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应该与其他人不同的。
然后他又开始考虑今晚用什么姿势了,他又高兴起来了,我的确与其他人不同,他这样想着,打开了视频戴着耳机又再次欣赏起了林沫儿的媚态…
林沫儿第二天来学校,就被校长叫去了办公室,校长是个老女人,精明的双眼带着一丝厌恶透过眼镜看向林沫儿,然后她开口说了第一句话:“你被开除了。”
陈军在教室里又翻开了那本笔记本,窗外的风涌了进来,掀起了纸页,在最后一页右下方的角落,他看到了与其他人不同的话语。
老师一直看好你,加油。——林沫儿。
他扬起了嘴角。
但是今天的生物课,林沫儿一直没有出现,他突然不安起来,然后不安越来越大,他猛的看了一眼同桌那位体育生,那位体育生正心虚的死死的盯着课本——
他忽的站了起来,在同学们惊讶的眼神中跑向了校长办公室。
他满脸怒容的从校长办公室出来,在同学们怪异的眼神中在整个校园里快速的找了一圈,没有见到林沫儿的身影。
他额头冒着汗,紧张的看着那校外的路,林沫儿什么也没有留下,除来一个笔记本最后一页的签名。
没有了这个学校,人海茫茫,怎么来找一个人?
他快速的跑向校门口,校内的梧桐慢慢到了尽头,校外的梧桐又开始延伸。
他喘着气,慢慢的慢慢的缓下了脚步,那铺着一层红红落叶的道路上,正走着一个女孩。
她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衬衫,一条过膝的从长裙,柔软的长发整齐的披着,背着个简单的小背包,像一个清纯的邻家女孩。
“老师!”陈军喊了一声:“你等等我!”
那女孩充耳不闻,连脚步都不慢一分。
“林沫儿!”他红着眼睛继续喊道。
前面的女孩终于停下了脚步,她转过身来,陈军睁大眼睛直直的看着她——
这个眼神他见过,那第一次把体育生叫来补课像作弄她时,她也是这样的眼神,冰冷的、坚硬的,像是无法撼动一样的。
“…不,不…老师!你听我说!”他焦急的想解释什么,但是林沫儿已经不看他了。
“不是啊!不是我!”他红着眼喊道:“我没有告诉任何一个人!从来没有!”
林沫儿背对着他,停下了脚步。
“我一直…一直一个人看,我不应该忍不住在教室里看!我太任性了,从来没有人教我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老师!你不要走!我跟校长说好了,她说不开除你了!”
“我不是玩弄你!我是真的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
这时,林沫儿转过了身,他愣愣的看了片刻,终于哭了起来。
“老师,我爱你,你不要走。”
他呆呆的看着林沫儿,林沫儿就这么看着他,她的长发披在肩上,眼镜不知何时已经取下,看起来年纪比穿着制服的时候小多了,林沫儿是个刚刚毕业的大学生,其实也就比他大不了两岁。
他忽的想到:如果我不留级,不肆意放纵,不拿着自己的人生跟家里怄气,也许会早早的上大学,也许会凑巧的跟林沫儿同一所学校,没有逼迫没有恶劣的恶作剧,就这么在学校的某棵树下相遇,他一定一眼就会喜欢她,然后漫出长的人生中,就这么一直一直的爱着。
“傻瓜。”
他看见林沫儿轻轻的开口,声音渐渐消散在风里,秋风吹起了她一缕头发,梧桐树下火红的树叶缓缓落下,林沫儿的眼角缓缓下垂,露出了与眼型一致的温柔形状。
她身后是长长的火红的梧桐树叶层层铺垫而至的路,延伸至不知名的远方。
【世界二·终】
衣冠禽兽老师:弱肉强食
秦湛云今天是第三次看坐在最角落的那位女生了,他狭长的双眼藏在透明边框的眼镜之中,高挺的鼻梁下是刀削似的薄唇,他一字一句的讲课,那些难懂的数学公式像是带着魔法,他以独特的方式解析成最简单易懂的文字。
当然,林沫儿是不懂的,她只会低头看着书本,看黑板的次数少到可怜,她把自己缩小的非常的非常小,小到没有存在感,小到没有人发现她。
她那么认真的看着书,可成绩总是那么不好,她唯唯诺诺的,像是怕什么人注意到她会伤害她似的,她留了长长的头发,刘海总是遮住眼睛,没有人看得清她的表情,她的头低得那么下,只露出一截尖尖的下巴和苍白的唇。
她把自己的存在感缩得很小,可是还是有人注意到她了,并且不少。
比如说秦湛云,比如说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