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羞答答地回握她的手。
“不要银子，那天的事……环还想……”
姨娘笑容裂开。
“哈？”
第34章 锻炼 正经之嘿嘿嘿（你懂吧？）……
柳眉骂骂咧咧走到后院。
柳明早就站那等着她。
后院空地上摞着手腕的竹子。
除了木匠还有丫鬟小厮, 坐在地上砍竹子，磨竹筒，洗净后摆到架子上晾晒, 最后用浆糊贴上纸标签, 才算完一个成品。
“小姐, 您看看，就是这样的竹筒。”柳明指指竹筒, 跟柳眉道, “五个一文钱, 五百个一钱, 五千个一两, 等您够十五万个，就够十两了。”
柳眉掏掏耳朵，心道己耳朵了病？
听到那串数, 疑心柳明骗她。
“？”
她从小贪玩，女红差, 大字不识。
柳明掰着手指头给她算，算了半天算清, 直将柳眉算得神魂窍，瞪呆。
“怎这？”
柳眉脸上犹如雷击, 她本就没把十两当回事，闻不就说话时也没认真听, 当才发现，五个竹筒才一文钱！
一文钱！
这要到猴年马月啊？
她冷哼一声, 对干货的丫鬟挑弄道：“你这哪赚到银子，白白浪费血汗！还不如干点别的来钱快，你说咱这姑爷明明赚了大钱, 怎舍不得往外掏？”
丫鬟闻言往后一拉，离她远了一些，头也不抬继续砍竹子，闷声道：“小姐不知，我在府内一个月五钱月钱。”
“姑爷好心给我机会赚钱。这五个一文听起来，但我手脚麻利，一天赚一钱银子不是问题。”
“您有时间在这抱怨，还不如赶紧干活赚钱呢。”
小丫鬟不在柳眉身边伺候，说话也不顾及，直言直语。
“嘿！你这人，我不是想让你赚点银子！”柳眉神色尴尬，给己找补。
小丫鬟不吃她这，道：“用嘴赚不到银子。”
“你！”
柳明嗤笑一声，从桌上摸了把刀。
“请把，小姐，别浪费时间了。”
柳眉恨恨地接过刀，只想朝她脸上砍。她这双柔荑，平日捧过胭脂水粉、绫罗绸缎、玉镯银钗，何时摸过这冷的砍刀。
她蹲在地上，动作生疏，两手捧着刀，直直砍。
“咔！”
刀撞在竹子上，现一道浅浅裂痕。
“对了，有件事忘了说，若是砍坏十截竹子，要扣一文钱的。”柳明突然说。
柳眉翻了个白眼，道：“这些人得，我也得，谁也不是生来会跑啊！”
“是，小姐说得对，那您忙着，我先走了。”她对身后的丫鬟使个眼色，“看好小姐，别忙着活，忘记吃饭。”
“是，柳明姐。”
柳眉“呸”道，“还不是盯着我干活，嘴上说得好听，就是一个臭丫鬟！”
她在地上蹲了一小会，麻无比，余光瞥向两旁，见丫鬟股面坐着竹叶，她嘴，心道我意思一，难道还真让我一个小姐跟这些人一起活？
她磨磨唧唧砍了两个歪歪斜斜的竹筒，装作伸懒腰站起身，道：“哎呀，天这些够了，剩的明日再来。”
她抬脚欲走，柳明留的小丫鬟拦在身前。
“小姐，夫人说了，您以后呢，就跟丫鬟一起住大通铺里，一起活吃饭休息。什时候赚够十两，再回院子您的小姐。”丫鬟笑道。
“什？凭什？我才不跟她这些人住一起！”柳眉扯着嗓子喊，“爹爹呢，我要见爹爹，他不会意娘亲这！”
小丫鬟心里不耐烦，道：“我是人，听主家命令，夫人说您不走，您就不。除非老爷亲站在这让我放了您，婢也不敢拦您。”
柳眉心中不安，从怀里掏银子，“我有钱！不就是十两，我给你便是！”
“那不成，夫人说您必须砍够十两的竹子，您己带的呀，不算！”
柳眉瞧着笑眯眯地丫鬟，在临冬的冷风中打个哆嗦，心里突然升起无限惶恐。
她好像真的了一件蠢事……
闻不就进门，转身挂上门闩。
柳衿去里屋梳发，没见闻不就进来，便抬声问：“相公，你午要去咖啡馆吗？”
“不去。”闻不就背着走悠悠走进来，站在柳衿身后。
铜镜照的人影模糊，两人在镜中对上眼。
柳衿：“……”
他梳发的动作顿住，相公……为何笑容如此令人不敢直视？
“梳子给我。”
闻不就接过梳子，捧住柳衿的发，像捧住一汪清凉的泉水。
“相公，用这个簪子。”柳衿背过手递过来一只青玉簪。
闻不就接过，玉簪顶是云样式，入手温润。
喜细长的玉簪在修长的指尖转了一圈，被他收进怀里。
柳衿茫然：“啊？”
闻不就拉起柳衿，见他黑及腰长发披散在身上，平白无故小了不，黑发丝托着粉润的脸，无辜的眼睛傻傻地盯着闻不就。
闻不就咙里发低沉的笑，眼睛微微眯起，舔了嘴角。
“宝贝，还记得早上我说什？”
柳衿摇摇，黑发随他动作晃波浪，折窗外光。
“啧，相公的话都记不住，该罚！”
他将柳衿抱起，放在床上，压上去，脸靠近，伸手……
“呀！”
柳衿红了脸，连忙闭上眼睛，睫颤抖。
然而他等了半天，预想中的吻没有落。
他张开一只眼偷瞄，见闻不就低着，鼻尖离己
脸半个拳头，手在被褥翻找。
不亲亲吗……
柳衿心中有些失望，小声问：“相公，你在找什呀？”
闻不就勾，“我买的健身杂书，昨晚藏在这里。”
柳衿目光疑惑，书为何要藏起来。
似乎看他的不解，闻不就叹了气，“实在是衿越来越坏了，我怕不把书藏起来，衿会背着我偷偷看。”
柳衿顿时委屈，漂亮的眼角垂来，像草地上被伴抛在一边的小兔，又或者是山野间被雨打的幼鹿。
他贝齿咬着嘴，不开心地说：“我不坏！”
闻不就终于找到书，放在柳衿胸前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