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周毓惠终于到揭晓谜底的时候了,照片上这个人杨伟还真不认识,就见周毓惠盯着杨伟的表情,缓缓地说道:“这人名字叫高玉胜,凤城和你齐名!”
猝不及防的一句说得正喝了一嘴啤酒的杨伟一惊,一低头,一口啤酒扑得一声全喷在地上,瞪着眼上上下下打量了周毓惠半天。看得周毓惠浑身不自在,没好气地说了句:“看我干什么?我都很奇怪,你居然不认识赌棍!”
“我为什么要认识他?根本就没见过面。我们俩根本就不是一路上人………这……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会跟高玉胜扯一块?”杨伟这下惊得不小,没成想,周毓惠居然会请自己来对付高玉胜,现在再想,这事里,处处透着古怪。
“杨经理,你要真愿意帮这个忙,我告诉你这事情的来龙去脉,您要不愿意,就不必知道了,都是我私人一些陈年的旧事了,我也不太想提这事。”周毓惠有些神情落寂地说了这些话,看样是有些不足为外人道的秘密。
杨伟一忖,便没有再追问下去,个人都有着自己秘密,特别是女人的秘密有时候藏得更深,杨伟可不想我周毓惠扯来扯去扯不清,刚刚之所以能和周毓惠谈下去,是因为对她嘴里说得那个储存器颇感兴趣,要真说起来,现在对储存器的兴趣可比对眼前这位气质美女的兴趣要更大一点。杨伟这眼眨巴眨巴,咂咂嘴说道:“这不好办吧!既然你敢想高玉胜的东西,就知道高玉胜的实力有多大。你应该知道这不是个简单的事。”
“看来,你一点也不糊涂!”周毓惠现在是很赞赏地看了杨伟一眼,要是杨伟大咧咧直接答应,她这心里怕是反而没底了。现在再看杨伟,怕是很了解高玉胜的身世,这就说了句:“怎么,你害怕了?”
“这和怕不怕扯不上关系。我就是奇怪而已。按理说,一个赌棍一个海龟。这扯不到一块呀?”杨伟说道,心里一下想到高玉胜这人,莫不是这美女也是个赌后级别的人物,要不怎么会跟高玉胜扯一块呢。
“那你是愿意帮我这个忙了?”周毓惠要下套了。眼波流转地看着杨伟说道。
“别,这事你另请高明吧!我还真帮不了你。”杨伟摆摆手直接拒绝了。奇货可居的道理杨伟还是懂得,这东西既然周毓惠肯出一百万买,怕是不是什么好东西,从一个黑道大佬手里取东西,就取得出来也安生不了,高玉胜这手下,可不止十个八个敢下黑手的。这事既然就敢干,也得自己独干,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杨经理。我还以为,这种小事你会一口答应呢?”周毓惠口气里有点激将地味道。
“是吗?这话说得,就这还是小事?我为什么就一口答应!我不但不答应,而且我劝你。别打他的主意,这人不是个好惹的茬。别你拿不到东西再把自个搭进去可就不划算了。”杨伟很正色的说了句。
“看来,你对高玉胜很了解。”周毓惠眼神里有点空洞,仿佛是什么样地往事一下子全写在了脸上,嘴里说着,很自然地把酒杯放在唇边,眼睛一闪便又是直勾勾地看着杨伟的表情变化。
杨伟的一张黑脸除了痞子相还真看不出喜怒哀乐的变化来,而且杨伟看样对周毓惠嘴里的话丝毫没有什么兴趣,淡淡地但很诚肯地说了句:“你不也一样了解?既然你了解这话咱就不藏着了,你一姑娘家。我听老陈说过你,是什么什么海归,你说你寒窗十几年混到这份上了。你和一个流氓赌棍扯什么?再说,你也惹不起他,万一惹毛了,别说高玉胜动手,他手下随便来几个收高利贷的,你就吃不消。你也是生意场上的,这收高利贷的人手有多黑你应该多少有点耳闻。这事呀。你好好合计合计。值不值!”杨伟很诚肯地说道。这话,一点不假。
这话。说得周毓惠沉思了半刻,好似颇有大逢知已的感觉,眼圈有点红红地说了句:“谢谢你,杨经理,这么多年,你是第一个真心关心我的人!”
“呵呵,咱俩扯不上关心不关心啊,我就事说事,不管你和高玉胜有什么恩怨,不管你取那东西地目的是什么,我替你保密,不过这事我还是不掺合的好,别说你了,就我也未必惹得过他。”杨伟摆摆手,算是回绝了高玉胜。测试文字水印5。
“哎!杨经理,看来我还是高估自己了,一百万都请不动你!看样您对钱根本没有感觉。”周毓惠说道。
“咂咂!咱男子汉大丈夫,一百万那能动心。一百万………”杨伟有点不忍心吧嗒吧嗒嘴,一副市侩的样子说了句:“要说,我也动心,可我有命挣我也得有命花呀!这挣钱地门道多得是,这钱我得消化得了才敢拿,你这钱,我不敢拿!”
周毓惠看着杨伟笑笑,不置可否,说了句:“这事,我看您还是在推辞,而且这事除了你,我想不到更适合的人选,你要有什么条件可以提出来,只要是我能办得到的,咱们都可以商量。包括我个人………”周毓惠这个时候看杨伟推托而且对高玉胜看样了解,更确定了自己的想法,这话里肯求的意味就更浓了。
杨伟再看周毓惠的时候,两人不知不觉,两瓶啤酒已经报销了,杨伟倒不觉得什么,周毓惠这脸可就一片红霞满天飞了,一个不大的包间里,两人面对面坐着,从杨伟这个角度看,周毓惠两眼不知是酒劲催得还是故意为之,眼皮儿眨巴着媚态毕现,特别是最后一句“咱们可以再商量商量,包括我个人………”,软软的话里暧昧的味道已然是十分地明显。
妈妈滴,看样是想勾引我。杨伟心下暗道了句,越是这样,杨伟越觉得这事不简单,要说真拿回一样东西倒也算不得什么难事,不过糊里糊涂就被人唆导着去干可不是杨伟的性格。况且这里头到底有什么事还没扯清楚呢。杨伟看周毓惠看得愣下神,一下子激灵起来。别给人引沟里那可赔大发了,要给女人拿裤腰带套住,这人就丢得更大了。心下一忖便回了句:“周经理。问题不在钱上,话我已经说得很明了了,你惹不起这帮人,别说你,连我也未必惹得起,我劝你还是省省心。我不会答应地。就胡乱应承了,也未必能帮你办得到。”
“好吧!对不起,杨经理,就当我没说。”周毓惠收回了刚才的神态,又是一副正襟危坐的态度。心下是失落得紧。原本以为手到擒来地事,现在黄了,原来对自己的魅力多少有几分信心,现在看来。连个混混也勾引不住。
“哎,周经理,你在天厦这么时候,怎么不请陈大拿帮你出面?他这手下能人也不少,十年前高玉胜不就栽在他手里吗?再说,这老家伙我看对你有心思。你刚才这表情跟他施展一下,这老小子八成得什么都敢答应!”杨伟开玩笑的口气说了这话,说得周毓惠心里一紧,这货居然看得出自己是在故意勾引,心下不禁几分恼羞。
“哼!他不行!他地话基本没有可信的成份。”周毓惠摇摇头。要说当年回凤城进天厦,还真是冲着这个来的,不过几个月下来。对陈大拿这人品还真不敢恭维,跟着又是气愤地说了句:“天厦里,稍有点姿色的服务员,怕不得都和他有暧昧关系,这人不是多情,是滥情,他和女人说话。十分里信不过一分。”
“是吗。看来你对老陈了解得挺清楚嘛!”杨伟笑笑,这周毓惠对陈大拿地评价倒也中肯地很。不过随之又问:“那你怎么就知道我就行呢。好事不找我,这偷鸡摸狗地烂事,怎么都觉得我就行!好像我天生就干这个的样。”。言语里大有不平之意,好像这天生就一偷鸡摸狗打闷棍地材料。不过这话,目地也在于引开话题。
“呵……………”这话引得周毓惠笑了声,解释了句:“杨经理,我没有小看您的意思,古话说这自英雄多草莽,我看你就算一位。鸡鸣狗盗的真小人总比披人皮的衣冠禽兽要强上几分。”
“得,我都听不出你这话是损我还是夸我呢!这草莽英雄,还是让别人当去吧!”杨伟摇头苦笑了笑。
“杨经理,我可真没有损你的意思,我自打回凤城,还没有像这样和一位男士坐一下吃饭聊天。原本说实话,初见您的时候还真不敢恭维,不过了解你的为人后,对您地人品还是非常钦佩的。”
“荣幸啊,第一个成为陪你吃饭的男士………嘿,你怎么了解我的人品,不会吧,连我自己也不太了解我自己。”杨伟听得周毓惠一说,有点飘飘然了,再听周毓惠居然夸奖自己这人品,莫不是自己人品真得不错?以前我怎么就没发现呢?
“呵……呵……您地人品很好了解啊,陈明凯对你是又敬又怕,能让凤城第一人如此害怕加尊敬的,除了高玉胜就剩你一个人了。一年多前,锦绣差点了倒了,这背后事是你主持的吧!拴马村那矿井,也是你一手开起来的吧?我听说,你好像最后把这成果是拱手相让了!陈明凯的经营手法是中国式的暴发户,典型的以贷养贷,拆着东墙补西墙,要说现在的天厦集团,就靠两座煤矿支撑着,你这无意中是救了陈明凯一命………还有在郎山,郎家兄弟这对凤城的隐形富豪都被你整得双双入狱,这对兄弟富豪根可在凤城扎了二十多年,现在被你连根挖了。有一次我听着陈明凯提起你这位兄弟就是长舒短叹地说,哎,有点愧对我这位兄弟了,现在人走了,可惜!”周毓惠一下子搬出杨伟的若干典故,杨伟这些故事在天厦里知道地人可不少,周毓惠了解太容易了。
“哈……哈……这老小子多少还有点良心。……不过这事不像你说得那样,郎家兄弟是栽警察手里了,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谁也救不了他们!”杨伟爽郎地大笑了会,郎山这对兄弟,看样还真不在杨伟眼里,靠着暴力起家最后栽在这个上面。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嗯,那倒是……不过,杨经理。”周毓惠跟着又接了句:“还有一件事我看不太明白,拴马煤矿市值现在已经上亿了。您当时为什么就舍得放弃呢?”
“是吗?值这么多钱!”杨伟大吃一惊,对煤炭行情不甚了解,杨伟当然没心思关心煤炭现在什么价格了,知道值钱却不知道值这么多钱!不过杨伟还是没有一丝后悔地摇摇头:“说不上放弃,那本来就不是我的东西,况且我就是去帮了帮忙,该拿的钱我已经拿了!”。这话说得倒也有理。
周毓惠不置可否地笑笑,接了句:“杨经理,不过以我看来,您当时之所以放弃拴马矿井和机电公司。是不是多半还是为了一个女人地缘故?”
“**,这你都知道?谁呀?我怎么不知道?”杨伟吓了一跳。要说当时拴马矿井陈大拿和薛萍两个股东,自己如果再争得话,怕不得再从薛萍手里要挖一部分股份回来。杨伟和薛萍当时要了那么长时候,出狱后,天厦集团已经是尘埃落定了,那总不成再厚着脸皮再去老情人薛萍手里挖一部分股回来吧,一个是半拉子朋友、一个人一个被窝里滚的情人,这夹在中间实在难做人,张口要钱要股份,这事杨伟可真办不出来,别说办出来,想都没想过。当然。也有不想掺合煤矿之间争斗的成份在内。杨伟和薛萍这茬,除杨伟自己知道,还真没跟别人说过。却不料这个时候被一个不相干外人捅出来了。
“这个。好像是一位富豪的遗孀,现在天厦的持股人,听说现在在上海开了家投资公司,叫…………”周毓惠很玩味地口气,顿了顿,看着杨伟。
“别别!我服了你了……”杨伟赶紧叫停,多半年都没见薛萍了。还真不想再把这事扯出来。什么事都能整明白,就这男女之间的事说不清楚。何况是对着一个并不很熟悉地女人讨论另一个女人,这话怎么说呢,俩字:有病!
“看不出来,杨经理还是个情种嘛!”周毓惠看杨伟地表现,却是更确定了自己地判断。掩嘴轻笑着说道。
杨伟有点脸红,摆摆手说了句:“得,咱不瞎扯了啊。周经理,咱们这吃都吃完了,要不,散伙!再扯你把我地老底都刨出来了,我以后都不好意思见你了。”杨伟笑着说道,今天才发现,这周毓惠他娘滴比想像中精明多了,杨伟这心思,可不太愿意和太精明的人打交道,特别是精明的女人。
“杨经理,我可好容易求一次人,我的事,你再考虑考虑!”周毓惠看样是仍不死心。
“再考虑一百遍还是这句话,周经理,不是我小看你,这事不是你办得了的,趁早收手。你别自认为聪明乖巧就办得了事,这帮人,惹急了杀人放火什么都敢干,在凤城他们下手黑得人已经不少了,名门装饰、宏达车行的事你估计多少有点耳闻吧,如果不知道自个打听打听去,我可不想你成为下一个?”杨伟摆摆手,正色说道。
“这事,我听说过。”周毓惠很为难地抿着嘴,看样,杨伟还真不想接这趟生意了。想了想终于还是痛下决心的样子,说了句:“好吧,我听你的。………杨经理,不介意我们交个朋友吧!”
“这话说得,咱们本来就是朋友嘛……”杨伟很痛快的说道。听得周毓惠莫名其妙地心动了下。再看杨伟倒不像做作,看样杨伟还真是为自己着想。
再扯下去,少了这个话题,两人地话可就有一搭没一搭了,杨伟呢,和周毓惠坐的时候长了,是非常别扭,为啥呢?因为自打和周毓惠认识以来,这个书卷气很浓,很有气质、勉强算得上美女的周毓惠让杨伟觉得很憋闷,要说周毓惠也很漂亮,但不像韩雪能达到迷人的程度。甚至跟自己老情人薛萍比起来还要差一截,不过,周毓惠给人地感觉在谈吐上,说话显得很有城府、很有教养。偏偏杨伟这小流氓最怕和有教养有规矩的人打交道。人家总是笑脸相迎,一句一个客气,咱总不成粗话相加吧!………可不说粗话,杨伟的嘴里舌头跟短了一截似的,正经说话都不太利索,这不,和周毓惠坐得时间越长,让这杨伟觉得是越别扭!
当时,周毓惠更别扭,不但别扭,还有点尴尬,她没想到,不但钱没有买得动杨伟、连自己刻意的几句挑逗暗示,也被人家拒之门外。好像自己是送上门的便宜货被拒一般,让她觉得浑身得不自在。一个女人如果对自己的容貌失去信心,那基本这个女人在这个男人面前,怕是要满盘皆输连翻本的机会都没有了。
这两人呀!就跟凤城的老话一般,拉个头草驴去配小母驹,就凑不成一对!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扯了几句,杨伟最后一杯一饮而尽,抹抹嘴说了句。“周经理,怎么样,要吃饱了喝足了,那咱们走吧!”周毓惠很自然跟着杨伟下了楼,看着杨伟付了账,两人一出门,周毓惠知道杨伟这是打车来的,很热情地说了句:“杨经理,我送送你吧,你们那训练基地好远呢!”
“噢,那倒不用,我不回基地,我会一朋友去!”杨伟婉拒了周毓惠过度地热情。
推辞了几句,杨伟送周毓惠上了车,远远地看着车在视线里消失了,那一惯了坏笑又是浮现在脸上,看样今天的饭没白请,得到了这么一条重要的信息。杨伟这脑子转得快,话听着好像是不愿意惹高玉胜也不愿意帮周毓惠。其实两样都不是,从周毓惠开始说到高玉胜开始,杨伟就有了更深一层地想法。看样,这贼六几个货又有事干了,周毓惠既然肯出一百万买这东西,既然高玉胜把这东西看得这么重,那么这东西如果在自己手上,肯定比现在手里这几张史更强的收条还有威胁,回头拿这东西再敲高玉胜一笔,这次下来,他nn滴,八成还真能回家养老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杨伟自打来凤城混就一直是黑吃黑的主,要真让他沉下心来挣辛苦,怕是一时半会办不到,特别是像这种开赌场聚钱的主让杨伟碰上了,不刮他几层油水,杨伟连自己都原谅不了。
“***,我不但人品好,而且人更聪明!”杨伟想着不禁是得意地自赞了一句。这个新想法让他觉得有点胜券在握的感觉,不禁飘飘然地打起了口哨,***阑珊、夜色迷人,杨伟朝着税务小区地方向走去,一路步行着路过建设路上几家洗头夜店,里面亮着粉红色地灯光,那门口的小姑娘很暧昧地向路过的杨伟招招手,做了一个男人都明白的手势,杨伟笑着就摆摆手,哎呀,这世风是日下啊,现在这洗头房揽客也太明显了,两年前看见男人顶多抛个媚眼,现在更直接,直接提裙边呢!也不看看哥们是谁!哥们现在准备是和老情人幽会呢,那看得上你们!
一路连想带意淫,一边想今天这事一边想纪美凤,不过快到小区的时候,这脑袋里可就全剩下纪美凤了,那纪美凤说不定现在正穿着一身色很浅、胸很挺的睡袍、露着两条白藕节般的玉臂在等着自己呢!………杨伟憧憬着美妙的性福生活,进了小区看看纪美凤的窗户上亮着灯,迫不及待地一路小跑着上了楼…………
那么,接下了发生了什么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