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足少,但在圈子里时间久了,也听说过圈里的零号。零号们喜欢的,都是这种高挑又长腿的男人,尤其是这会儿潜水服有些紧,某些不可言说的部位也难免稍微被裹出了点轮廓,看过去一眼,简直令人咋舌。
恁大。
完全就是gay们的天菜。要是发上网,妥妥有一帮子零号高喊“小哥哥求正面上我求立马出发滚床单房费我出”。
说起来,司景也是个gay,不会当真被这皮囊蛊惑了吧?
白宏礼搓了把脸。
这可不行啊,恩人,你男人可是个千年老妖啊!
千年老妖,头上不能带绿的啊,他也不是绿毛龟啊!
大胖鲤鱼焦心的不行,想了想,又撞撞司景。
他委婉提醒:“阚哥就这一期不在。”
司景没听懂,“所以?”
大胖鲤鱼欲言又止,忧心忡忡地注视着他。
这不行,他不能让恩人在错误的路上越走越远。
为了大家好,他可以牺牲小我!
思考时间结束,导演说:“现在请大家进行选择——”
话还没说完,白宏礼嗖的一下就高高举起了手,“三号!”
司景惊异地扭过头瞧他。导演也愣了愣,又确认了遍,“三号?”
“对,”白宏礼满身正气,“三号!”
像这种诱惑来源,就应该早早给他隔离了,哪怕是恩人,那也是得对感情负责任的!
他有义务做那条勇敢的、帮助恩人走向正确道路的鱼!
他的态度实在太坚定,导演组也没再多说,当真把三号安排给了他。只是司景瞧着他,表情还有点儿不理解,“你真这么确定要三号?”
“是。”白宏礼一看他居然还抱着期待,顿时更加坚定自己的想法,这还只是遮着脸呢,就已经是个男狐狸精了——这要是真让三号去教司景游泳,阚泽那个千年老妖岂不是从头绿到了尾?
虽然说他本体的确是全绿的,可那种绿不是原谅绿啊!
白宏礼咬死了就要这个。司景摸摸鼻子,退了一步,“好吧,那随你。”
他走了,白宏礼感觉自己浑身都在发光,仿佛是拯救了失足少年的伟大人物。
那是来自社会主义的和谐光芒。
他喜滋滋对身旁的教练说:“把潜水面罩取下来吧,也给全国观众看看你的脸。”
看看这么好的身材,究竟拥有着怎样一张……
脸……
三号把面罩取下了,白宏礼目瞪口呆。
这眼,这鼻,这脸型,看着都有点眼熟。
……要命的眼熟。
而且眼神不善。
大胖鲤鱼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问:“有没有人说过,你是明星脸?”
他抱紧了胳膊试图自我欺骗,哈哈干笑,“你和阚泽长得特别像……哈,哈哈,哈哈哈……”
笑声越来越干枯,因为那长得跟阚泽十成十相像的教练已经蹙起了眉头,眼里头满满的都是阴郁。与此同时,那端的司景又找了个猛男当教练,那教练顶着发达的胸大肌,亲亲热热地低下头和司景说话。
“阚泽!”
“真是阚泽啊,不是说今天来不了的吗?”
“……”
白宏礼觉得,自己好像能读懂人用眼睛说的话了。
比如说阚泽的眼睛里这会儿就明晃晃写着四个大字:你,死,定,了。
原本想和自己家猫崽子搭档的阚泽硬生生被截了胡。
偏偏这会儿有摄像头在跟拍,他也不好多说,只是脸上的笑容怎么都挤不出来。白宏礼知道自己打搅了夫夫团聚,全程都安静如鸡,话都不怎么说,努力降低存在感。
偏偏那边的司景被拥有健壮胸大肌的一号教练指导着,他有些怕水,那教练紧紧握着他的手,鼓励:“三,二,一,我们一起埋下头去——加油——”
猫薄荷草的目光简直能吃人,白宏礼又往后挪了挪。
司景不怎么会游泳,唯一掌握的游泳姿势叫做狗刨,把头路在水面上头,四肢在底下划动——虽然姿势不怎么优雅美观,但好歹能游出点距离。
这项技能显然不适用于潜水。他只好从头再学起,试探着把头埋下去。
埋进水中的感觉很奇特。世界好像一下子安静了,他能看见水底细细的一层沙,踩两下,就会浮起一片;水浮动着,淹没过了耳廓,张开嘴时,还能看见吐出的一长串小泡泡。
一号教练热情教导他:“把头往下埋,对,再往下埋!很好,注意脚部用力……保持这个节奏……”
为了方便教学,教练的手抓住了司景的脚。阚泽的眼神猛地一顿,随即慢吞吞扭过头来看白宏礼。
大胖鲤鱼不用他教,立马自动自觉地一头扎进水里。
阚泽冲他和善微笑。
“我也抓着你的脚,嗯?”
白宏礼:“……”
我看你是想废了我的脚。
“加油,”那边司景的教练提高了声音称赞道,“你做的很好,你现在的姿势非常漂亮……”
阚泽笑的更深了,路出了标准的白生生的八颗牙,也对他真诚夸奖:“你现在的姿势非常漂亮。”
白宏礼硬生生从这一句称赞的话里听出了森森的鬼气。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只好把头又深深扎了进去。
……救命。
给我一台时光机吧,就现在。
我跑还来得及吗?
潜泳在教练的指导下进行的很顺利。司景成功在海底找到了要求找的鱼,把浴巾披在身上,湿淋淋跑过来的时候还很开心,沾了水的皮肤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头发也跟着一晃一晃,“我学会了!”
与此相反,白宏礼奄奄一息,“我要死了。”
刚才阚泽握着他脚的力道特别大,白宏礼一度怀疑对方想拽掉他的尾巴。
他蹲在太阳伞底下,说不出的疲惫。
生活怎么会这么对待我这一条无辜的小锦鲤?
司景拿了瓶汽水喝,随口问:“怎么,不顺利?”
……这特么怎么可能会顺利。
中途都想喊救命了好么。
“阚泽教的不好?”司大佬眯起眼,“不是你坚持要他教的吗?”
哇,讲讲道理,穿成那个样子,鬼知道他是你男人啊!
我这不是,这不是想阻断你红杏出墙的可能性么……
哪儿知道不小心做成了棒打鸳鸯的王母娘娘啊。
白宏礼心里苦,但他说不出。
司景喝了半瓶汽水下去,晃晃荡荡去更衣室的淋浴间里冲洗。淋浴间都是隔间,一间间分开来,他随意拉开一个,将湿淋淋的泳裤搭在一旁,打开花洒。
水流洒落了全身,他闭着眼,摸索着挤出洗发水。
“噗嗤——”
伴随着洗发路从瓶子中挤出的声音,后头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