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没发生什么。”
“你在骗我。”
听出对方有发怒的趋势,宋安瑟缩,紧跟着就听见身后的帐篷里传来“嘶”的一声。
李鱼用力推开胸口的脑袋,心疼自己。
左方锁骨下面有一块差点被弄出血,又舔又咬,还不忘用力吮吸,就跟那块肉有多香似的。
应寒被打断,愣了下,目光触及到红痕,眼中的侵略意图更加明显。
他撑在青年上方,安抚的舔着他的脖子,“舒服吗。”
李鱼脸红了,想不通一身臭汗有什么好舔的,嘴里却老实的应了一声。
应寒盯着那痕迹看了会儿,低头亲了亲,将人用力抱住。
再松开,李鱼大腿内侧的肉快被磨熟了,火辣辣的,有点疼。
小兄弟长太好也不行,现在是折磨大腿根,折磨就是这么他的屁股。
李鱼心里郁闷,胆子也大起来,用脚踢了踢男人的腿,“我想去洗澡。”
大黑天的去河边太危险,应寒不同意,“动保站里应该有水,我去弄点过来。”
说着套上衣服,拉开帐篷拉链钻出去。
宋安一见到他,眼睛都湿了,天知道他跟杰克相处的这半个多小时是怎么过的。
刚要跟上,应寒回头瞪他,“留在原地,把火生大点。”
宋安,“……”
男人的脚步渐渐走远,李鱼四肢摊开,望着帐篷顶部。
“1551。”他突然喊道,“把工作日记给我。”
本子虚空砸下来,差点命中脑门。
李鱼现在没心思批评系统,迅速翻阅上个世界的记录,很快就找到一段带密语的,并且只有他自己才能看懂的东西。
那段话是任务完成的三年以后写的,因为恼怒,每一个字下笔都很重。
大概意思就是,上个世界里,顾徐总喜欢舔他的小红痣。
舔着舔着就上牙,咬着咬着就开始用力吸。
步骤,力度,就连角度都他妈跟应寒刚刚的亲法一模一样 。
不同的是,这回他锁骨下边没痣。
李鱼把日记本合上,丢给系统,“1551,不同世界的反派,可能是同一个人么。”
等了一会儿,他冷笑道,“别装死。”
1551叹息,“不知道。”
“真不知道?”李鱼坐起来,紧紧皱眉,“这亲法太像了。”
1551不以为意,“没什么好奇怪,三千世界加起来有数不尽的人,撞癖好很正常。”
李鱼笑了下,他从来就不信巧合。
“1551,你还记得……”
“记得什么?”
李鱼眼神微闪,把涌到嘴边的话藏回心里,摇头说没什么,“是我想多了。”
他强打起精神,将疑虑暂时放在大脑深处,转而思索其他。
第一个秘密已经解决,跟血族相关的杀戮却没有停止。
李鱼垂眸看了眼手环,又抬头看向投在帐篷上的影子,一个是宋安,一个是杰克。
应寒说过,杰克会失控。
那么这一轮的杀手,会不会是他们自己人。
李鱼谨慎的拉开一点拉链,由缝隙看出去。
宋安脸上的惊恐太明显,整个人缩成了一团。
而杰克则低头坐在一边,用力抖腿,双手死死扣在一起,偶尔掌心相互搓动。
他在紧张,害怕,还有些焦躁。
李鱼找系统确认,“宋安告诉他了?”
1551,“嗯,就在你帮目标撸的时候。”
李鱼脸红的冒烟,“你居然偷窥。”
“……我没有。”1551说,“预测程序判定即将出现不和谐画面后,我就被强制下线了。”
“哦。”李鱼脸上的热度迅速退去,继续偷窥。
没什么大的发现,倒是应寒不知从哪儿搞来一个盆子,手里还拿着毛巾。
李鱼把拉链拉好,躺回原位。
男人从外面进来,放下水盆,“这些都是动保站的东西,已经仔细清洗过。”
见青年望着自己不说话,捏住毛巾的手紧了紧,强调道,“洗了三遍,很干净。”
李鱼一秒变流氓,挑着男人的下巴问,“你心虚什么。”
应寒的视线落到青年的腿上,“我下次轻点。”
李鱼哼哼,没吭声,显然是不信。
应寒抿了抿嘴,其实这话连他自己都不信,一碰到眼前这人,那些沉寂的欲念就会翻涌而来,无法控制。
沉默的替青年擦完,搓洗毛巾的时候,突然开口,“我出去以后,听见任何声音都不要出来。”
李鱼一怔,不淡定了,“杀手出现了?”
“不是。”应寒说,“那条蛇跟来了。”
李鱼放松下来,“我能帮你。”
正好试试锤子好不好用。
应寒说不用,端上水盆走了。
李鱼迅速穿好裤子,钻出去,抓着宋安问,“应寒人呢。”
宋安指了个方向,“他让我们别出去,还让我看着你。”
“你看着杰克就行。”李鱼越过宋安,从火堆中捡起一根正在燃烧的树枝,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一路小跑。
四周漆黑死寂,微弱的火光没法彻底照亮前路。
李鱼一路小心,最终停在一扇门前,门上的功能牌上写着,地下储藏室。
地下室阴冷潮湿,的确符合蛇类的喜好。
他握住铁锤,顺着楼梯往下走,首先闻到的不是地下室惯有的霉味儿,而是浓郁到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心头一跳,脚下的步伐加快,很快就听到蛇吐信的嘶嘶声,很微弱。
李鱼顿住,警惕地将木棍举到前方晃了下。
橘光从黑暗中划过,即便只是一瞬,也足以暴露其中隐藏的一切。
李鱼倒吸口凉气,手上一抖,木棍顺着楼梯滚下去,灭了。
他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可越是这样,刚刚看到的可怕画面,就越是在脑子里来回播放。
男人浑身是血的蹲在海碗口那么粗的花蟒旁白,徒手伸进被破开的腹部……李鱼蹙眉,哦,对了,手里还抓着一块蛇皮。
太暴力,太血腥,心脏有点受不了。
但也只是有点。
真正让他害怕的,是男人的眼睛,像是浓稠的黑血,冰冷,阴森,透着杀戮后的快意。
两只脚跟灌了铅,怎么都迈不出去,李鱼闭着眼睛,在黑暗中开口,“需要帮忙吗?”
属于另一个人脚步声,伴着浓烈的腥味靠近。
李鱼双腿发软,陡然涌上一股尿意,必须扶着墙才能勉强站稳。
“ 不是让你不要过来吗。”
冰凉的手指,精准的落在青年脸颊
上,轻轻捏了下。
男人问,“吓着了?”
李鱼努力摇头,嗓子抖得厉害,“没,没有。”
应寒揽住青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