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还觉得那句‘我到了’有点奇怪,结果原来是指已经到她家了,有权有势到连家门钥匙都能随便弄到手的地步了吗?
邢严琛伸出手替她拿过来手上的包,然后侧过身让出位置让她进来。
唐茗走近家门之后他才把门给合上,一进门她就看到了放在客厅地板上的一个还挺大的行李袋,黑色厚实的布面把里面的东西遮的严严实实的,不过她还是一眼就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你认真的吗?”她问道。
“这不是你提出的要求吗?”他将她的包随意的放在了沙发上,“如果这样你就能原谅我的话。”
如果是半年前的邢严琛肯定不会接受这种乱来的要求,可是越是通过其他渠道得到她的消息,他就越是不安,她去拍摄电影的期间他也找人暗中观察着,那个沈暄对待她格外不同的态度自然也逃不过他的眼睛。
邢严琛想要一个人的话自然可以用硬的,可唯独对于她,他不想这么做,他不想让她厌恶,那么也只有用其他的方法试图挽回了。
如今的天气不冷不热,但刚从外面回来的唐茗还是给自己泡了杯热咖啡,她拉了个椅子坐了下来,目光扫过那个袋子,然后又回到邢严琛的身上,“是可以啦,不过为什么要在我家,你自己在你的小别墅地下室做不就好了,拍给我的话我也会相信的。”
得亏小区的安保做的好,不然指不定第二天又要闹出什么头条了。
搞得像她有什么特殊癖好一样。
邢严琛怎么可能把自己那么狼狈的一面拍下来?他更不可能在自家别墅里做这些事情,要是被手底下的人发现了,指不定会传出一些什么谣言。
在来之前他已经安排好了公司的事物,并且表明了三天不会回去。
如果忽略他要被锁起来的事实,这三天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他和她相处的机会,邢严琛并不指望她会那么轻易的喜欢上他,但至少改善那么一点点那糟糕透顶的关系,也是不错的。
邢严琛给自己做了相当多的心理建设,才把之前带来的那个袋子拉开,里面的东西正是他当初拿来将唐茗给锁在地下室用的锁链,因为并不是对待多重要的人用的,所以做工称不上精细,戴了久了就容易将肌肤磨破。
一想到自己曾经做过的事,他的心里便止不住的愧疚。
之前还不觉得,可直到他发现他喜欢上她之后,这种心情就越发的浓烈了,这种喜欢一旦发酵之后只会越发的让人不可自拔,他太喜欢她了,喜欢她的每一处地方,恨不得无时无刻的待在她的身边,看到别人在她的身边他会嫉妒的发疯。
只要能让她原谅自己,他便轻易的能够接受她提出的这个要求了。
一个大男人在自己家拿着链子往自己身上拷是一种什么样子的体验?
唐茗觉得简直了,显得自己就像个变态一样。
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上前几步扯住了连接着他脖子上铁环的链子,用力一扯顿时他手上的动作就停了下来,身子也不由向她的方向一倾。
“够了吧,我又没你那么变态的兴趣。”邢严琛没料到她的这个动作,显然愣住了,两人的距离有点过于接近了,唐茗松了松手,“你回去吧,我原谅你了。”
一开始她真的只是随口一说罢了,毕竟这样的要求正常人都不会答应吧,更别说是自尊心那么强的总裁了,总是位居高位看不起任何人的家伙现在要把自己变成那副样子……
难道说这个世界的人脑子里除了恋爱就没有别的了吗?恋爱真的那么重要吗?
唐茗第一次对系统显示的那些好感度产生了疑惑,舍身救她被车子撞了也好,为了得到原谅就做这种事也好,是因为好感度的数值高吗?还是因为那什么总裁光环?
会有人因为喜欢就做到这种地步吗?
唐茗不太能够理解,她自己的话因为恋爱是兴趣,他们的话除了谈恋爱应该还有很多其他事情可以做的吧?总觉得如果是个战乱的世界,完全可以靠谈恋爱收复国家了啊。
她松手了,邢严琛却不依不饶的反扣住了她的手腕,“我不会再对你食言了,如果我就这么回去了,你一样不会再考虑我。”
这种诺言不实现也没关系吧。
“……”这是哪门子的自作自受,唐茗觉得自己当初立的FLAG也太折腾自己了,“好吧,就三天。”
还剩下的好感度,三天的时间足够刷满了。
真的给自己戴上那些沉重无比的链子之后,邢严琛才真正认识到他曾经做过的事情有多过分,因为唐茗在外的人气已经越来越高,身价自然也是水涨船高,公司也给她安排了新的住处。
虽然还是同一个小区,但是房间的空间大小已经完全不同了,唐茗自己只住一间,所以另一间房间她一直没有打理过,里面空荡荡的,只有一个床和衣橱,他非常果断的就被唐茗给扔去了这个房间。
链子的一端被锁在窗台的铁栏杆上,他无法随意的行动,就和曾经的唐茗一样,唯一能去到的地方也只有房间内自带的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