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不得让她去层皮。
哪怕就是这般的温度,她身上那露出来的肌肤也依旧是烫出了一层细微的红肿。
戏冬看了一眼眸色沉沉的自家主子,又看着被斩秋拧着双手跪在地板上口中塞着厚厚布条的婆子, 戏冬斟酌道:“姑娘, 不如奴婢先扶您去后头洗漱上药, 至于那婆子说的那些话,莫不是用来唬你的。”
林娇婉摆摆手, 看着地板上那个依旧是奋力挣扎的婆子:“让她说说老太太究竟是怎么了!若是这东西不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 那就……”
说到这里林娇婉的话突然一顿,眼中的摄人的寒意:“若是她说不出了理由来,那就让廖嬷嬷给我拖下去, 既然在这宫里头那就直接按照这宫里头的规矩,打死了便是!”
“哼!”
“不过是府中签了卖身契的下人而已, 真当自己傍了大靠山那张嘴便是什么话头都能乱说的!”
那婆子听得这话,忽然浑身一抖面色青白,双目死死的向外突起,似乎是想往外头跑去,但是奈何她身后拧着她脖子的斩秋的那双手,却是禁锢得她丝毫不能动弹的。
场间斩秋会意,抬手便把那婆子手中的布条子给撤了。
她婆子先是深吸一口气,继而便是把脑袋在地板磕得‘砰砰砰’的响:“三姑娘饶命,老奴这话那是千真万确,姑娘若是要不信,那便请姑娘会府中看看姑娘你再打杀了老奴也不迟。”
那婆子此时又是哭又是嚎叫的,在加上那磕头的疯癫样子,看着是个胆小的,实际上恐怕这是个厉害的。
那说话半真半假的掺着说,更是恐怕是算准了这与府中老太太有关系的事,这位三姑娘恐怕那是拼出去性命也要出宫去的。
就在这婆子哭得起劲的时候,林娇婉对着廖嬷嬷的方向抬了抬手。
到底也是林娇婉身前伺候了五年的老嬷嬷了,于是廖嬷嬷目光一闪便撸起袖子上前去,当场数个耳光便扇在了那面生的婆子脸上。
这一下子十来个耳光下去,那是真的把那婆子给打蒙了,在加上廖嬷嬷那股狠毒的劲儿,这下去那婆子倒是有些胆寒了。
毕竟她前头算准了这三姑娘是个软绵又心底善良的,哪怕口中的话威胁的再厉害那也不敢把自己怎么样的,但是这位从未见过面的嬷嬷那就不好说了。
光是这打扮一看就是宫中得脸的老人了,哪怕是真的把她给打死了,那到头来也不过是她这条贱命倒霉而已。
于是那婆子这时候也不敢哭了,而是整个人跪得笔挺,嘴角处还挂着鲜花呢,她死死的盯着林娇婉:“三姑娘,你要打死老奴这条命也是老奴认栽,不过您真的不回府去见见老太太最后一面么?枉费了平日里这五年间老太太日日惦记着您,想着您,这府中姑娘哥儿间,老太太看得最重的便是您一人。”
“老奴夫家姓马,她们都叫我一声马婆子,算起来老奴也是在老太太身边伺候了几十年的老人了,也是看着姑娘您长大的,不过是七八年前老奴家的儿子得了疾病老奴才得了老太太的恩典出府照顾我那短命的儿子而已。”
“如今老奴家中的事处理好了,便又回府照顾着老太太,姑娘您瞧着老奴我眼生那自然也是情有可原的。”
这马婆子一张嘴瞧着就是极其厉害的,知道强的不行不通后,这会子倒是打起了感情牌,就想着林娇婉能心软能,这样也能赚足了信任。
不得不说这马婆子这一招是用得极妙的。
霎时间林娇婉的眼神闪了闪,她向斩秋摆了摆手手示意先把人给放了。
斩秋一愣:“姑娘?”
“先把她给放了。”
斩秋无奈也只得先松了手。
那马婆子虽面上镇定,此时心里头也是发虚的,前头还以为三言两语便能对付的三姑娘,这会子表现出来的镇静与聪慧倒是令她害怕。
林娇婉抬手在桌子上扣了扣看着那马婆子问道:“你倒是说说我祖母怎么了?”
马婆子缩在袖中的手紧了紧:“老太太昨日清晨回的府,回府后便无缘无故训斥了大老爷与二老爷一番发了脾气,后头老太太也不知是如何了便喝了一万妈妈端上来的珍珠玫瑰汤圆后便整个人如中风一般不省人事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当时府中便叫了郎中,郎中法,后头大老爷又去请了宫里头的御医,却是偏偏御医也是没有法子的,到了如今老太太已经是只有出去的气没有进去的气,看着就是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