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瞎,看得出小青年是在求蹭床。
脑子里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什么,“哦,懂了,我懂了。”
李鱼纳闷,“你懂什么了?”
同时应寒也看了过来。
相较于小青年单纯疑惑的眼神,那位的眼神可就冷厉多了,看的人头皮发麻,脚趾头抓地。
宋安立刻意识到自己思想龌龊,误会了,急忙猜测道,“不就是因为停电,你不敢一个人睡吗。”
见青年没反驳,他悄然松了口气,又看向应寒。
男人已经将视线落回小青年身上,开口道,“要么自己睡,要么找别人挤。”
李鱼,“……”
虽然不礼貌,但我还是想说一句,你这种待人态度,很容易注孤生的。
再耗下去也不是办法,他可不想刚认识,就被贴上讨厌鬼的标签。
李鱼磨了磨后槽牙,回头看向宋安,“宋哥,能收留一晚不。”
宋安大大咧咧,侧身让了条路, “进来吧。”
李鱼悄悄剜了应寒一眼,转身就走,还没进门,就听见背后传来关门和落锁声。
宋安那屋子正对着大街,光线还算凑合。
李鱼把自己的被子扑到沙发上,“我睡这儿就行。”
宋安对此没有意见,又擦了几下头发,倒头就睡,很快就鼾声震天。
李鱼,“……”
这声音威力太强,捂着耳朵都不行,他在沙发上翻来覆去一阵,系统突然出声提醒,“你忘了跟米月说不回去了。”
卧槽,还真是忙忘了。
李鱼迅速从枕头下取出手机,打给家里座机。
米月都快急死了,第一句就问他到底在哪儿,为什么还没回家。
李鱼还没开口,宋安的鼾声先传了过去。
米月,“什么声音?诺诺,你到底在哪儿?”
李鱼只好捂着听筒,来到走廊里接听,“我在上班的地方。”
“什么地方这么晚还没下班。”米月没那么好糊弄 。
李鱼说蹲在地上,手指在地毯上划拉几下,声音压得很低,“库管员,晚上得守在仓库才行,刚刚那是我同事打呼噜呢。”
“真的?”
“真的。”李鱼的话音刚落,对面的门开了。
应寒站在门口,在看清走廊里的人是谁后,脸上阴沉的戒备顷刻间消失殆尽。
李鱼一边听电话,一边仰头和男对视,直到男人将门重新合上,才若有所思的收回视线。
跟米月又多说了几句,他挂掉电话,一动不动的站在走廊里。
他说话的声音那么小,又有房门阻隔,对面屋内的人应该听不见才对,应寒的耳朵也太灵了吧。
不行,得试验一下。
李鱼清了清嗓子,用和之前差不多的声音说,“应寒你个傻逼,谁稀罕跟你挤。”
“对,就说你呢。”
周遭空气寂静,那道门纹丝不动。
啧,看来是自己想多了,正常人的听力不可能这么牛逼。
李鱼摇了摇头,转身进门,没有察觉到,背后的房门又开了。
应寒铁青着脸站在门口,锋锐的目光像两把利剑,好像要把对面的门给劈开。
因为鼾声太吵的缘故,李鱼睡得很晚,直到中午还在埋头补觉。
宋安拍拍沙发扶手,伸手推了几下,“别睡了,米诺,米诺,快醒醒。”
李鱼卷着被子,直接调了个头。
“卧槽,这他妈是猪吗,摇都要不醒。”宋安烦躁的抓抓头发,突然扯着嗓子大喊一声米诺。
李鱼吓得浑身一颤,滚下沙发。
宋安哈哈大笑,伸手将青年拎起来,随后从兜里掏出一张卡片,塞到他手里。
卡牌一面写着金色的1,底色是黑色,另一面则是银色涂层,应该能刮开。
李鱼好奇,“什么东西,哪儿来的?”
宋安脸上的笑意顿时收敛,“不知道什么时侯放在每个人房间门口的。”
“你是1,应寒是2,杰克是3,玛丽是4。”他把自己的卡片摊在茶几上,数字是5。
李鱼扒拉几下头发,下地伸了个懒腰。
宋安粗犷的脸上尽是忧愁, “这事儿不简单,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李鱼拍拍他肩膀,“传到桥头自然直。”
见青年要走,宋安急忙追上去,“去哪儿?”
“刷牙洗脸。”李鱼说着拉开门,正好对上应寒。
他笑着打了声招呼,“早啊。”
应寒盯着他看了一阵,突然勾起一侧唇角,冷笑一声,砰地一声合上门。
李鱼,“……”
扭头看宋安,“他吃枪药了?”
宋教练空有一身肌肉,对应寒说不出的怵,“不知道,刚拿到卡片的时侯还好好的。”
李鱼没放在心上,跑回自己房间冲了个澡。
再出来时,其余四人已经站在走廊集合,其中,应寒手里正拿着一个信封。
信封是服务生刚送上来的,和之前给房卡一样,没有留下任何信息。
李鱼凑到应寒旁边,“什么情况?”
一直寡言的杰克半开玩笑说,“任务卡,让我们去郊区的别墅,上面还说,卡片涂层刮开以后,谁也不能将自己涂层下的内容泄漏出去,否则……”
李鱼,“否则什么?”
“手环内侧有两根机械的内缩倒刺。”应寒点到为止。
李鱼脸都白了,真他妈凶残。
不管怎么戴,总有一根刺会插入手腕内侧,那地方有动脉,伤口无法凝血的话,失血过多是要死人的。
玛丽红着眼睛,迟疑道,“游戏就此结束,我们回去吧,就当事情没发生过,或者报警也行。”
李鱼装逼,“游戏不是由我们开始,自然不可能由我们结束。”
他从兜里掏出手机,信号为零。
其余人也立刻掏出手机,同样没有信号。
有人断了他们的退路,可逃生的路还在呢,宋安脾气暴,嘴里骂了句,转身就走。
见他气势汹汹的走进电梯,没被丢出来,众人纷纷松口气。
保险起见,大家没一道走,李鱼跟在应寒后面,走安全通道,玛丽和杰克走电梯。
结果分手不到三分钟,五个人又碰头了。
被五花大绑,丢进了一辆小巴车。
李鱼,“……”
真刺激,呵。
扭头看了眼坐在自己旁边的应寒,眼珠子一转,背过身去,“你也背过去,用手帮我解下绳子。”
男人那张脸也不知什么毛病,一听他说话,立刻拉了下,就跟自己欠他几百万似的。
李鱼皱眉啧了一声,手指动了动,“快点。”
应寒
薄唇紧抿,似在犹豫,大概过了半分钟,才勉为其难的转过身。
李鱼激动飞了,屁股往后蹭,两人的手终于碰到了一起。
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