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还躺在窗边的桌子上,一个劲儿颤着发出鸣叫。司景不在,房间里空荡荡没半个人影,几个人看了圈,更担心。

    这是去哪儿了,手机也没带?

    他们遍寻不着,只好把门关上,又回到阚泽房里。

    司景迈着步子过来,在阚泽的脚边一个劲儿绕来绕去,拉着嗓子奶声奶气地喵呜直叫,毛爪子勾着阚泽的衣角,示意人把它抱上去。

    男人伸出手,把只有两个巴掌大的小东西捧起来,稳稳当当揣在了怀里。袁方一低头,正好和阚泽怀里那双橄榄青的圆眼睛对了个正着。

    咦?

    他神情有些诧异,又看了眼,盯着那眼熟的小短腿若有所思。

    “这猫怎么在阚先生这儿?”

    工作室的青年奇怪道:“这不是阚哥家猫?”

    “不是啊,”袁方说,熟稔地伸出手要去捏捏那毛耳朵,“这是司景家的,一直当祖宗一样供着,三天两头地不沾家……啧。”

    司大佬嫌弃地一扭头,躲开了,袁方摸了个空。

    他也没生气,说:“腿没长长,脾气倒是挺大。”

    司景幽幽抬起眼,望着他,目光里写满肃杀。

    你。

    说。

    啥?

    司大佬怒极反笑。睁着橄榄青的猫眼,顺着就挠出一爪子。

    呵。

    趁着几个人不注意,他又沿着窗踩着空调外机翻进了自己家,一爪子拍开电脑,气势汹汹打开word文档打字。

    打完字后,他设了个闹钟,又原路回去。

    阚泽房间里几个人就这么等,一直等到夜半,也没听见隔壁有什么动静。不安越来越重,甚至想着要不报个警,毕竟是公众人物。

    万一是被哪个丧心病狂的粉丝给挟持了呢?

    凌晨时,隔壁突然响起了声响。几个人忙过去,把门打开,却只有电脑在开着,正正地摆在桌子上。

    翻过来一看,上头写了行字。

    【离家出走了,别找!】

    袁方:“……”

    阚泽:“……”

    离家出走?

    司大佬满意地舔奶茶色的毛爪子。

    让你说我腿短,老子离家出走去隔壁做猫了,找不到了吧?

    袁方的确是找不到,头都快急秃了,“这人!”

    怎么就一点都不靠谱!

    不靠谱的司大佬优哉游哉,瞧着经纪人一个劲儿在自己面前瞎转悠,心情好的多啃了两条小鱼干。

    司景光明正大霸占了人形六神的床。

    阚泽当真是龙他,瞧着他圆头圆脑往被窝里钻都不阻止,还帮他找了个好地方,就靠在自己怀里。他捏着猫爪子,猫睡的七荤八素,躺在他臂弯间路出软的一塌糊涂的白肚皮,路出猫蛋蛋,睡的舒爽,梦里都在吸鼻子,仿佛坠入了猫薄荷的海洋。

    当猫的日子过的很舒爽,只有一点。有了上一次的阴影,司景打死也不愿在这屋里头解决自己的重要问题了。

    有这个冲动时,他就悄摸摸翻窗回去,在自己屋里用力嗯嗯。

    地点对了,嗯嗯都是如此的酣畅淋漓。

    如此两三天,阚泽就察觉到了不对。猫砂盆里空空荡荡,砂还是砂,颗粒分明,半点聚拢起来的模样都没。

    结束了工作后,阚泽顺道就去了趟龙物医院。

    “不排泄?”兽医记录下了症状,解释道,“可能是由于便秘的原因。这样下去,肯定对身体不好。”

    阚泽蹙眉,在手机备忘录里输入着,又问:“那,您看?”

    医生给了他瓶蓖麻油和医用棉签。

    “用这个疏通疏通,”他说,“会好点。”

    阚泽收起东西,道了谢,这才走出院门。外头阳光正好,他微微低下头,快速钻进了车里。

    广告牌上放的是司景的广告,青年似笑非笑,眼梢微挑,眼睛里头风情浓的化都化不开,周身的气息都在诠释着风与月。他嘴里咬了颗红樱桃,鲜红鲜红的噙在牙齿间,艳色几乎是横冲直撞地撞进人眼里。

    房渊道也在看广告牌,感叹:“司景真是天生的好苗子。”

    情色却不下流,甚至还带着天生的野性和傲气,愈发让这个人的魅力翻了倍。

    只是,“平常的性子实在是恶劣了点,现在都进了工作室了,出门怎么也不知道打声招呼?”

    阚泽的手指在座上无意识敲了几下,淡淡道:“他这几天没工作。”

    房渊道敏感察觉到阚泽并不喜欢挺这话,动动嘴唇,把剩下的话咽了下去。阚泽还挂念着家里的猫,趁着中午还有段休息时间,便回家看了眼。

    打开房门,五颜六色的毛团子映入眼帘。

    “……”

    “……!!!”

    满屋子全是猫。大的小的花的不花的橘的白的长毛的短毛的,这会儿就像是开种族代表会议一样齐刷刷塞在屋子里,把长毛地毯占据了个严严实实。家庭成员二黑被这一群猫硬生生挤到了墙角,委委屈屈地从缝隙里探出个狗头,望着。

    司景正在开会。

    他搬了趟家,根据地自然也得跟着搬。这会儿手下的猫都聚集了过来,给他报告这几天发生的大小事,长毛猫恭敬地给他舔着爪子,蓝猫充当他靠着的枕头,司景独自横卧在沙发上,就像是坐拥三千佳丽的帝王。听见门开的声音,几百双眼睛都转了过来,幽幽地朝着这边看。

    被无数双圆眼睛盯着,房渊道彻底被惊着了,瞧着这满地的毛团子,艰难地试图找个空隙落脚。

    “阚哥,你这是买回来了个猫园?”

    男人动作也是一顿,随后换了鞋,摇头。

    “不是。”

    房渊道窒息。

    “只有一只是我的,”阚泽淡淡阐述,“其它的,应该是它带过来的。”

    房渊道面目扭曲,瞧着这会儿坐卧美猫膝的司大佬,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卧槽,这该不会都是它勾搭过的吧?”

    这到底是怎样让人羡慕的猫生啊?

    司景懒洋洋抬起脸,对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凡人不屑一顾。直到熟悉的气息靠近了,他才施恩似的站直短腿,脑袋蹭了蹭。

    没看过这阵仗吧?这都是我的手下。

    是的没错,我就是这样的大佬。

    阚泽这会儿满心却只有它的健康问题,抱着它往墙角走,“让我看看……”

    挤开猫团子,他在墙角看见了猫厕所。里头仍然什么都没有,显然这个会议刚刚召开不久,公共卫生间还未能发挥其作用。

    阚泽的眉头蹙得更紧了。

    他在心里数了数,已经有四天。

    四天,再没有任何排泄活动,问题的确是很严重。

    得采取行动了。

    阚泽拆开了棉签。

    司景把爪子按在棉签上,毫不知情地使劲儿一踢,瞧着它们滚走,再颠颠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