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这个从不闲着的杨伟又给佟思遥找事了,居然又在电话里扯出个枪和枪号来,佟思遥和刑贵一听便风风火火往局里赶,这是警察的职业敏感性所致,一听得杨伟提供这个枪号,怕是要火急火燎地赶回局里一查真伪了,中国的枪械管理之严是世界闻名的,每一只枪只要枪号在,便查得到出处批次甚至于车间,即使你把枪号锉掉了,只要枪身没有被毁,通过特种仪器,仍然是复原得了枪号;即使你毁了枪身,只要枪管还在,通过弹道检验还是查得出枪的出处,除非你藏着枪一枪不发没人知道,只要开枪基本就没跑!只要涉枪,必无小案,只要涉枪,到了那一级公安部门对这种案都会一查到底,用句行话说就是:决不姑息!
何况,这次杨伟特别强调是军品,以两人对杨伟的了解,这事怕是八成假不了,杨伟再浑也不敢拿这种事开玩笑,他要说有,这是肯定有的。
佟思遥和刑贵火急火燎地赶回局里这事咱们暂且按下,咱们回头说说那个报案的杨伟,这报案之前,还得从吃油条那会说起起………
两人坐在地摊上吃油条喝豆浆的时候,杨伟倒还真注意观察了周毓惠的表情,有些可爱、有些贪婪地大口吃着廉价的早餐,倒真不像个那个在饭桌上无比优雅的大经理,看来人都是跟着奈何走的这话不假,安逸的时候山珍海味难入口、落难的时候五谷杂粮也是香。一会儿功夫,五根油条倒有三根被周毓惠消灭了,周毓惠吃地中间看着杨伟看她。倒也不娇情。边吃边说:“吃油腻地东西不好!可是我一直喜欢凤城的油条,又虚又脆,从小就喜欢!”
“你在凤城长大的?”杨伟问道。
“不是,在长平,不过后来在凤城读得书。”周毓惠说道。
“噢,怪不得,那多吃点,你也不胖嘛,和月娥差远了。”杨伟说着又看着周毓惠一身打扮,笑笑。
“呵……劳累命!这辈子是胖不了了。我挺羡慕月娥一家子的。多温馨!”周毓惠笑着说道,这话倒不假,自打遭袭连家都不敢回了。说这话八成是出于真心。
“不是吧,这话要我说还差不多,你这好歹一大经理。怎么也这样说。那你不原来海归嘛,哎。海归那是那个归,是不是乌龟那个龟!”杨伟一听倒还真的奇怪了,说话着这嘴就跑火车了。
周毓惠一听,咬着嘴唇抬眼看看杨伟却是一脸坏笑,知道杨伟怕是又在捉弄人,没好气地说了句:“杨伟,你装什么不行,非装文盲!?”
“呵……呵……开玩笑开玩笑。其实有时候我也挺羡慕你们的。还是你们好。拿个电脑跟玩具似的,说英文跟骂人一般顺溜。一路上学出来就是白领,几十万年薪,那像我们,混来混去,还不知道那天是个头。”杨伟看着周毓惠其实是不无羡慕,很真诚地表扬了句。
两人边吃边说,杨伟这有亲和力和周毓惠很开郎的个性很快俩人亲近起来,何况本来就是朋友,再看看周毓惠,杨伟有点怜惜地说了句:“肿消得差不多了,还疼吗?这帮孙子,对女人下手都这么狠,真他妈不是人养的。”
“没事,好多了!”周毓惠讪讪地说道,认识杨伟这么长时候,就这会儿这表情最让人感动。一感动,周毓惠反倒是不会说话了。
“不过他们也没讨得好去,现在四个人有三个躺在医院呢!被你踹得那个伤得最重,现在怕是还起不了床。”杨伟看看周毓惠说道。
“杨伟,他们会不会还来报复?”周毓惠担心地问了句。
“肯定会来,这还用说。”杨伟道。
“那怎么办?这伙人是阴魂不散,防也防不住,谁可知道他们还能摸我家里。”周毓惠说起这事来怕是还是心有余悸。
“呵………那咱们先下手吗,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吃完了走,咱们车上说吧!”杨伟喝完最后一口豆浆,付了账引着周毓惠上了车,上了车还不忘加一句:“周……周经理,我可又请你吃了一顿啊!上次帮我做徽标地人情可还完了啊。”
正开车门的周毓惠一看杨伟这么市侩的脸,又没好气地说了句:“小气!”
车驶着出了市区杨伟静静地停在路边,正在周毓惠诧异不知道杨伟要干什么地时候,杨伟看看周毓惠,很正色地说了句:“周经理,说说你吧,你手里现在有多少东西?”
“什么东西?”周毓惠一下子没明白过来。
“证据呀?你千方百计要搞高赌棍,这怕不是一天两天的了吧。应该已经有点收获了吧。”杨伟问道,这才是今天的主题。
“没有多少,我进出过他旗下三家赌场,就有一部分参赌地录像都存在我的笔记本里,不过涉及不到他本人。我在雅典留学地时候有一个同学现在在香港,她给我提供了一部分网上赌博的证据,主要是银行之间转款的往来,其中就有凤城,不过也不是高玉胜的名字,现在我根本没有直接的证据?”周毓惠交底了。
“你同学!他怎么会有?”杨伟问。
“他后来考上了香港警察,很擅长追踪资金流向,一年前香港在查抄一下地下黑彩的时候,发现其实其中有黑彩老板和凤城之间的交易记录,后来我托她帮我查找几份资金转账记录。”周毓惠说道。
“那你为什么不举报,按理说这么大事警察不会不管吧?”杨伟奇怪了。
“告了,我把自己的资料和这些记录向凤城公安局、省公安厅已经举报了。到现在已经半年多了,根本没有回音。这告状我们家告了两代人了。在此之前。我妈从黑发告成了白头告状告了十二年,都是石沉大海。到后来,都知道我妈这个上访告状户,每到地两会两节,辖区派出所地就上门,先把我妈请走,会不开完就不放出来!我本可以留在国外,可一想起我一家人地遭遇,我不管身上何处这都没法安心。”周毓惠说着说着眼圈有点红。
“所以,你就回来了。继续你妈地上访告状?”杨伟莫名其妙地问了句,要说周毓惠这经历倒也不稀罕,现在这事可多得去了。
“嗯!我相信。这个世界公道和正义还是存在的!”周毓惠很坚定地说。
“扑哧!”杨伟爬在方向盘上笑了,这表情让他一下子想起了江叶落那样。得,又是一个少不更事且自以为是的家伙。
“你笑什么?”周毓惠有点生气了。杨伟这货不仅没有半点同情心,还老煞风景。
“不不。没笑什么!我是说这秀才造反,怕是十年难成呀!”杨伟感慨地说了句。
“所以我才拼命挣钱、拼命积攒人脉,就想着有朝一日把这群人拉下马,我就不相信,他们能风光一辈子!”周毓惠一副自信的表情说了句。
“所以,你发现了他手里有这个罪证,不不遗余力地要拿到手。哎,对了。你怎么知道高玉胜有这种储存器!”杨伟一下子有了疑问。
“也是我这个同学帮的忙。香港警方抓下下黑彩的时候,曾经组织破译过这种数据储存装置。就是高玉胜手里持有的这种,后来我通过监控也证实了高玉胜也确实持有这种储存器!”周毓惠说道。
“你……你跟踪过高玉胜?”杨伟吓了一跳,这女的胆子大得没边了。
“这有什么难的,现在监控设备都已经很泛滥了,随便往他家周围装上几个远距离探头就解决问题了,我足足采集了一个月才发现他在下车的时候拿出来看过一次。”周毓惠说道,这么难地事在她嘴里说出来好像非常简单一般。
“厉害,你可真有耐心,要我早去抢了。对,还有个问题,你不是说那几重密码呢吗?你拿着不知道密码不照样没用?”杨伟说道。
“呵……对别人也许没用,可对我有用!”周毓惠平静地说了句。看看杨伟一脸惊讶,解释道:“我现在有mcdba微软数据库管理认证证书,国外留学时我选修过计算机专业,酒店管理里也有软件设计这个专业,现在那一行离得了计算机管理?我的同学里学得最好的能达到六级程序分析员地水平,真要下决心破解这种装置也不是不可能的,每一个固件程序在应用的时候,厂家多少都会留点后门地,连微软的操作系统对中国人都没有秘密可言,何况一个小小地储存器?即使我破译不了,这个东西如果交到警方手里,警察里人才济济,要破解它也非难事。”周毓惠侃侃而谈。
“我怎么就看不出你到底是干什么的?要不是早认识你,我八成以为你是女间谍呢?还会什么东西?”杨伟大眼瞪小眼,周毓惠说得怕是听懂得不多。
“那是专业,计算机是爱好。我干过十几个职业,在西方这有什么稀罕的。”周毓惠说道。
“十几种,是不是,吹牛吧?”杨伟一看还真不相信了。
“这有什么可吹的,留学生里,像我这种家境不好的学生比比皆是,刚到国外的时候我当过厨娘、当过清洁工、卖过保险、做过小家电推销员、还当过中文教师、当过饭店的大堂经理、楼层经理………”周毓惠如数家珍地给杨伟拉出了一串。
杨伟睁大眼看着说话的周毓惠,看来还真有点小看这个女人了,还以为这人就是个自以为是地女强人,却不知每一个女强人在要强地背后,都要有不为人知的辛酸,而周毓惠好像也是人前风光人后落泪地那种。正搬着指头数地周毓惠蓦地发现杨伟正直勾勾地看着她,一下了顿住了。看着杨伟诧异地说了句。你看我干什么,是不是又觉得我吹牛?
“不不!”杨伟摆摆手,说了句:“我有点惊讶而已,我还以为,你就是靠脸蛋混饭那号女人!”
“哼……你是不是希望我靠脸蛋混饭呀?”周毓惠脸红耳赤。
“嘿嘿!………我倒相信你,但我信不过陈大拿这货。”杨伟摸着脑袋,这个问题不好回答了。算是默认了。
“好吧,你别拐弯抹角了,你怎么看我不在乎,我地事告诉你了。你今天叫我,是不是想搞高玉胜的赌场?”周毓惠盯着杨伟说道。
“嗯,没错。”杨伟点点头。
“你准备怎么搞……”周毓惠问了自己最想知道的问题。
杨伟这下来劲了。这是正事,就听他跟周毓惠嘀咕了半天,好像是在说一个什么样的计划。说了半天这周毓惠脸色越见凝重。有点怀疑地说了句:“这办法是不是有点冒险!?”
“你怕什么?”
“我怕赌场里的人多,我细细数过。你说的延庆路那家,暗门好几道,场子里看场地有几十个,万一失手咱们不都陷里面了?”周毓惠现在知道害怕了。
“你说得不准确,一共七道暗门,正常驻守的保安有三十人,四个赌场一共有一百六十人,有四十个人是机动力量。那里有意外就抽调到哪里。这个你不要担心。我保证你安安全全进去,安安全全出来。你就说凭你的本事和那几样东西。能不能稳赢吧。”杨伟很肯定地说道,前期的工作已经做得很细了,杨伟现在对赌场的地地形基本是倒背如流了。
“不作弊我有七八成赢地概率、如果作弊,那基本想怎么赢就怎么赢了。其实赌场如果不靠抽水赢利的话,那也是靠做弊赢钱了,这是一个道理。”周毓惠很深稳地说了句。
“那敢不敢去!”
“嗯!去倒没问题,你得告诉我这和搬倒高玉胜有什么关系。”
“哎哟,我说美女呀,这答案太简单了,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了,这次动用几百号人,你让大伙喝西北风去?你总不成认为我们是受到了正义的感召来替你干这事地吧?大家总得都有点好处吧!”杨伟两手一摊,做了个无奈的表情。
周毓惠再看杨伟一副义正言辞的市侩样,忍不住笑了,这是彻头彻尾地小人没错,丝毫不隐瞒自己的为了钱地想法,周毓惠看看杨伟觉得好笑,不过还是追问了句:“那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我给你一百万你拒绝了?还非要到赌场圈钱?”
“想听实话?”
“当然!”
“第一,当时我就和史更强有过节,对于高玉胜这个大佬,我没动的心思,就即使动,不值得我个人为一百万涉险,这不是一个人能办了的事;第二,就即使你出更多的钱,我也不习惯被别人收卖,特别是被一个女人收卖。第三,你的想法太蠢,如果按你说的办,别说得不了手,就即使得了手,高玉胜被送进监狱,他这手下只要还有一个两个死忠的余孽就能要了你的命,张东猛就是前车之鉴,我现在都奇怪为什么高玉胜还留着他地命!这个解释满意吗?”杨伟正色说道,最后却侧着头问周毓惠。
如果这话放在再前几天说,周毓惠八成不会相信,最起码不会相信高玉胜有这么大地能量,不过现在发生的事可由不得她不相信了。周毓惠反复咀嚼了几次杨伟这话,确实是不无道理,不禁有点失落地说了句:“那按你说,就没有办法了吗?”被杨伟驳斥了一番,现在该她一副傻不愣瞪不知所以然地表情了。
“哎,你是盲目乐观加盲目悲观,动手之前低估的高玉胜,现在稍有点事了,又高估了他的能力。读书太多了读傻了,别说有你那说得那什么器,就没那东西,也有办法高玉胜撂倒了你信不?就像你说的,他们一辈子不可能没有疏漏,从你的角度看好像不好找,那换一个角度。比如从我这个角度看。他那小辫,是一揪一大把。随便怎么整都能整得他吐血。而且对付这个黑社会性质的团伙,要动手就得连根拔,老话不说了吗,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把他地势力从凤城连根拔了,制造一个乱局,然后一切就迎刃而解了,高玉胜别说就一赌棍。就是赌神也翻不了天了。”杨伟说道,手做了一个一刀切地姿势,自我感觉可以这么形容:帅呆了!
周毓惠再看杨伟却是不屑和自信综合的表情。由不得她不信,而且现在这个时候,除了信任这个人已经没有别的出路。她咬咬嘴唇看着杨伟,很沉稳地说了句:“我不否认你很聪明。也很厉害,这个设计也很精巧,……不过我觉得你说得有点离谱了,高玉胜的赌场经营了十几年,就凭你一句就倒了。”。周毓惠这话里,明显有点怀疑。“那你选择相信还是不相信呢?”杨伟也无动于衷,现在要说全盘计划还为时过早,说出来怕是得罗嗦半天。干脆单刀直
“我有的选择吗?”周毓惠也反问了句。
“好像没有啊!”杨伟也笑了。说了句:“不过我还要告诉你。不管你相信不相信、不管你参与不参与,今天都会有一个结果。结果也只有一个:我赢。他输!他赢了一辈子了,该到输一次的时候了。”
周毓惠瞪着杨伟,是一副很自信的表情,双手叉在胸前目视前方,很踌躇满志的样子,杨伟不经意一回头发现了周毓惠正瞪着急闪闪的大眼看着他,很沉稳地笑笑!
周毓惠终于下了决心,看着杨伟说了句:“ok!我相信你,我帮你圈钱、你帮我搬倒他,成交!我要亲眼看着他倒台!”
“哈……哈……好!我知道你会合作的!说定了啊,钱到手归我分配,没你地份,反正你也不缺钱;东西到手我给你,我也不要,让你看着他怎么倒台!”杨伟信心十足地一扭车钥匙,起步了。
“切!财迷!”周毓惠心情大好,笑笑说了句,看看杨伟倒也不介意,想了想又问了句:“杨伟,如果我不会玩牌、没有进出过赌场或者你觉得我没什么用处的话,你是不是就不会救我?”“哟哟,这个问题不好回答,如果你说的这个如果或者重演一遍地话,我才能知道当时的心情,你现在让我空口说,我还真说不准。”杨伟笑着说道。话里有些回避。
“哼!就知道,你没一点同情心!”周毓惠看样对这个回答不满意。本来对杨伟心存感激,那怕是听到一句骗人的话也好,不过看杨伟好像根本没有把这事当回事,好失落地感觉。
“嘿,这话说得,你是不是觉得非要发生一段英雄救美人、美人爱英雄的桥段才满意呀?再说了,天下要同情地人多了,别的不说,就我这混混兄弟里,爹妈全乎的基本没有,有爹没妈有妈没爹和爹妈根本不待见的占大多数,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爹妈在哪的也不稀罕,这半年多还是好多了,要搁以前,他们在看守所呆得时间比在外头呆的时间还长,他们要和你比可惨多了,我同情得过来吗我!”杨伟饶口令似地说了一大串。
周毓惠半晌才反应过杨伟说的话来,再看杨伟却是一脸很平静的脸色,不知所谓地说道:“我知道你一直在隐瞒自己地用心,虽然我怎么看你也不像个救人地英雄,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救了我!”
“噢,你要谢谢我就心领了,不过如果你有以身相许的想法就免了,我有媳妇了,你不赶趟了!再说你也不是我喜欢地类型。”杨伟脸不红不白地呲笑着开了个玩笑,引开了这个严肃的话题。
周毓惠一下子被憋得又是脸红了半天,有点悻悻地说:“杨伟,你是不是有自恋倾向呀?……我现在可知道陈明凯为什么怕你了!”
“为什么呀?”杨伟目视前方,问了我问题却没有回头。
“你脸皮比天厦的墙厚嗳!”周毓惠恨恨地给出了答案,说这话的时候脸有点发红,不知是恼的还是羞地。
“哈……哈……”杨伟放声大笑了会,一转车头。车向基地开去!
一个小时后。一身劲装地周毓惠坐在杨伟的训练基地办公室里,正饶有兴致地看着杨伟枕头下的照片,捧槌岛上俩棒槌那张,刚刚杨伟把周毓惠带回了自己基地地办公室,开了柜子找了两件小号的训练服,扔给周毓惠,说了句:“穿上这个,把虎子媳妇这身换下来,别兄弟们以为我拐回个村姑来。”
未容周毓惠反驳,杨伟便急色匆匆地出去了。周毓惠早迫不及待了关上门,换上了迷彩服,有点大。不过好歹能见人了。
办公室兼宿舍不大,十几平米一桌一床一柜简单之极,坐在床上的周毓惠整理刚刚自己坐皱的床单的当会。一不小心发现了杨伟这枕下的秘密,这张照片。周毓惠几乎是直觉地感到,这就是那个大家口中的韩姐。
照片上,杨伟坐在沙滩上,背后一位长发飘逸的女人一脸幸福地趴在他后背,从背后搂着杨伟,俩人脸贴着脸、身边看得见是一片海…………周毓惠从未这么仔细地欣赏过一张别人的照片,看了遍、再看了遍、又看了遍,
第一个感觉是那个女人很美。比周围的景色还要赏心悦目地。和黑不溜秋地杨伟有点不般配,周毓惠有点可笑。这八成应了那句老话,鲜花插牛粪上了,而且是很黑的牛粪……
第二个感觉是那个女人很有女人味,脸上的表情很幸福,很满足、很惬意,那是一种靠在爱人背后很幸福地那种感觉,周毓惠有点羡慕了。
而又看的感觉还有不同,杨伟地脸上表情很安逸,是一种很戏谑的笑容,很知足,就像一座礁石一般岿然不动很沉稳,俩个人在一起看上去是那么的和谐,周毓惠有点痴了、有点妒嫉了。
看了这照片良久周毓惠又不禁透过窗户看训练场上已经是一身迷彩装的杨伟在训话了,听不到在说什么,不过看气氛很热烈,一会儿四散的保安们从训练室里搬出装备,个个全副武装,头戴钢盔、手持防暴盾、橡胶棍在演练队形,杨伟在操场上转悠了几圈眼看着又朝宿舍楼里跑了回来……
周毓惠不明白杨伟在干什么,一会儿就听得楼道里杨伟在跟什么人打电话,只听得是说到了枪……周毓惠心里一紧,竖着耳朵听了半天听了个大慨,枪!?………佟队?……一会去公安局!?
听着听着杨伟就进门了,一进门扣了电话愣生生看着周毓惠,周毓惠一下没反应过来,就听杨伟诧异地说道:“嗨嗨,你犯什么神经,把我媳妇照片捂胸口干什么?!”
“哟!”周毓惠一下省悟过来,自己不经意间光顾听杨伟打电话了,把照片糊里糊涂放在胸前了,忙不迭地给杨伟塞回了枕下。讪讪地说了句:“人家看看怎么了。”
“嘿……羡慕了吧,我媳妇漂亮吧!”杨伟倒不介意,恬着脸表扬了句。却没省悟到这对象搞错了,周毓惠岂会羡慕自己的老婆漂亮?
“嗯,漂亮!不过我怎么看你们俩不般配呀?”周毓惠笑着说了句。确实漂亮,周毓惠也有点自渐形秽的感觉。
“是吗?为什么都这么”杨伟一瞪眼,仿佛是不解,不过看周毓惠促狭的笑容又是很拽很自得地说了句:“哼,你终于逮着损我地机会了啊,你是不是想说鲜花插牛粪了上了,切!人家愿意!这鲜花就爱往牛粪上插,没有牛粪,这鲜花还真没地儿插了,我告你!”
“得得,别臭美了,你刚刚不说上午还有什么事吗?到底是什么事?”周毓惠打断了这个话题。
“噢,正要跟你说这事呢?”杨伟说话着把枪拔出来,退了弹夹再行检查了遍,边检查边说:“走,去公安局!”
“你报案?”周毓惠诧异地问了句,好像印象中不该是这种处理方式。
“那可不,这帮人手里家伙不少,你以为弄着玩地呀?没警察帮忙这事咱们单干那成?”杨伟收拾齐全了准备走。
“你顾得那一头呀?晚上赌场这事你不得准备准备?再说警察知道了,咱们这事还怎么办?参赌也违法呀?”周毓惠一下不太明白了,好像还没捋清杨伟到底想干什么。
“哦哟哟,你猪脑子呀,有报案报自己的吗?是其他事。得得,不跟你说了,一会你就知道了,咱们一会还得到高速路口看笑话呢!………快走!”杨伟不容分说着急匆匆地下了楼,后面带了个小尾巴脆生生地叫着:“等等我,别跑那么快!”
众人诧异地目光中,哟,这队长搁哪又泡了一妞?再看,哟!两人打仗了不成?怎么换了保安训练服、那女的脸上还挂花了?还没等再细看到底长得水灵不水灵,哟,队长拉着那女的,开着那辆新购的商务车一溜烟已经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