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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啊,你哥斯斯文文的,应该打不过我。”
段利笑得憨了吧唧:“你想打他,你先得打过我。”
秦圭嚼着饺子:“还这么护着他,你都被他弄哭了。”
“我哭的次数多了去了,从小到大看见我哥眼睛就酸,条件反射。”
“骗鬼啊你,”秦圭拨开塑料袋,夹了一个丢嘴里,“你他娘的上次看见他把球都砸我身上了,跑过去笑的跟花似的,你就没对我笑得这么灿烂过。”
“因为他是我哥啊,你就是个同桌。”
“咱俩还是室友好吧。”
“是,班长大人,”段利拿出手机,看到时间,“熄灯时间已经过了。”
“我让他们留门了,等会儿小心点就是。”
两人把盒子里的饺子全吃完,段利吃得快,还抢了他两个,脑袋被结实的敲了两下。
第二天班主任把一个袋子送给段利,不用看也知道是那些衣服。
“亏我昨晚还给你收了衣服,结果你自己悄悄买了新的啊?”秦圭靠着墙说的阴阳怪气。
段利脸上苦乐参半,把袋子放到桌子底下:“那怎么办呢?”
秦圭眯缝眼睛,细细密密的睫毛在下眼睑投下一片阴影:“送我一件。”
“啊?”
秦圭抬下巴:“送一件。”
段利打开袋子,随便拿了一件,从鼻尖流走他闻到了洗衣液的味道,哥给他洗了,立马收回去:“等你生日再给你买!”
“你说得啊!”秦圭坐直,“原本想逗你一下,还真上钩了。”
段利被他逗笑了:“我揍你你信吗!”
秦圭抬眉贫了一句:“信啊,都给我娶媳妇了,揍一下又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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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买衣服吗?这些是啥?”段利拿起盒子,看见了包装画,是内裤。
“反正要穿,”秦圭把盒子放回去,”我送你,别小气了。“
段利被他逗笑了,跟在他身后随便他选衣服,当初答应的是短袖,结果他生日是在十二月初,段利含着泪给了一件卫衣钱,秦圭不好意思:“要不给一半吧,你也没什么钱。”
“没事,”段利用指纹付款,对他翻了个白眼,“马后炮。”
“我他妈好心好意。”
秦圭接过袋子,挤开他付内裤的钱:“再拿一盒一样的。”
段利手臂缠上他脖子:“你和你爹一个码呢?”
“你没看过啊,问屁。”
售货员拿着盒子去找,为难的回来说这个尺码黑的只有一盒了,新货还得等两天,但小一码黑色和同样码子的红色还有,秦圭叹气,“拿小一码的吧。”
段利笑出一口牙,“越勒越大。”
“滚你大爷!”
“红色也不错啊,班长。”
秦圭甚至想打他,眼看着售货员把两盒装进一个袋子,秦圭急忙喊:“麻烦分开装。”
售货员看了他一眼,利落又拿了一个袋子装上,秦圭都接过去,挑了一下把大一码的给他。
“小爷们还挺贼,黑的显瘦。”
秦圭懒得理他,和他一起走回学校,秦圭还是不忍:“要不我给点钱你,你也没生活费。”
“行了啊,我不是在学校做着兼职嘛!”
“你钱都辛苦赚的,不会我是你第一个花钱的人吧?”秦圭眼睛一亮,可能真是。
“不是啊,”段利想起哥给他转的两百块钱,“你是第二个。”
“哦,”秦圭有些失望,“你爸妈怎么就这么舍得?”
“他们等我低头,我也等他们低头,我反正饿不死,看他们会不会气死。”
段利不想说了,摆手让他加快动作,保送生过两天得参加考试,他要抓紧时间复习,到宿舍底下他就愣了,两个月没见的简贺穿着风衣站在楼梯下,旁边男生在和他说话。
“还上去吗?”秦圭问他。
段利心口还是酸,随手接过袋子,“不上去了。”
“那我走了。”秦圭摆手,那边简贺看了过来,他错身时还喊了句哥哥好。
简贺朝他走来,“车停在门外。”
“嗯。”段利提着袋子跟在他身后,手机在兜里震了一下,他拿出来,照片上内裤的码子错了,配了条语音,贱嗖嗖的一句越勒越大。
段利回了一句:“滚你丫的,给你爹送下来!”
“卷子要给吗?”
“一起。”
段利放下手机,迎上简贺的眼睛,声音低了半截:“我等会儿。”
简贺往人行道旁边又走了两步,暗自打量段利,他侧对着,身量好像又高了,还瘦了,穿得挺单薄。
秦圭用试卷包着盒子跑过来,段利哥被他挡住了:“操你大爷,老子今天居然举着盒内裤跑了半个校园。”
段利把袋子里的给他:“黑的显瘦。”
秦圭把他的话还给他:“小爷们真贼。”
段利笑开了,才发现他穿着新衣服,拿过试卷和内裤放袋子里,手指弹了下他下巴边的吊牌:“这么迫不及待啊?”
“我试一下,然后就看见了。”秦圭把吊牌塞回去,“走了,有事微信。”
秦圭还揉着吊牌蹭过的皮肤,转身快步走回去。
段利把试卷拿出来,又靠了一声,又他妈拿错了,这是秦圭的,见旁边人影走到前面,段利拿出手机打语音电话,马上就接了。
“小龟儿子,你眼睛是不是漏勺啊?什么都能看错。”
“我又怎么你了!”秦圭爬楼呢,累的喘粗气。
“咱俩试卷拿错了,昨儿晚自习你爪子怎么收的卷子?”
“是吗,我看看,”过了一会儿一阵翻箱倒柜,哗哗翻页后,“靠,还真是,我尼玛,沈姐会打人吗?”
“她会不会我不知道,但我会。”段利翻着卷子,“还尼玛班长呢,你这什么破字?”
“那我分也比你高。”
“只是英语好吗!”
“行了你,逼逼个没完,挂了,给爷带吃的回来。”
“打钱孙子。”
“欠着,年底结,拜拜。”
段利还没反应他就直接挂了,对着手机一声:“靠。”
收了手机,段利看着卷子上的字,段利觉得鸡爪子沾墨都写的比他好看,收回来放进袋子里,他好像还没问简贺找他做什么,但现在绝对不是开口的时机,他就忍着,一直忍到了车上,他还没问简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