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天气不错,夜空中一片繁星点点。
查文斌在院子里指着天空中那个勺子形状的区域道:“看,那就是北斗七星。这个季节,七星的是指正北方向的。其实它也是在动的的,斗柄指东,天下皆春;斗柄指南,天下皆夏;斗柄指西,天下皆秋;斗柄指北,天下皆东。
老祖宗把这个斗柄转动的区域以北天极为中枢划分为子、丑、寅、卯等十二个宫,对应了十二个地支。每个人在这片天空中都会根据自己的八字,找到对应的星。
你们现在看到的,北斗第四颗星和第七颗星垂直相连线,正中的位置,那颗忽明忽暗的星,其实就是天煞孤星,而我们几个对应的就是那颗星星。
遥望着那片星空,林海峰低声道:“查先生,我们需要做什么呢?”
“什么都不用做,你们就照常和其它兄妹一样,该干嘛就干嘛。”查文斌继续道:“你难道没发现吗?你们一共出现过两次危险,都是在同一个日子,这个日子恰好也是你们父母的忌日,我想只要跳开这一天,其余的时间,并不会有什么大碍。
当然,为了保险起见,我希望接下来的一个月里,两位不要离开我的视线。如果这个月相安无事的过去了,那么我就需要等到一年后你们父母的忌日。”
林落月道:“我没有问题,我可以辞职,只是我哥恐怕不行。他毕竟还有两家工厂,有那么多工作等着他去安排。”
“查先生,我尽量协调,给我一周的时间……”
“那就一周后,大家在这里见,只不过林先生,这一周里,我希望你可以允许我跟着你。”
至于查文斌为什么要跟着他,他没有问,查文斌也没有说。他这么做,肯定有他的理由。
从那天起,查文斌就住在了林海峰家,与他随行的,是叶秋。
早上,林海峰起床,他们也起床。上班,就跟在身后,总之时刻保持着在视线内。林海峰果然是个工作狂,每天的行程安排可以用密集来形容,好在查文斌还能跟得上他的节奏,不知道的人以为这两个是他新请来的助理。
午餐就在公司里,非常简单的盒饭,林海峰一边看着文件一边飞速的扒拉着。
查文斌忽然问道:“今晚上是什么安排?”
林海峰翻阅了一下行程,抬头道:“今晚上要陪一个很重要的客户吃饭,查先生应该不太喜欢这种场面吧?要不然……”
“没事,”查文斌道:“你就把我当成小跟班,你忙你的,我做我的。多问一句,这个客户是干嘛的?”
这是四天来,查文斌第一次关心起自己的工作。林海峰是个谨慎的人,他从这个简单的问题里嗅出了一丝异样来。查文斌不是个多话的人,他这么问肯定是有原因的。
“一个从山西过来的合作方,我现在整个西北片区的营收,他要贡献将近八成。这个人比较好面子,喜欢被捧着。其实我也不愿意跟这样的人打交到,但干这一行就没办法,我可以不吃饭,但厂里那么多工人,那么多家庭都指着我生活呢。”
“哦。”查文斌只是轻点了一下头,别没再说别的。
七点钟,他们一行三个,加上厂里的其它几个部门领导,一块儿到了预定的酒店。
对方一共就四个人,三男一女。领头的那个高个儿男人便是今晚的客人,林海峰称他为朱总,简单的寒暄过后,很快就进入了主题。
三圈酒一过,这气氛也就慢慢上来了。朱总脱下外套,开始挨个敬酒,敬到查文斌这边时,他特意停了一下,问道:“林总,这位看上去很面生啊,介绍一下?”
林海峰起身道:“这位是我老大哥,他不怎么会喝酒,朱总,要不我来替他吧。”
“哎,既然是大哥,那就更应该要敬一杯了,你的大哥,那不就是我们的大哥嘛!哈哈,这位大哥,怎么称呼啊?”
“姓查,”查文斌起身举着酒杯道:“朱总远到是客,这一杯该我敬你。”
查文斌还是给足了林海峰面子,把被子压到低低的,碰了一下后仰头便一干二净。
“果然是大哥风范,”那朱总高兴道:“我们山西人喝酒,就讲究一个痛快,难得这位查大哥如此豪爽,我看我们就来个连干三杯怎么样?”
查文斌倒是没什么,只是身旁的叶秋脸色已经有些不太好了。林海峰见状,连忙劝道:“朱总,我大哥确实不胜酒力,这三杯我来替他。”
“哎,林老板你这就不对了,但凡敢上酒桌一杯光的,那都是海量,尤其是做大哥的人,那更是海量中的海量。这肚量不大之人,岂能当得了大哥?更何况还是林老板,您这样人物的大哥!”
查文斌用手点了点桌子道:“拿三个大碗来。”
三个大碗,依次摆在桌上,查文斌拿过酒瓶子二话不说“哗哗”就往下倒,那一碗足足能装半斤。这一斤半白酒满上,那朱总也是一愣,看着那明晃晃的酒花,心里已经一阵懊悔。
再说那查文斌,端起碗来,“咕隆咕隆”又是一顿灌,一碗下去连口气都没歇着,立马端起第二只碗来。
那朱总见状,连忙拦着道:“查大哥,大哥,您先歇会儿,白酒没有这种喝法,咱先吃点东西垫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