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淮洲扯着嘴角,面上嘲讽:“明知道自己发情期到了还不打抑制剂,是想恶心死谁?”
费小月作为一班班长,最见不得班里有什么不团结的任何事,魏淮洲这话完全踩到了她的雷点,脸色一下子就认真起来:“小菏也不是故意的,谁会想在大庭广众下发情?忘记打抑制剂的事时有发生,何况我们还是一个班的,团结为重,洲哥,你不能这么说小菏。”
这话的确是冤枉魏淮洲了,有点气是真的,不过要让他说出章菏故意不打抑制剂进入发情期勾引他标记她这种话,实在是太过难以启齿。
只能默默在心里头吐槽一下,明面上还是深明大义的点点头:“不说就不说呗,班长,我跟小炮仗还忙着要去彩排,这事儿跟我们没多大关系,就不多说了,我们先走了啊。”
说罢也不管费小月的反应,拉着文心就往里头走,脚步比平时快了不少,一看就是还没消气。
文心推了他一下:“还气着?”
“气死了。”魏淮洲往头上撸了一把,眉眼间都是烦躁:“怎么这一趟就恶心了我一个,我还有苦不能说了,憋屈!”
彩排才进行到报幕,两个人找了个角落靠在墙上,文心抱着手往台上看了一会儿,侧过脸看他,说:“我不能说光恶心了你一个,这不是还有我么?”
魏淮洲还觉得胸口堵,闻言低头看了他一会儿,接着抬手往他头顶上揉了一把:“算了,你别恶心,太难受了,让我一个人恶心就行,不然就是让她一个恶心我们两个,太不划算了。”
文心还想说什么,魏淮洲及时打断他的话,转移话题,笑道:“你怎么知道我在那儿,还大老远跑来找我,是不是也觉得我不在特别无聊?”
“我没你那么蠢。”文心说:“我知道在那里等你的的是谁。”
演讲工作准备到一半的时候章菏就不见了,加上今天他们班的人不是在准备艺术节布景,就是在演讲赛那边坐着,根本不可能有人需要去器材室搬东西。
魏淮洲本来是随口挑起的话题,这回是真惊讶了:“你知道在那里的人是她?不对呀,就算知道是她,你为什么就要特意跑过来一趟,你连她发情这事都提前知道啦?”
“不知道。”文心没好气:“谁他妈有空管她是不是发情期。”
“那你为什么过来啊,总不会是过来帮我搬器材的吧?”
“你是好奇宝宝吗?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我……”
“还有,以后凡事跟那女的有关的事你都不准去掺和,别问为什么,我是老大都听我的。”
“好的。”魏淮洲完美践行一个小跟班应该有的行为,无条件服从上级命令:“老大说什么就是什么。”
彩排不需要完整地将所有节目表演一遍,只需要熟悉一下上场顺序就可以,一个小时左右整个彩排过程顺利结束,各人回到各人班里准备下午继续上课。
两相比较之下,隔壁演讲赛就显得不是那么顺利了。
十班的演讲选手中途跑出去且意外发情,被迫退出演讲赛,所有演讲顺序全被打乱。
维持秩序的老师只好临时改变计划调整顺序和报幕,这么一搞,他们班算是进了演讲赛黑名单了。
被章菏神来一笔搞得整个十班都成了其他班的谈资,班里的同学或多或少都有些不高兴。
“这英语课代表怎么回事,发情期不打抑制剂是几个意思?”
“就是,在学校这么人群集中的地方发情,是有多欠操,有病吧!”
“这事真不是个普通人干得出来的,怕不是脑子有问题。”
“还连累我们班都被其他人笑话,我刚刚从厕所那边过来还听见三班的人指着我说就是他们班的,气死我了,发情的又不是我,指着我干嘛!”
“傻逼章菏……”
魏淮洲趴在桌上安安静静认认真真听了一会儿周围同学的抱怨,忽然就觉得胸口好像没那么堵了。
果然安慰一个人,最好的方法就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只要你跟我一样吃了哑巴亏,那我们就是好兄弟。
文心靠在角落玩手机,手指在屏幕上飞快点着,看样子像是在跟别人聊天。
魏淮洲用脑袋撞了下他的手背:“干嘛呢,玩这么起劲?”
“跟一个朋友聊天。”
文心抽空施舍他一个眼神:“干嘛?”
魏淮洲说:“我觉得自己好像在搞校园暴力。”
“你暴力谁了?”
“还能有谁,章菏呗?”魏淮洲咬着后槽牙,一副苦恼得不行的模样:“冷暴力也是暴力,我可是带领了全班同学孤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