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开口了:“那我就先说说我的想法。承认欲望并不可耻,你要是非要听,我便尽讲了给你。”
“从你十四岁起,我就觉得你漂亮,生的不凡。且顾念着你爸的情分养着你。你母亲来找我,要我给她钱,要我帮她出国,我给了,我帮了,回家看你卧在沙发上看电视,穿一件旧连衣裙,还是你爸在时给你买的,太短了些,露着腿,见我进了家门,立刻坐起来问我好。我当时想,你这么个小女孩,可算是全部归了我。我自你十几岁时就想剥光你的衣服,把你带到床上去,承认这些对我没有什么,无非是面子问题。”
梁京兆说了这么多的话。话说尽的时候,他把烟蒂扔进烟灰缸里,坐回了沙发上看着楚虞。他缓慢的,字字清晰的说完了他的不堪。
楚虞突然多了许多筹码。而这些筹码是梁京兆自他那里剜割下的。
梁京兆这样坦然,承认了自身的下作和下流,标注了自己行的背德无耻的标签。梁京兆长年端着一份长辈面孔来培育鞭策楚虞,现在梁京兆和她一起将这一切撕破开来说,甚至比楚虞更坦诚。他把从前在楚虞面前的“长辈”和“恩人”的形象都亲自推到了,将自己不堪和原始的一面袒露在楚虞面前,这一刻两人获得了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平等。梁京兆再不配做楚虞的长辈,再不能用恩情要挟楚虞的服从。
楚虞绞紧了手指,衣摆被捏出了痕迹。梁京兆,的确是轻视她的!
因为轻视,他认为她是可以亵弄的;因为轻视,他接受了她的引诱,随意享用了她的身体,甚至因为兴趣了了,做到一半就推开了她。什么认真什么郑重,不过是她意淫出来的,梁京兆根本是蔑视她的。她于他不过是个脸蛋漂亮的蠢女孩。他看着她这一番愚蠢纠结和自以为是的把戏,想必是时常在心里发笑吧!
她就是这样的可笑!
在他心里,她不过是玩耍着一堆小孩子把戏。他根本不在意过。她还妄想着有人来爱她,她不仅不值得人爱,连得到别人认真对待的资格都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 很短!很乱!宿舍有人在唱歌,有人在看倚天屠龙记!张无忌的妈妈正把张无忌生出来!啊啊啊的叫唤着!还有人在看姜潮演的洁癖总裁!看得哈哈大笑!我写不好了。大家见谅。反正楚虞是很生气了!恼羞成怒那种!
梁叔当然不会这么坏!他在下一盘不太大的棋!!但他说的也没错拉,他对楚虞的感情的确是起于欲念。
我更这么少还有脸说这么多废话,大家不要揍我。
我昨天做一个梦,和朋友一起去景点参观结果被落下了,他赶上了车我却没有。今早醒来我要求他和我道歉,他道了。我说虽然昨晚你很混蛋,但我和你玩的还挺开心的。他说开心就好啦希望你多开心一些不要发那些丧丧的微博了!!
他太好了!
我从今天起开始快乐生活。希望想骂我的人发发善心,先不要骂我了。
☆、54
楚虞从沙发上跳下来,赤着脚走回了房间里,把门上了锁。梁京兆的那件西装外套让她抛到地上去,梁京兆站起来,将外套拾起,抖落了灰尘,搭在沙发扶手上。
楚虞的两只拖鞋东一只西一只躺在地板上,梁京兆弯腰捡了,放到楚虞的房间门口,并端正摆好了,才回到客厅,拿起那件西装外套穿上。
他本就是要出门的。
梁京兆关门的声音响起后两分钟,楚虞打开了门,低头看到了那一双齐整摆放拖鞋,看了有两秒钟,才抬脚穿进去。
客厅空荡荡,只茶几上的烟灰缸里卧着一根烟蒂,空气里有一点未消散的烟草味道。
楚虞将将止住几分钟的眼泪,又淌了出来,她伏在沙发上哭,抽噎的声音愈发响亮,整个屋子都有了回声。一直到她用竭了力气,家门也没被打开过。
连李梅也没有回来,客厅的窗帘没有人理会,便一直敞开着,从骄阳变换成斜日,傍晚时整片墙壁都映满红光。这一天,楚虞什么也没有吃,先是不觉得饿的,后来整个客厅都黑了,只窗外有车辆经过时投进来一束从天花板对角划过去的灯光。
楚虞坐在客厅地板,腿麻了痛,她才站起来,去打了一个电话叫了外卖。
外卖送来,楚虞打开电视,打开客厅和餐厅所有的灯,就着一个并不怎么有趣但吵闹到烦躁的综艺吃起来。
她吃了很多,期间有两滴新涌上的眼泪堕入餐盒里,楚虞抽了一张纸擦了眼眶,团成团扔进垃圾桶,继续吃了起来。
吃完饭她收拾了桌子,把垃圾扔进厨房的处理系统里,再洗了手出来时,她脚下踏着厨房和餐厅的分界之处,一眼就将这所屋子看了个通透。
她告诉自己,这么难过的时刻,只能是最后一次。
周一早晨,梁京兆才出现在这个公寓的餐桌上。
他吃着粥,李梅给他备下三碟小菜,楚虞提着书包从卧室出来,梁京兆抬起头来:“动作这么磨蹭,今天晚了。”
楚虞没应话,她把书包放到玄关的柜子上,李梅折身给她去盛粥,楚虞拉着凳子坐下,桌上摆着面包片,她伸手拿过来吃。
梁京兆把他面前那三碟菜推出去,也不言,但明摆着是递给楚虞的。
楚虞也没视而不见,举着筷子吃了一些,李梅把粥给她端上来,楚虞放了筷子喝粥,梁京兆取了一枚白蛋,在桌上滚过一周,慢慢剥了起来。
楚虞喝粥喝到一半,梁京兆把去了皮的煮蛋剥在了碟子里,同样推给楚虞。
楚虞接过来说了声谢谢,同样吃了,但没有吃完。
楚虞擦着嘴站起来的时候,梁京兆还没结束,楚虞剩了一半蛋白在碟子里,梁京兆没什么特别的神情,帮她吃完了,桌子上的碟碗都干净,好似吃早餐的两人都有着好胃口和好心情似的。
学弟仍等在小区门口,楚虞与他会和,学弟侧着眼一直向马路上看,楚虞问他:“怎么了?”
学弟道:“会再遇到你叔叔吗?”
楚虞说:“我和他说过了,他不会管我的。”
学弟转正了脖子,不再向后看了,他作轻松道:“你叔叔蛮吓人的,那天在酒吧里一下子把你抓起来……”他话未说完,因为看楚虞脸色不好。他是识相的。
楚虞垂着眼看着地面,学弟穿着她送给他的新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