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司景糊了”,就变得异常尴尬……

    搞得跟诅咒自家人一样。

    好不容易解脱了“司景糊了”的魔咒,员工笑得很不好意思,“之前这鸟不太懂事,最近已经改口了,不说了。”

    袁方自然也不会去和一只鸟计较。他伸手逗弄着鹦鹉,心不在焉道:“也不知道司景和阚泽到底准备干什么,不会真在房子里窝一天吧?”

    一句话刚完,听见了那俩名字的鹦鹉忽然一颤羽毛,紧接着啄了啄自己的翅膀,重新将头扬起来,张嘴就扯着尖利的嗓子叫。

    “嗯……嗯,慢、慢点……”

    办公室的人全懵了。

    ……这什么?

    鹦鹉沐浴在众人惊诧的目光里,愈发抬高了脑袋,有样学样。

    “疼吗?——不疼,可受不了了……你特么是打桩机吗——啊啊啊,哦哦哦,啊……”

    袁方终于反应过来了,一把拉开笼子门,惊悚地去捂它的嘴。

    工作室中有不少人都知道这俩艺人的关系,但到底不是全部,这会儿几个真正的钢铁直男站在门口,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这学的是什么,诧异:“这乱叫啥呢?”

    袁方拼命伸手试图捏住鹦鹉这八卦的嗓子,无奈那鹦鹉被司景逗得练出来了,这会儿打定了主意要学个痛快,扑扇着翅膀满笼子乱撞,声音一声比一声高,甚至还学了两声泣音。

    “啊啊啊啊——”

    袁方的头都要炸了。那俩人怎么也不知道避着点鸟!他眼见着那鹦鹉张开嘴像是要叫个没完没了,一时间头脑一热,做出了个显然错误的决定。

    “快过来,帮忙逮!”

    于是有更多的人涌过来,齐聚在那一个鸟笼子前,好几只手伸进去试图逮住。多方的力道加上来,鸟笼晃晃荡荡,终于啪地一声从架子上掉下来了,鹦鹉趁着这时候飞快地抖动着翅膀,越过笼门,从众人胳膊的缝隙里头钻出来,立在天花板的吊顶上气势汹汹叫唤。

    “乖宝,乖宝……我的宝贝……”

    袁方在底下连蹦带跳。

    “捉鸟!捉那鸟!”

    办公室里乱七八糟,成功越狱的鹦鹉一口一个嗯啊叫的无比销魂,来往人员纷纷侧目,不知这是哪个厚颜无耻的当众看这种让人很不好意思的片子。看也就算了,居然还不找个好点的资源,听这演员这一口破锣嗓子,怎么还看的下去。

    袁方心累的不行,时刻紧盯着那鸟,生怕他下一秒就把俩正主的名字给喊出来。万一要是出现“阚泽用力点”或者“司景小宝贝”这样的话,那特么就真是解释不清了。

    不会在这上头捅娄子吧?

    他扬起脑袋看,外头有人搬了梯子过来,两个工作人员在下头扶着,袁方独自一松衬衫袖扣,解开束缚上去捉鸟。瞧他的手臂靠近了,鹦鹉就不动了,只瞪着一双机警的黑豆眼望着他。

    袁方舔舔嘴唇,试图哄,“对,小八,来这儿……来这儿,我给你好吃的……”

    鹦鹉抖搂了下羽毛,望着他的手越来越近。眼看着都要碰到脑袋了,它忽然展开翅膀,扑簌簌又重新飞了起来,大喊:“啊!啊!!”

    它从高往低俯冲,嘴里压根儿没停过,活像是个A那个V台词录制现场。

    “舒服吗?舒服到前头都出水了?”

    袁方的脑袋嗡嗡响,办公室里有几个知道那俩人关系的这会儿也明白了,脸红的不行。又是脸红,又不由得难以克制地想,看来老板是真的很厉害啊。

    果然,本钱雄厚不是没有好处的,一看就能娶上媳妇儿……

    屋子里乱糟糟一团,懂的没懂的全都伸高手臂试图抓住罪魁祸首。鹦鹉扑棱棱到处乱撞,最后好容易停在了柜子上,袁方咬牙屏息,小心翼翼靠近,慢慢伸出双手。

    鹦鹉没察觉,仍然在自顾自地嚷嚷骚话。

    就现在!

    袁方猛地朝前一扑,鹦鹉反应却比他更快,立马就要逃——

    袁方原本以为捉不住了,没想到后头忽然伸出另一双手,稳稳地把鹦鹉捉在了手里。男人手心紧紧抵着鹦鹉尖尖的嘴,不让它再到处乱吆喝,沉声:“拿个绳子来。”

    连忙有人找出了条包装盒上的红丝带。

    房渊道把鹦鹉的嘴扎住了,这才又把它塞回到笼子里,拿出方巾不紧不慢擦拭着双手。袁方看着他,张了张嘴,讷讷问:“你回来了?”

    “嗯,回来了。”房渊道回答,侧目看了他一眼,又转开,“有工作?”

    有是有,袁方把桌上的文件夹交给他,一时间突然有些不知该说什么。分明是应该谈工作,却似乎又不太想谈工作,有更深的疑惑埋在心里头,总是时不时要冒出个芽儿,想问一问。

    你家人是怎么回事?他们对你不好?你准备怎么办?

    ——这些都是问题。可是这些问题又太亲近,他一句也问不出口,只得背了半天手,低声道:“刚才还有阚泽大粉在联系你。我替你回复了。”

    房渊道扶了扶眼镜,笑了笑。

    “多谢。”

    袁方没再说话了,沉默地在男人身后站着。直到房间里有人问起“刚刚那鹦鹉到底怎么回事”,他才回过神来,勉强笑道:“说不定是不小心看了什么。”

    “能看什么?”那人不赞同,“它除了在办公室,就去过司景家,能在哪儿看见这些东西?”

    袁方说:“说不定是来办公室之前……”

    “不可能!”员工压根儿不信,“这鹦鹉之前在花卉市场待着呢,就在那儿出生的,没多久就给送来了,那时候还不会叫。怎么想也是不可能在市场上学的吧?”

    更别说还提到了前头后头,这词汇用的……

    怎么看也不像是平常看的那种片子啊。

    袁方的额头有点儿冒冷汗了。他心底暗骂一声,勉强笑着,自动自觉出面扛下了这锅,“可能是我看的时候,被它听见了。”

    ……妹的。

    阚泽必须得给我加工资!

    这回牺牲大了!

    在场人目光一下子变得奇异。为首的同事难以置信,问:“袁哥,……你?”

    看这片?

    袁方硬着头皮,强行解释:“是啊,是啊。毕竟现在比较自由开放嘛。我有点儿好奇,所以就找来看个新奇……”

    工作人员俱都沉默。

    他们还没听说过直男看这种东西寻个新奇。

    袁经纪人怎么也不能让他们联想到司景阚泽,因此拼了命地往自己这边揽,“我平时就比较喜欢尝试新鲜事物。”

    “……”

    众人均默然。

    “是的,”就在这关头,房渊道突然横插了一脚,严肃表示,“我作证。”

    袁方诧异地扭头望他,其他人的目光不由得更奇异。

    嗯?

    这俩——?

    袁方头皮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