦的。何况碧玉是她三番两次求来的,必会珍惜不会多为难她的。
钱氏做了吴家二十多年的当家主母,这双眼睛见惯各式人,不会看走眼的。她向来最讨厌妻妻妾妾的事,听到杜氏主动提出不纳妾的条件,心里自然高兴不已。
“那我就盼着好消息了。”杜氏松了口气,她知钱氏对吕家的影响力。虽不能做一半的主,但还是有一两成的机会。
碧玉刚想走到东厢房,小青道,“姐儿,太太请您先去正房一趟。”
“娘不是让我去嫂子那边照应吗?”碧玉奇怪的停住脚步,“怎么又让我去正房?”
“小青不清楚,这是太太交待的,小青只是照做罢了。”
碧玉见问不出话来,转了方向朝正房走去。
正房内吴氏陪着一个陌生的贵妇人说着话,见碧玉进来,忙招手道,“女儿,来见过曾家二太太。”
碧玉虽不知这是何人,但还是上前一步恭恭敬敬的行礼请安。
曾二太太虚扶一把,一双眼睛细细打量,“这是令爱?好模样,吴太太真是好福气,三个儿女个个出众。”
吴氏观察着她的脸色,笑道,“曾二太太客气,您那对儿女也是极出色的。”
“哪里,我家珪儿是比不上你家登哥的,你家登哥小小年纪已经中了举人,我家珪儿却没有……”她的语气有些黯然。
“来日方长,令郎还年少。”吴氏赞道,“听我家登儿提起过令郎才华横溢,他自愧不如呢。假以时日,必能高中。”
这话虽不实,不过曾二太太听的高兴。“承您吉言,望他三年后能一举得魁,也不枉我们多年的期盼。”
她的长子和吕登是府学里的同窗,平时感情不错。可此次乡试,吕登一举高中,而她家儿子却名落孙山。这其中的滋味难向人述。
曾五公子
两人相互恭维着,寒喧着,虚虚实实的刺探着。碧玉始终侍立在吴氏身后,低眉顺眼的听着。
曾氏的目光时不时的落在她身上,若有所思的点头。
碧玉有些不自在,心中猜想,这人从来没见过,听娘话里的意思应该是哥哥同窗之母,这次过来庆贺也在情理之中。可为何视线老在自己身上打转呢?
“女儿,你去你嫂子房内照应吧。”吴氏瞧出了碧玉的不自在,开口解围。
碧玉心中一松,行了礼才慢慢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