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喝了一，旁边有个女生走过来，笑道：“霁，没想到你天在，我是上次的那个女生，你记得吗？”
霁遇一愣，抬头看她，女孩子长得很好，笑的时候温婉爱。
他想了一会，才想起来对方是跟韩冠起冲突的那个女生，道：“原来是你，你突然这柔和的说话，我都没认来。”
“是朋友跟我讲你来了，我就忙赶过来了。”
女生的笑容里带了点羞，她的性格其实不算是非常外向豪放的那种，那天在韩冠面前，完全是因为被欺负的狠了，气的不行才有勇气跟对方闹起来。
她知道其他朋友都拦着她的原因，她父母都是跟霁氏集团合作企业的主管，得罪了韩冠，倒霉的最终还是己。
但没想到最后一刻冲来的却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年轻男人，对方十分年轻，面容很俊俏，也很勇敢。
男人说话语气没那狠，但落在她眼里依然很有气势，鹿眼里仿佛燃烧着热血，干净又明亮。
女生认真地竖起一个大拇指，道：“那天你走的太急，我没找到你，现在就是想过来，当面谢谢你为我头。那天真的很感激你站来了，当时你的样子真的就特别帅特别棒。”
从外面大步走进来的施晏止，正好看见了两人谈话的场景。
因为还未入夜，舞会池和吧台附近都没什人，偶尔几桌都是在午茶用餐客人，因而霁遇和对面女生对话的情形万分清晰地映入眼帘。
施晏止靠近，两人时转过头。
女生很漂亮，皮肤白皙，化了妆，更显得五官俏丽，惹人喜爱。
两个人的距离还挺近。
施晏止眉头微皱，他都不一定挨霁遇那近的距离。
“你怎进来了？”霁遇直起身，将饮料放，对女生说，“我得走了，你注意安全，天和朋友一起来的吗？”
女生表情一顿，道：“和朋友在一起，那拜拜。”
回到车上，施晏止将资料递给霁遇，问：“那人是谁？”
“就只有两个心理医生符合？”霁遇低头翻看，道，“就是上次韩冠欺负的那个女生，特意跑过来感谢我，还说要请我吃饭，我没空，她太客气了。”
施晏止点头，于礼节性的感谢很正常，但他想起两人刚才的你来我往，还是忍不住有些不舒服。
当的场景和五年多前无比相似。
霁遇也是在那个叫吕正杰的富家子弟手里，救了一个会所里的小男孩。
那个小男孩很感激他，甚至想要以身相许。
施晏止跑到厕所找霁遇的时候，就看到对方抱着霁遇走来，最后被施晏止给冷脸训斥走。
但是霁遇喝醉了，第二天，就什都不记得了。
而此刻是在五年后，霁遇成熟长大了许多，但总在样的情况，仿佛对别人的心思一无所知。
施晏止语气淡淡：“加微信了？”
霁遇抬头，神情带了一丝迷惑：“没有啊，为什要加？”
施晏止回过头：“没什。”
回到香山别墅，施晏止叫了饭，两人研究了一心理医生的资料，霁遇都不满意。
“都很专业也很有水平，但是，”他说，“我一想到要跟他面对面的样子就开始不舒服了。”
施晏止已经被他的挑剔折腾的心平气和了，伸手揉了把他的头发：“难伺候。”
语气因为低沉，带了点亲昵的意味，霁遇已经被他摸习惯了，抬头意识蹭了一他的手心。
施晏止定定地看了他一眼，最终还是收回了手。
把注意力转回正事上，施晏止其实在跟这两位医生的交谈里，明显感觉到，对方的态度是对待一个病人、一个患者。
霁遇并不认为己生病了。
施晏止想了想，道：“我还有一个推荐的人选。李苒。”
霁遇微愣，想起来李一维对他说李苒现在是心理医生。
施晏止说：“她的资料里有一条，曾参加过国帮助过你这样的群体的研究项目，但她并不是主治医生。”
当初因为李苒喜欢他，所以霁遇避开了，但其实他跟李苒挺玩得来。
霁遇道：“死马当活马医，就她了。”
施晏止失笑，又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
李苒跟施晏止是学，力然不低，决然不会像霁遇说的那样不靠谱。
因为是熟人，
所以很方便，霁遇直接把时间约在第二天，了班就过去。她也没瞒着，李苒得到消息后惊地差点把手机摔没。
等她见到霁遇的时候，目光一亮，仿佛要把人吃掉。
然后施晏止侧身挡了一，李苒兴奋的情绪顿时散去：“施总怎也来了？”
施晏止：“陪他。”
闲话过后，李苒很快恢复了正经，她得到的关于霁遇的问题的信息很，但她之前因为敏锐的直觉，发现过对方不对劲。
此刻霁遇找到她，必然事情已经是非常苦恼了。
李苒穿着一身职业装，看起来稳重许多，面容严肃道：“我曾国参加过这样的研究项目，对象是跟你类似的群体，但他中间大部分是主动前往那些机构接受治疗的。你显然不是主动的。”
霁遇苦笑了一：“被逼无奈。”
施晏止垂眸看了他一眼。
李苒知道己不问太细节，根据以前的经验，她对那些治疗方式倒是了解，问：“被治疗的时间说吗？”
霁遇想了一：“不到十天。”
这个时间不长，李苒松了气，顿时有信心了，露一丝轻松的笑，道：“以前有过亲密接触的对象吗？”
霁遇：“……”
“我。”旁侧的施晏止语气笃定。
李苒：“……”
淦。
“那看来，治疗之前是正常的。”李苒咽那句亲密到什程度的问话，青春期的男孩子功正常，霁遇跟施晏止又谈恋爱，有过亲密接触确实挺正常。
但这个语气就是听起来很气人，特别像是某种宣示主权的样子。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治疗会扭曲对性的感觉，但是……”李苒挑眉一笑，眯眼道：“霁遇，我是不是比以前更漂亮了？”
霁遇：“……”
他神情有些呆，对这个话题有些猝不及防。
李苒趴在桌子上凑近他，距离近地仿佛要扑过来亲他，红唇微动，语调带着诱惑：“想跟我上.床吗？”
唰的一，霁遇被眼前突然挡住的毛毯给吓一跳，抬头看了眼挡在身前的施晏止，对方语气暗了些警告：“李苒。”
李苒嗤
笑了一声：“我只是在试，他还是不是个男人。”
她也没想着真的让霁遇对己有兴趣，但她发现施晏止在这点上一点都经不起玩笑，脸都黑了，顿时觉得很有意思。
霁遇无奈扯毛毯，扯不动，道：“你再打断我，就去等我吧。”
施晏止收回毛毯，站在他身侧，没说话了。
李苒：“……”
淦。
她这次算是看的清清楚楚了，霁遇看她的眼神、跟看施晏止的完全不一样。
她觉得己根本不是个心理医生，而是个媒婆。
又问了几个不专业的问题，李苒叹气道：“霁遇，你根本没有被治疗成功。”
“你是被迫接受，而不是为了改变己喜欢性的目的。在这一点上，就已经错了。”
李苒神情认真，作为心理医生，她早已看清霁遇一直以来回避的、害怕的是什：“你厌恶的、感到恶心是那一段令你恐惧的记忆，任何过线的接触于是让你不安。”
但她无法对此剖析原因，只道：“我和李一维都不知道你在国外经历了什，但我猜，根本的原因仍在这里面。”
从敞亮干净的心理治疗室里来，走廊里空无一人，地上铺满暗淡的黄昏的光。
李苒在跟更有经验的前辈打电话，商讨对策，似乎颇为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