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进宫的剧情中,她就是个背景板,永远在养病。
和女主的关系也不差,在女神诬陷女主时还主动帮女主说过公道话。
女主也请陌寒殇为傅皇后看过病。
那是为什么呢?
南若仔细翻了翻小若谷的记忆,没翻出什么。
他进宫当伴读前傅皇后就已经去世了,太子和女主也没发生过什么矛盾,平日不说母慈子孝,礼数都很周全。
也就这两年,随着太子和荣王渐长,变得有些紧张,但主要是双方势力紧张,两人明面上还是很友好的,荣王也是,很尊敬太子这个哥哥。
而且他记得原文中,太子小时候和女主关系不错,时常去找女主玩,因为女主会拿出许多稀罕玩具。
看来在他不知道的剧情外发生了什么。
以至于太子竟然听到就吐了。
难道是因为傅皇后病逝没多久,男主就张罗将女主扶正的原因?
这么看,傅向詹喜欢女主是不太妥,不管女主与傅皇后关系如何,她确实在傅皇后死去后才继位的。
南若脑中闪过万般猜测,最后摇摇头,清空,都只是他的胡乱揣度,多思无用,还是想想怎么帮领导解决问题。
心理疾病可不好治啊。
南若这厢发愁,那边殿中,太子头疼欲裂,一把推开来扶他的刘端,暴躁道:“滚出去!”
刘端没稳住撞到了一旁的灯台上,灯台落地发出咣当撞击声,顾不上站稳,心焦如焚叫道:“殿下快去后头!”
太子已经起身去了内室。
他双眼通红,握着纸巾的手抖个不停。
进了内室,穿过重重帷幔,掀开角落的柜子,竟露出一个密道来。
太子几乎踉跄入内,柜门落下,看不出丝毫痕迹。
密道通往地下,是一个挖凿出来的地窖,里面摆满了各种瓶瓶罐罐,有瓷器有玻璃。
太子抄起离自己最近的那个朝着地上砸了下去。
一个接一个。
整个人暴躁而扭曲,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嗬声,全然没有人前的高贵从容。
瓶罐哗啦碎裂的声音似乎带给了他愉悦感,一口气砸掉了大半,又抓过一个玻璃瓶要砸时,他猛地停了下来,脸上的暴戾消失不见,像是从来没出现过,若无其事的将手里的玻璃瓶放回架子上,仿佛这一地碎片与他无关一样。
太子闭着眼睛在原地站了片刻,再睁开眼,捡起掉落的纸巾,重新回到地面。
刘端已经候在柜门前,快速迎过来:“殿下可有受伤?”
“无碍。”太子淡淡道,“你去丹若阁,告诉南宫若谷,让他在那里候着,孤洗漱完便过去,让膳房重新备膳。”
“是。”刘端应下。
太子去了浴室,路过屏风前的落地镜,脱下外衫覆了上去。
他暂时不想看到任何与傅向詹有关的事物,包括自己这张与他有三分像的脸。
他怕自己忍不住又吐出来。
太恶心了。
母后若泉下有知,死都不会瞑目。
不,他这个不孝子已经让她不瞑目过了。
脑中掠过幼时自己间接为父皇和那女人牵线搭桥的画面,太子面无表情地将自己沉入了池中。
半个小时后,丹若阁中,南若再次与太子相视而坐,桌上摆放着眼熟的食物,太子手里拿着眼熟的折子,如果不是时间地点发生了变化,还以为之前发生的是幻觉。
“国舅的事,你又如何知晓?”太子开门见山。
南若便将早准备好的说辞说给他听,无非是偷听,他小时候偷听到了国舅醉言,也不怕对峙,时间久远,国舅自己恐怕都记不清了。
反正他爱慕女主是事实,结论是真,过程便不那么重要。
太子耷拉下眼帘,南若似乎看到他唇畔泛过冷笑。
“季贤,袁安……”太子念了几个人名,“这些也是?你确定?”
南若颔首:“是,这些是臣从家父口中听来的名字,他偶尔会提起,臣便记了下来。”
太子便看了他一眼,又翻了几页:“这些呢?”
这些是反派男女配。
南若:“他们曾与陛下和皇后有过过节。”
到现在还活着的反派男女配不多。
冲在最前面,和男女主冲突最多的那些早下线了,且下场一个比一个惨。
譬如和男主夺嫡的反派恒王,王位被褫夺,尸骨不入皇陵,唯一的子嗣也夭折,恒王这个称号在他这代便消失不见。
譬如女主嫡姐嫡母,一个先疯后死,一个被休出家。
还有被女主“唐诗三百首”击败的昔日第一才女,因失去名声而被迫远嫁,最终难产而亡;尉迟将军的前未婚妻,因为算计女主被识破,且反噬弄伤了自己的脸,接受不了吞金自尽等等。
以及宫斗失败选手若干,坟头草已经三丈高。
活着的,大都是仅仅口嗨,或者犯的错在可容忍范围内,但因为得罪过男女主,无法再出头,只能夹起尾巴行事。
“臣想没有人是无用的。”南若道,“单看如何用,怎么用。”
包括死去的那些男女配,他们是死了,但他们的家人家族还在,未必不能派上用场。
太子又将折子翻看了一遍,撩起眼皮:“既是你提出来的,那便交给你来办,选一个人去试试。”顿了下,似乎不太放心,“先写个章程给孤。”
领导给活了。
南若接下:“是。”
第17章 十七、短小
十七
南若陪太子又吃了一遍午膳。
——领导没吃完,他也不能先走。
他刚刚吃了一盘主食已经饱了,只夹了小碟子里的酱菜换换味,顺便将折子上调查的这几个反派男女配和男女主的矛盾给太子讲述了一番。
当年那些事发生时太子年纪还小,这不是现代,想知道什么陈年,在这里,十几年前的事查起来并不容易,而且又跟皇帝和皇后有关,不想惹上麻烦的,都会选择禁口,想知道就更难了。
至于他怎么知道的,这不是有个亲身经历的爹吗,偷听也好,偷看也罢,反正就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