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除了滕珏玉,其它几兄弟和凌大夫均是一脸懵。
须臾,滕亦辰精神一震:“莫非,这是妻主杀死那十一个流匪的赏银?”
杜悦澜皱了皱眉,满脸写着不高兴:“小月月不是说,这件事只有腾老五知道么?怎么现在搞得好像人人都知道了一样。”
众兄弟齐齐看向了滕珏玉,滕珏玉也不心虚,大方点头承认:“妻主的确是告诉过我这件事,也的确是没打算让你们知道。”
众人:“……”
滕珏玉说话大喘气,见众兄弟的表情都变得微妙了起来,他才继续道:“因为,在围剿的过程中有一个流匪朝着叁里寨的方向跑掉了,她和县太奶奶都担心这个消息会引起民众恐慌,便决定暂时封锁消息,准备等到抓到了那个流匪,再昭告天下。而如果很不幸的,那个流匪真的进了山,也同样会发出告示,让民众做好防范。”
这倒是说得通。
杜悦澜点点头,肯定了他的说辞:“他说的没有错,我们的确是基于这两个考量,才让参与了这件事的所有人都保密。小月月她,不是故意要瞒着你们的。”
替情敌宽心是什么感受?
反正,杜悦澜挺不爽的。
尤其是想到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她就更加不爽了。
可,不爽也只能做。
谁让,这是小月月交代的。
她大手一挥,就有几个官兵将装着赏银的箱子搬了上来:“这赏银前几日就已经到了县衙,只不过发生了一些小小的插曲,便一直没能送来给她。”
所谓的小插曲,其实并不小。
甚至,如果不是今天切好有一列军队路过,而这一列军队又和上次护送赏银的是同一批人,她怕是都没有办法将赏银要出来。
谁让,赏银尽数被余衙内给克扣了?
若非这一列军队的邱副将是个嫉恶如仇的耿直女人,这些赏银还真不太好要回来。
县里,也不会派兵支援。
很快,杜悦澜就把这些唏嘘抛诸了脑后。
见几个官兵已经抬着银箱子走到了几个男人面前,她大手一指,指向了凌大夫:“把这些银子给他。”
众兄弟:“……”
凌大夫也是一脸懵:“给我?”
杜悦澜口中回答着凌大夫的问题,眼睛却是不爽地看向了滕奕:“你之前不是承诺过,说会帮她寻找五百年分的人参和天残草么?她去叁里山之前,因为担心再也回不来,便让我将赏送到你那里。她还说,请你看在师生情谊的份儿上,便是她……她死了,也一定要继续帮这个忙。”
滕奕眸光一凝,向来古井无波的眸子,这会儿满是惊愕与……
说不清道不明的震撼。
凌大夫藏在衣袖中的手,骤然握紧。
他的心,好痛。
不是为自己而痛,而是为了那个傻女人而痛。
她为了这几个白眼狼涉险,甚至明知可能会回不来,还提前为他们铺好了路……
他们呢?!
不行,他要说出这几兄弟的真面目!
正欲开口,腾阑珊忽然道:“凌大夫,既然这是妻主的心愿,您便收下吧。我们全家上下,就仰仗您了。尤其是妻主,她如今情况未明,更是需要您多多操心才好。”
威胁!
只有滕家兄弟和凌大夫才能听懂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