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看景cp粉一闻就闻出了糖味儿外,大部分吃瓜群众都没把这当回事。死后余生嘛,别说只是抱一抱,来一发庆祝的炮那也是非常有必要的——可以理解,完全可以理解。

    没人上纲上线,只是这俩人关系好又被盖上了戳。

    按照cp粉的话,这叫锁了。

    看景妥妥是锁了。

    新闻出后俩经纪人才匆匆赶回来,到了新入住的酒店。两人衣服都没穿整齐,见面先拉着艺人看了圈,袁方掰着司景脑袋,第一先看脸。

    “没毁容吧?没毁容吧?”

    司大佬把他的手扒拉下去,整整衣领,“你想的有点多。”

    大佬往椅子上一躺,听袁经纪人欣慰道:“没毁容就好。来的路上,我都想着把自己皮肤移植给你了。”

    司景完全没有感动并冷静戳穿,“咱俩都不是一个色儿。”

    那能移植吗?

    袁方拍了他后脑勺一巴掌,笑骂:“一边儿去。”

    他们俩倒也没有走太远,不过是房间被吃醋的司景占了,又不敢真和阚泽挤一间,酒店空房被剧组人填满了,只好开车到了二三十分钟车距的地方,暂且找了个小宾馆待一夜。说起来,经纪人还有些感叹,“还好换地方了。”

    司景往自己身上指。

    “……干嘛?”

    “感谢我,”司大佬正儿八经说,“你得感谢我把你们扔出去。”

    “……”

    袁方想了想,居然真是这么个道理。要不是司景,他们这会儿还在酒店房间里睡觉呢,就在出事的那一层——虽然没有造成重大伤亡,可身处其中,受点惊吓却是免不了的。经纪人于是诚心给他拜了拜,“感谢。”

    司景不满意,“就这?”

    救命之恩可是如再生之德的!

    经纪人许诺:“明天就给你炸小鱼干。”

    啧。

    成了。

    半晌后,司景突然间发问:“你们睡一间房,还是两间房?”

    袁方险些被自己口水给呛着。咳嗽了许久才抬起头,震惊道:“什么?”

    司景又把问题重复了一遍。

    “……”袁方说,“一间房,但那是为了给咱工作室省点钱,俩大老爷们睡一间房怎么了——操,你别这眼神!虽然是一间房,但并不是一张床!标准间,标准间好吗?”

    司大佬说:“好。”

    好个鬼啊,你那眼神明显就不是这么说的!

    袁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抬起头,这才想起那俩生活助理,“他们人呢?”

    从蛟龙出现之后,他们便没了踪影。司景说:“有人跑的时候被挤倒了,受了轻伤,可能过去帮忙了。”

    “这怎么行?”袁方不满意道,“不管干什么,那也得提前和你说一声——他们是你的生活助理,哪有不打招呼就自己走的理?”

    他气汹汹去打电话,回来时仍旧不太高兴。

    “说是抬伤者去医院了。”

    但多少是做了好事,他也没有再计较,安排司景尽快去休息,这才也回了房间。

    司景却并没睡。在众人散了之后,蛟龙才从洗手间中出来,一双龙角被他闲来无事洗的光光亮,打磨的也相当锋利。他顶着一对角,意犹未尽,“这东西味道不错。那叫什么?身体乳?”

    洗的他整条龙都香喷喷,擦完之后更加香喷喷。

    司景嗯了声,盘腿坐在床上,没好气地催促他说正事。

    蛟龙这才正经起来。

    “我是追着那东西的痕迹来的,”他说,“可他隐藏妖气的本事比其他妖都要强,手里头应该还有几件法宝。每次赶到,基本上都晚了。”

    他抿抿唇。

    “——应当是在修魔道。”

    司景也听过魔道。寻常成精的妖,靠得大都是人的念力又或是日月精华,这都是修仙道;可若是修魔道,那便是以人的血肉为食,一步步向上了。

    蛟龙也解释不清这场火。他简单说了些最近调查的情况,司景听着,却忽然蹙起眉,问:“有多少妖知道你的身份?”

    蛟龙不明所以,“没几个。你,你男人,狐狸,还有他身边的俩小妖……怎么?”

    酒馆中妖都只知他是千年大妖,知晓他是龙的并不多。平常来来往往,只喊一句前辈,不会直喊身份。

    司景望着他,眼中的颜色都深浓了些,沉声问:“你有没有想过,可能他只是想先查清楚你到底是什么呢?”

    蛟龙忽然一顿。

    “——现在他清楚了。”司景说,轻轻摇了摇头,“你出了手,救了人,他已经知道了。”

    蛟龙无法相信自己竟然被个小妖试探着耍的团团转,胸膛起伏着,明显真生了气,“这——”

    这像什么话?

    “要小心。”猫崽子盘着腿,神色认真了起来,“他不是你想象中可以随手对付的对手。”

    他是隐藏在暗处嘶嘶吐信的毒蛇。

    ——

    经此一事,剧组拍摄进度暂时搁浅。汪源忙着找新地方,说是要去去晦气,司景听完之后,沉吟片刻,随即打电话请白宏礼来晃了一圈。

    白宏礼茫然地跟着他踱步,不解其意。

    “恩人这是要带我消食?”

    “不,”司景说,“是用你除除晦。”

    “……”

    白宏礼在心里把自己和柚子叶洗澡水划上了个等号。

    都是用来除晦的。

    这还不算完,司景还请他在一个坛子里化成原型游了圈。白宏礼出来后,湿漉漉把浴巾裹上,瞧着司景把那一坛水倒锅里,烧开了。

    ……

    卧槽。

    白宏礼试图挣扎:“那是我洗澡水——”

    司景铿锵有力地反驳,“是鱼汤。”

    这么说也没错可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白宏礼小心翼翼道:“恩人,你是打算拿来干什么?”

    司景薄唇一吐,“喝。”

    “……”

    “大家一起喝。”

    “……”

    大胖鲤鱼眼睁睁看着司景把他的洗澡水给全剧组分了。剧组人砸吧着嘴,想从这白水里品出点能让自己变好运的味道来,白宏礼心里活像揣进了只兔子,瞧着司景自己也举起杯子一口喝下去,随即跟着啧啧嘴,把目光投向他。

    那目光里,他好像变成了红烧鱼清蒸鱼剁椒鱼……大胖鲤鱼在这一瞬间很想跳窗逃跑。他颤声道:“恩人?”

    司景的眼神里写满对他的渴望,慢吞吞道:“你味道不错啊。”

    洗澡水都透着鲜香。

    啊啊啊啊啊啊啊!

    白宏礼立马拔腿跑路了,“恩人再见,有事您再叫我!”

    司景遗憾地收回目光,又喝了口。

    嗯,锦鲤鱼汤。

    喝了之后,一定能转运。

    司景打开游戏,目光幽幽盯住十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