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士兵们并不信服她,老子都是老兵油子了还要你这半大小子来教。对这些士兵鄙视慕卿并不恼,以貌取人是人的通病,她既然站在了这里,就有心理准备。
想要得到尊重,那便要以武服人。
她笑眯眯的站在那里,姿态悠然。
从一对一,一对二,一对三……
直到几十个来挑战的士兵全部被打趴下,慕卿拍拍手里的灰尘,“服不服?”
哪个敢说不服?
又不是皮肉痒的想找虐。
自此,谁也不敢小瞧这个看似文弱实则武力值变态的白净少年。
慕卿闲暇时就找兵士练练手脚,顺便指导一下他们,这样他们对敌时也能多些活命本事,大伙也知道她的好意,再加上她平易近人,很快就打成一片。
平时见了都是慕兄弟长,慕兄弟短的。俨然将她当成了好兄弟。
这些兵士们淳朴,直白,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相处起来不费脑子,慕卿也乐意和他们亲近。
☆
这天,冬阳微暖。
西校场里,慕卿刚撂倒几个兵士,就看到了走来的韩弛,身姿挺拔,步履稳健,甲胄耀出厚重的金属光芒,行走间透出股磊落豪爽的洒脱来,他很好看,那种好看是昂然的,凌厉的、磊落的、一目了然的。
每年初冬,鞑子缺衣少粮,就会大举进犯边关百姓,上一次就是有鞑子来进犯,韩弛率领一百二十骑兵追击而去。
过了半个多月,据斥候回报,那边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这时候的韩弛不是应该和副将商讨如何护住边关百姓财产和人生安全吗?
慕卿眼睛微眯,简单施礼,“韩将军。”
走到这边的韩弛看了看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几个兵士,眉心突突直跳,自己的兵在人家手里弱的连只鸡都不如,实在有够…丢脸。
不是说来协助他抵御外敌的吗?成天和这些小兵厮混在一起算哪门子的协助。
心里带了三分恼,说话难免就不好听起来,“想不到慕公子生了一副娘们儿相貌,却有这般好本事。”
慕卿从来不是个肯吃亏的主儿,朝韩弛微微拱手施礼,笑容矜贵谦逊,一派大家修养,不带半点恼,“韩将军虽然一副男儿好相貌,嘴上利索的功夫却堪比饶舌之妇。”
在场一众兵士想笑又不敢笑,个个忍得肩膀耸动。只是一个是他们的主帅,一个是他们的好兄弟还是个军师,虽然是挂名的,那也不是他们这些人能惹的。
几个兵麻溜的从地上爬起,三两下全跑的没了踪影。
偌大的校场一下子安静下来,只有风掠过杨树的沙沙声。
韩弛被慕卿奚落的面红耳赤,全然忘了自己出言不逊在先,“听闻武艺超群,本将军不才,倒也想领教一二。”说完,将甲胄解下扔在地上,一撩袍角双腿迈开,做出一副请的姿势。
我家军师总想上我怎么办?3 < 快穿之倾色撩人 ( 小乖怪 ) |
我家军师总想上我怎么办?
不就是说了一句如饶舌妇人吗?至于这般架势吗?慕卿腹诽,再次见识到韩弛此人的小肚量。
她却不知,任何一个男人被比作妇人都是一件大损颜面的事,更别说韩弛这种性子刚毅之人。
慕卿睃了一眼,眉峰轻挑,“超群什么的可不敢当,雕虫小技尔,然,将军之邀卿不敢不从,得罪了!”
韩弛不再废话,他的右脚踏出,整条右腿猛的发力,然后是腰腹,然后是手臂,形成了完美的连串爆发,朝慕卿袭去,到底不是生死拼杀,力道虽猛,却不含杀气。
慕卿收起了轻慢,虽然说她这十年来勤练内功,格斗术可不是练着玩儿的。但是韩弛武将世家出身,又混迹沙场多年,对敌经验丰富,容不得她小觑。
准确地说,实战经验她不如他。
但慕卿胜在身法敏捷,在韩弛攻来之际,她身随影动,直接腾身而起,翻了个好看的空心翻,轻巧的化解了韩弛袭来的攻势,足尖点在地上,蓄势的左脚借势朝他背上踢出。
两人缠斗了几十个回合,不分胜负。
“你胜不了我。”韩弛冷声陈述事实。
“嗯!好像是胜不了呐!”慕卿容色颇为沮丧,身子一矮,再一进一跳,以诡谲的姿势疾速转身,来到他背后,左腿猛然踢出,腿风呼啸,朝韩弛踢去。
不好!
韩弛心头突的一紧,背心骤然下意识的发寒,这是他多年生死间磨炼出的直觉,就在他忍不住微微转头之间,慕卿的脚已经踢在他背上。
重力下,使得他的身体顿时失去了平衡,往前跌出。
慕卿落地,一个侧身滑步,跨坐上去,将身高八尺的韩弛压在了身下。
望着居高临下俯瞰着自己,面若白玉的少年,韩弛脸色越发难看,眼锋如刀,“你,居然偷袭。”
对他的冷厉,慕卿浑不在意,她盯着他,目光略带放肆,然后微微一笑,若冬日暖阳,透着某种腐蚀人心的力量,“兵不厌诈,怎么能叫偷袭呢!倘或在战场上,敌人可会乖乖摆好架势同你打?小弟我可是好心给你上了一课哦!”
可问题是现在不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