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立刻就向市里开。路上车里只有楚虞于露茵,经纪人和司机。经纪人打完了电话,把于露茵身边的东西都拿来检查,闻到胡萝卜抱枕上有一些异常的味道。
经纪人说:“应该就是它。这不是我带来的东西。”
司机说:“我见过,是探班粉丝送的,都放后备箱了。”
楚虞特别愧疚:“我不该乱拿东西给于露茵的。”
于露茵在包里找到帽子戴上,“哪是你的错。”她对楚虞说:“你不要多想。”
这让楚虞怎么不多想?于露茵快到医院的时候,不仅脸肿了一圈,意识也有点涣散。过敏严重是可以导致休克的,楚虞无所适从的坐在病房门口,于露茵挂上了点滴,脸上敷着浸了药水的纱布,楚虞看经纪人王姐从病房里出来,一个劲的道歉。
王姐说:“这事倒真不怪你,礼物我们一般都检查过,应该是没什么问题。”
楚虞说:“那是谁?于露茵是靠脸吃饭的,谁敢做这种事?”
王姐看了楚虞一眼,想楚虞还真是个不怎么会说话的。王姐道:“这人还是不想把事情闹大,要不在剧组里茵茵没杀青的时候就下手了。这事你也别瞎操心,于露茵心里应该有数了。”
楚虞去拿了缴费单子缴费,刷卡后没到五分钟,梁京兆发短信过来:“谁病了?”
楚虞心里正烦闷纠结,梁京兆是撞了枪口。她一个电话就拨了过去,不等梁京兆开口,扬了声音就喊:“天天发什么短信啊,打个电话不行吗?明明就是派人像看小狗一样看我,这些事情做得心安理得在,怎么一个电话都不敢打呢!”
梁京兆那里顿了好久,然后他无奈的声音传来:“宝宝,你太大声了,我这里在开会。”
楚虞脸腾地一下就烧起来,她现在站在医院的缴费大厅,四周人纷纷侧目着,刚才她说什么这些陌生人也都听了个清楚,楚虞放下手机,狠狠的按下了挂断键。
梁京兆在一众下属眼前放下了被挂断的手机,气势这样足,想来生病的不会是她。
于露茵住了院,也不敢多住,不到48个小时出院了,脸上还没有好,身上也长了一些,经纪人王姐把她送回家去,开门客厅灯是亮的,王姐一愣:“你走时忘关了?”
于露茵在玄关处扫了一眼,那里挂了件西装外套,鞋柜门半开。她把头上的棒球帽帽檐压下去很多,低声对王姐道:“走吧,我回家里住。”
王姐不知原委,但还是立刻的拉着于露茵转身退出房门,关门前屋子里传来一把远远的声音:“于露茵?”
于露茵先王姐一步,把门关上了。
她们向院外走,斜上方又有窗子打开的声音,张余年在二楼一个房间的窗口探着身子:“去哪呢这是?”
王姐不是第一次见张余年了,自己手下的艺人有什么靠山她是该清楚的。但这栋房子是于露茵比较私人的房产,登记时是在她父母名下的,按理不该让金主知道。张余年探出的身子披着件光料的睡袍,很是随意,好像这是他家似的。
于露茵半抬起头,也只在棒球帽下露出个下巴,“我一会有事儿。”
张余年说:“你回来干吗?”
于露茵说:“我想拿个东西,又想起来不在这儿。”
张余年不耐烦的说:“你给我进来。”
于露茵一动不动,她带着帽子表情也看不见。张余年看了她这副固执腰子,抬手把窗子关了。
于露茵转身就走,王姐说:“这没事吧?”得罪张余年不是得罪一般的富商,之前一般的人于露茵说不陪就不陪了,张余年叫她,半夜三点都得去,还要赶在半个小时内,不让他久等了。
于露茵坐上车了,低低地说:“我现在这样怎么见他?”
王姐看于露茵侧脸上未消退的红痕,也了然了,又说:“那也不能这样说话,得罪人。”也奇怪,于露茵是个不让她担心太多的小姑娘,也比同龄的懂事许多,一张嘴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就是每次遇上了张余年,就像带了刺似的,句句不饶人。
于露茵勾了勾嘴角,一个不带笑意的笑:“他不就好我这一口?”
王姐摸了摸她的后颈:“这几天在家好好休息,别想那么多,工作的事王姐帮你搞定。”
于露茵乖顺了神情:“谢谢王姐。”
楚虞在医院打完了电话,于露茵的经纪人让她回家休息,那张医药费的单子对楚虞和于露茵都不算个事,也就是个心意。经纪人说:“就像我给你说的,这事你别放在心上。”她和楚虞也算相处多日,也看出来楚虞是个什么样的性格,至少她是于露茵的朋友,且有一个一直帮助于露茵的叔叔。
楚虞回到家里,李梅给她准备了早午餐,也没提她擅自跑掉找不到人的事,待楚虞吃了东西,她收拾了去厨房里洗,楚虞倒在床上,迷迷糊糊睡着了。
她梦到她爸爸开车带着她去买衣服,爸爸问她要去哪个百货大楼,楚虞一直说随便随便,车子一直在市中心内绕,几圈下来楚虞转头头,发现驾驶汽车的不是爸爸,而是梁京兆。
于露茵也回了家,其实两位家长很久没见到自己的女儿了,好不容易相距,于露茵却是刚出院的病容,脸上红肿凹凸,于母看着皱眉:“怎么弄成这个样子啊!”
于露茵说:“拍戏时附近有片花丛嘛。”于露茵换了卡通拖鞋,蹬蹬蹬很欢乐的跑进屋子里换衣服,于父在房门口问她想吃什么,于露茵是怕胖,直接说:“医生叫我忌口。”
她还是吃的水煮菜和一堆营养片。于母看着叹气,于爸爸早宽慰过妻子:世上什么工作不辛苦?于露茵进娱乐圈到现在,你的病治好了不说,家里房子也又买了两套,钱哪是轻松就能来的。
于露茵吃完了就回屋去,把窗帘拉得严实倒在床上,她多久没睡到饱?医院里总不停换药,折腾的人睡不深熟,现在意外得来的假期,于露茵像捡着钱一样侥幸又亏心。还是先享受了再说。
她的手机在口袋里振动不停,像猫脑墙似的,到最后震得她醒了。于露茵看了来电显示,把起床气压下去,决心小心应付:“张余年?”
“你脸过敏了?人为的?”张余年直接就问。
“嗯。”于露茵对张余年不会撒谎,主要是没信心不被揭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