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通了,那群人自然又都想抢着上,只有梁宝成一人在那支支吾吾的,因为在他的观念里,这个地方历来就是生命的禁区。
超子引诱他道:“不上去了?那一会儿分东西的时候你那份我给你带回去。”
梁宝成摇头道:“这不是钱的事儿,这地方是有山神爷保护的。哎,算了,我这把年纪还不是为了孩子,豁出去了!”
“说半天,还不是为了钱……”超子话音刚落,那梁宝成也才刚抓住那绳索,忽然从天而降掉下来一个人,那是擦着梁宝成的头皮“咚”的一声,结结实实的给拍在了地面的乱世上。
所有人都愣了,掉下里的这个是罗门的人,他是“阵”字号,天榜第六的高手。但凡是绣衣人都有一手绝活,能入天榜者更是其中的翘楚,不知要经历过多少磨难才能进榜。但就是这么个高手,竟然是在阴沟里翻船了。
在离地约莫八十米的高处,他轻松的抓着那些插入坑洞里得木棍,忽然一只虫子飞到了他的眼睛里。于是便就腾出一只手来搓揉,就在这时,另一只手抓着的那根木棍无端端的断了,脚下一滑便向后一仰……
他的身体微微抽动了两下,嘴角不断有带着血色的泡沫溢出来,他的眼睛蹬的老大老大,或许到死的这一刻他也不会明白为何自己能失手,但又的确是失手了。因为在他身下,一滩鲜红的血迹正在不断的向四周流淌开来。那是从他后脑勺里流出来的,顺着那奔腾的河流不知要去向何方……
“死了?”超子问道。
“死了!”查文斌试图合上他的眼睛,连续试了两次都没有成功后,他俯下身去在他耳边轻轻嘀咕了一句什么后,那人便缓缓闭上了双眼。
梁万千阴冷的扫过他们道:“那根棍子是谁砍的?”
“我们有人砍了,你们也有人砍了。”风起云道:“包括他自己也砍了,怎么想要挑起内讧嘛?”
“是意外,”老兵出来道:“我相信只是个意外,死了就死了吧,只能怪他运气不好。”
“你还是人嘛!”超子指着那老兵的鼻子道:“他可是你的同伴啊,怎么就像死一条狗一样,甚至连狗都不如。”
“生命本就如同蝼蚁,天榜只有适者生存。”说罢,那老兵便拽着那登山索一溜的就爬了上去,余下的几人对他的死同样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悲伤,甚至连收尸这样的事情也都是查文斌和大山帮着做的。他们把他移到了一旁的林子里,简单的支起了帐篷,关好了拉链,这样不至于让他被虫鼠啃咬。
等他们忙活完,那些人也就只剩下梁宝成了。
“现在回去还来得及,”查文斌好言相劝道:“有时候活着就是最大的幸福。”
看着地上那摊血迹,梁宝成叹了一口气道:“罢了,我的日子也不长了,最后搏一次吧。”
有了这前车之鉴,上这道悬崖时大家都格外小心,谁也不确保前头的人会不会暗中使坏。其实“阵”之所以会死,老兵心里是清楚的,因为在阵的前面是是“列”。那是一个为了上位无所不用其极的人,此人相当阴暗,精通各种暗杀,如今阵死了,他自然而然的就会取代他的位置……
“人心真的比鬼要可怕的多,”查文斌看着那一个个各怀鬼胎的人上了悬崖,又对他们道:“活着就是我们最大的任务,不到万不得已,轻易不要去触碰里面的任何东西。”
超子打前站,大山背着胖子,他们三人之间又加了一道保险,后面则是卓雄和风起云以及查文斌。登顶的过程虽然慢了点,但倒也平稳,可是到了预定的位置时,他们才发现,离真正的船搁尖还有一段约莫十米的距离,而他们所处的位置,也就是无人机拍摄到的那两根石柱子的地方,则是一个向内凹陷的平台。
他们上去的时候那些人已经把平台给清理出来了,在那些灌木丛的掩盖下,他们已经发现了第五道门,就在那石柱子里面,只是它早已被厚厚一层的灌木和藤曼苔藓所覆盖。
门的外面被剥去的苔藓下方写着四个大字:擅入者死!
“小篆体,”查文斌道:“这把钥匙就是第五道门,你们谁来开?”
“擅入者死,”梁万千瞟了一眼那钥匙道:“这自然是查掌教自己来开,万一这钥匙是假的呢?”
走到那门前用手触摸着那块巨大的石板,它的上方便是船搁尖,这个号称从未有人成功登顶的地方终究还是离着有一段路。清理掉孔洞外围的泥土,查文斌深吸一口气把这第五把钥匙给插了进去,第一次拧没有动,他又尝试了两次,还是不动。
梁万千催着道:“怎么,打不开?”
“要不你来试试?”查文斌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再次尝试着推拉那钥匙的位置,终于在几番调整过后,钥匙有了可以转动的迹象。
“咔”的一声传来,查文斌立刻退到后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