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猫薄荷的脸,问:“知道这是什么季节吗?”

    阚泽忍笑,“春季。”

    是啊!

    春季!

    司景简直要急死了,大好的春天,怎么就是不开窍呢?

    他爪子又往那脸上拍了拍,说:“春天啊。”

    阚泽:“嗯。”

    嗯?

    就嗯??

    司景要怀疑他的花是不是败完了。他生出了点怀疑,骑在男人身上,居高临下道:“你把原形变出来给我看看。”

    我要检查检查,你是不是没花了。

    花瓣是不是都掉光了?

    该不会是被薅秃了吧?

    猫薄荷草失笑,手臂把他固定的稍微紧了些,说:“小花……”

    他从袖口里探出了什么,粉粉紫紫的一朵小花,微微绽开花瓣,里头透出了一点点蕊。司景拿手拨弄了下,小声嘟囔,“这不是还开着么……”

    “嗯?”

    “……别啰嗦,过来亲我。”

    再啰啰嗦嗦婆婆妈妈,你家也是要闹耗子的。

    这夜里下了一场雨。雨下得挺大,在地上溅起了一丛又一丛水花,即使关着窗子,仍然能听见水声呼啦呼啦地响。这时节的雨大多变化多端,时急时缓,把地上原本正生气勃勃的花草都给打蔫了,原本还满怀着憧憬昂首挺胸迎接,后头却被击打的彻底埋下了头,似乎连生机也没了。

    天地倒转了,被拼出了个崭新的形状。

    司景第二天上午没能从床上起来。袁方过来敲门喊他下去吃饭时,他还拥着被子,在床上生闷气,对着猫薄荷草怒目而视,被子都被蹬的乱七八糟。

    阚泽不得不用一十八回亲亲,才让他平静了些。司大佬费劲儿地从床上坐起来,一摸自己酸软的腰,那股气又蹭地上来了,“你的花凭什么开的那么大?”

    这纯粹就是无理取闹。这就是天生的,还能怎么着?

    司景不管,要求:“让蛟龙给你拉拉去。”

    “……”

    拉什么?

    “拉细点!”司大佬低声咆哮,拍着被子,凶的一批,毛耳朵也在头顶跟着跟着有节奏地上下抖,“把花瓣给我拉的又细又长,要不,我回头都给你揪了!”

    “……”

    这玩意儿还能拉?

    这孩子好像气傻了。

    阚泽目路怜惜,心知可能有些过火,赶忙把几片嫩绿的叶子变出来逗他,低声试探。

    “小花不喜欢昨天那种?”

    这不应当。阚泽虽是个千年老妖,可于这方面着实没什么经验,也不精通,他孜孜不倦以求上进,还特意寻了书看,分明这种,书里的人挺喜欢才是。

    “不喜欢。”

    司景想起昨日的感觉,便觉得头皮一阵发麻,仿佛五脏六腑都被探入了,摩擦着,从血液到灵魂全都被这气息冲涌着贯穿了。他甚至还哭了——见鬼了,他记忆里,都不记得自己曾经这么哭过!

    大佬拍着被子,再次强调:“我以后、以后都不要这样的。”

    ——谁再骑着,谁就是傻子!

    袁方又在外头敲门了,这回声音比上次更高,“司景啊,不出来吃饭了?”

    里头还没回音。他拿出手机,正准备打个电话,却瞧见门开了。立在门后的是阚泽,身形挺拔,像是刚刚清洗过,清爽而干净,袁方一看见,心里下意识就是咯噔一下,忙钻进来,把门关严实,生怕外面有人瞧见。

    阚泽明白他这动作的意思,神情也没变,仍旧坐回床边用湿巾给猫崽子擦手。袁经纪人疑神疑鬼,狐疑地来回抽动鼻子,“你们……”

    他神情骤然变了。

    这味道。

    一夜了也没散尽。

    ……这特么得有多浓?

    司景还靠在床上,耳朵尾巴都严严实实收起来,瞧见他进来了,懒洋洋抬起眼,“哦。”

    哦个鬼!

    袁方差点儿跳起来暴打他,低声质问:“怎么回事?——是不是他逼你的?”

    司大佬冷静地思考了下昨天的事,觉得就是正常的发情期该进行的活动,除了一时没调整好位置,着实有点儿冲动外,没啥可挑剔的。

    硬要说起来,更像是自己逼他的。

    “没有。”

    袁老父亲完全不信。

    “没有?没有你能现在这副德性?我年近九十的奶奶那一把老腰看起来都比你这腰管用——你现在还能起来吗?你起来一个我看看?”

    司景撑了撑床,真试了试。

    “起不来。”

    袁方勉强把笑维持住。

    好气。

    “你这下午要怎么拍戏?”

    “担心什么?”司景觉得他大惊小怪,“不是躺着的戏?”

    又不用腰。

    “躺着个鬼,”袁方说,“你不是女配,你记错了,是那个妃子躺着——那妃子可是你真爱,你还得抱人家的。”

    “……”司景笑不出来了。他摸了摸自己这会儿如同面条的腰,“她多重?”

    ——

    化妆间,演妃子的女配角面若桃花,低声道:“最近有点吃胖了,大概九十五斤左右……恐怕得辛苦下司景了。”

    “九十五斤算什么重?”化妆师也是个小姑娘,喝水都会胖的体型,就羡慕她这种瘦的,闻言马上道,“你也有一米六七呢,这么高的个儿,这样的体重正好——而且司景又不是没有力气,是吧,司景?”

    司景坐在隔壁的化妆椅上,被迫被cue,“嗯。”

    扭头就扶了把自己的老腰。

    九十五?

    他这会儿十五斤都提不动。

    阚泽心疼的不行,并且下定决心,回去就得把那胡说八道的书撕了。

    写书的人一定没有亲身实践过。

    他轻声道:“要不要请假?”

    司景在这方面很有大佬的傲气在,“不要。”

    这会儿要是请假,他连个理由都编不出来。腿软腰酸这种,听上去都相当不靠谱。

    他一扶自己的老腰,硬生生咬着牙上了。

    这一个镜头是在寝宫内拍的。和亲的公主为少年天子气魄所震,赞其为真英雄、真男儿,自此倾心,是个典型的抱得美人归的戏码。

    汪源想的相当好,“你往这儿一站,把她给抱起来,稍微转半圈——对,就半圈,然后说台词,把人放床上,帷帐一放,万事——简单吧?”

    司景:“……简单。”

    哈,哈,哈。

    真的是好要命的简单啊。

    居然还特么得转半圈。

    阚泽就在摄像机后头看着,导演也没在意,喊了开始。司景伸出手臂,把含羞带怯的公主一抱——

    两人成功全一屁股摔在了地上,公主的头冠都摔歪了,半天没回过神。

    汪源也愣了。阚泽两步上前,丝毫不管那女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