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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我撩老康那些年(清穿) 作者:江河晚照 字数: 下载本书  举报本章节错误/更新太慢

    嫩,却已显现了些许风骨。

    胤禛已经被放回了阿哥所,他在乾清宫偏殿的一个梢间里被盘问了一个晚上,从头到尾直到出了乾清宫他都没有再见到皇阿玛一面。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皇阿玛厌弃了,也没有时间去惶恐。

    他只记得当太医从他的香囊里的香料中,发现了隐藏在檀香中的效用极浓的麝香和时,他只觉得浑身发冷,是那种手脚肋都紧紧拧到了一起,脖子根儿都发凉的冷。

    脑中闪过德妃那温柔的带着泪意的眸子,她是那么的委屈,眼里全是对子的不舍和难过。

    她对自己说了那么多不得己,她说她想自己想的夜夜难以安睡,说她当年因为想偷偷看一眼自己,被额娘罚在殿外跪了几个时辰。

    她每年都偷偷的背着额娘给自己送衣裳,送鞋袜,因着额娘之前的教诲,自己从来没收过,只从去年开始,自己搬到了阿哥所之后,她来的更加频繁了。

    甚至大雪天里在自己门外等了半个时辰,只为了把亲手缝制的衣裳香囊送给自己。

    他看着她站在雪地里冻得有些青紫的手,终究还是动了恻隐之心。

    胤禛怔怔的坐着,突然好似想到了什么,忽的站起身向暖阁中冲了进去,翻找起来。

    不一会儿,他揣着四五个香囊又跑回了乾清宫。

    康熙眼中带着惊色,看着宋轶道:“你说这香囊中有什么?”

    宋轶也是额上冒了冷汗,“这几个香囊中都含有大量的芜花磨成的粉末,据老臣所知,因皇贵妃娘娘小产之后一直服用的一剂臣开的养身方子中,又一味细辛,与这芜花正相克,若是只是少量接触倒也无妨,只是若是——”

    康熙瞬间明白过来,急道:“你是说皇贵妃自去年以来一直头疼体弱,是因为这香料?”

    说完他就意识到不好,转头再去看胤禛,只见这孩子已是脸色雪白,嘴唇都失了血色。

    他刚想过去安抚,就见胤禛已是“哐当”一声双膝跪倒在地上,只听声音就知道这孩子跪的有多瓷实。

    康熙健步冲了过去想将孩子扶起来,只见那孩子的额头上满满一层冷汗,身子的打着晃儿,几乎失了声,却还强自道:“皇阿玛,都是,都是儿臣——”

    他说道一半,已然是哽咽至说不出话来,渐渐憋得雪白的脸色开始涨得发紫。

    一旁的宋轶瞧见,连忙过来,伸手在他胸前大力揉着,又从怀中取出金针,向胤禛的几个穴位扎了上去。

    胤禛顿时软软的倒了下去,被康熙一把接在了怀里。

    “唉,四阿哥这是气急攻心,一口气闷在了胸中,回头喝些安神定气的汤药便是,皇上不必担忧。”

    宋轶取出胤禛穴位中的金针,一边叹着气一边道。

    这孩子也着实是可怜,这后宫倾轧宫妃之间的斗法偏要扯到孩子的身上,生母借着他的手给养母下毒,让这一个孩子知道了真相,可怎么受得住。

    康熙的脸色已经阴沉的要滴出水来。

    其实他对着后宫的事情并不怎么上心,以前有皇后的时候,两任皇后都是极聪明有分寸的,又都出身自世家大族,对这后宫都能弹压的住,根本无需自己操心。

    这几年,皇后去了,自己也开始收了心,这些女人之间的事情只要不闹到他眼前,不踩了他的底线,他也就当没看见,懒得去管。

    可是,他却没想到,这几年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竟纵得德妃这样的胆大包天。

    不仅险些害了玥滢母子,竟然连佟佳氏也伸手其害。

    “梁九功!”

    康熙刚刚喝了一声,就见梁九功已是疾跑着进了来。

    “皇上,刚刚长春宫传来消息,平贵人自缢了。”

    第103章 决绝

    康熙看着手中的一份供词, 上面是平贵人在自缢前写下的,自己的罪状。

    上面提到,她是因受了德妃蛊惑,对淳贵妃母子心存妒忌,这才会对六阿哥的马下手, 此事皆是她一人的罪过, 与太子毫无干系, 得知连累了太子, 心中不安,觉得有愧于亡姐, 因此只能以死谢罪, 还望皇上不要牵连太子和赫舍里一族。

    他盯着这份供词,心中冷笑,这小赫舍里氏,蠢了一辈子,就这临死前终于想明白了一回, 知道把黑锅都揽到她自己的头上,再一死了之, 基本就是死无对证。

    也算是洗脱了太子和赫舍里氏结党谋害皇子的大罪,顶多是一个失察的过失。

    将那份供词搁在御案上,修长的手指轻轻扣动了两下。

    这会儿还不是清算的时候, 太子和赫舍里氏一族可以先放一放。

    至于德妃, 康熙神色暗了暗。

    永和宫。

    “你说什么?平贵人自缢了?”

    尖锐刺耳的声音在店中响起, 德妃看着眼前的小太监, 眼神里写满了不可置信和恐惧。

    怎么会,她怎么会这么快就认输?

    为什么连命都不要就为了保全家族和太子的名声?

    平贵人的死意味着什么,她再清楚不过,只要她想保全赫舍里一族和太子,势必会将自己吐路出去。

    她略晃了一下身子,坐倒在雕工精细,打磨光亮的黄花梨木圈椅上,神色有些惶然。

    不能慌,千万不能慌,还有机会,她没有证据,只能是一面之词。

    她用手紧紧捂住胸口,不断的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只要自己咬死是小赫舍里氏与自己曾有过抱怨,自己不过是附和过她两句,这件事就还有转圜的余地。

    她的目光随即投向了自己桌上那一碗喝得只剩下一半的银耳羹。

    “秀心,我有些气闷,你去给我弄点薄荷香来提提神。”

    “主子,薄荷香屋子里好像用完了,奴才去库里拿点。”

    秀心是办事办老了的宫女了,手脚利落的很快就从库房拿了薄荷香回来。

    德妃一边轻轻吸着瓷瓶里冰凉的香气,一边指着桌上的半碗银耳羹道:“这碗赏你了,快吃吧,不定什么时候就吃不到了。”

    秀心眼圈儿一红,知道主子的意思,捧起桌上那碗羹汤就往嘴里倒。

    “主子,外面来了一群人,说是慎刑司的太监,也不让通报就硬往宫里闯!”

    外面跌跌撞撞跑进来一个小太监,有些惊慌的喊着。

    她猛地一个激灵,身边的宫女秀心一脸焦急慌乱的看着她。

    德妃猛地抓紧秀心的手臂,保养的极好,修剪有型的指甲几乎要陷到秀心手臂上的肉里。

    “你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别忘了你那一家老小。”

    秀心疼的面上微微扭曲,只能不断的点着头。

    玥滢睁开眼睛时,已是夜半时分了。

    虽是深夜里,可床榻边也是一直有守夜的宫人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