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杜清黎忽然厌倦了,“看到你这无理取闹的样子,我就反胃。”
甚至怕他纠缠,连夜出国,彻底消失。
邱天恨透了他,成年那天在网上雇了个假男友,拍合照发给杜清黎。
杜清黎打来电话,邱天没接,故意气他。
却没想到在当天晚上,收到了杜清黎的死讯。
原来当年杜家出了变故,杜清黎在襁褓时被抱错,真少爷找了回来,杜家连夜将杜清黎赶到了乡下,不管不问。
杜清黎遭人陷害,死于非命。
那通电话是他死前最后的拨号。
——
重生后,精致得像个瓷娃娃的邱天,浑身乡间的脏泥,跋山涉水找到杜清黎,昔日的天之骄子正窝在网吧抽烟包夜混日子。
杜清黎把他逼到墙角,肆意玩味,“怎么,小少爷舍不得我?只要你给得够多,我可以考虑再哄你几年。”
本以为邱天会哭着跑回城里。
邱天却轻轻把他抱进怀里,“没事了,以后我给你一个家。”
杜清黎怔了怔,眼眶渐红。
#这辈子我为你撑腰。
受救赎攻文。
第2章
“你说几年不见,他怎么还养成偷听的坏毛病了?”
许灼大喇喇往沙发上一靠,浑身上下哪哪儿不爽。
徐子立拿过被他踢老远的行李箱,轻轻靠他身边,“听你刚才叙述,应该是他先在洗手间里的,你后去的,算不得偷听。”
但许灼还是气鼓鼓的,“出个声也好啊,我都不知道里面有人。”
徐子立忍不住笑了,“你之前不老和我说,要是哪天不小心遇到了,他要是和你打招呼,为了气死他,你一定会装作一脸茫然地回句,你谁?”
就这声“你谁?”
许灼拉着徐子立模拟演练过成百上千遍。
许灼懊恼捂脸,“谁还记得这些啊,不是,关键他也没和我打招呼啊……”
徐子立微叹,“都过去这么久了,你和周椋怎么还在闹脾气,要我说,都退一步。”
许灼不乐意:“是我揪着不放么,明明是他,还给我装不认识!”
说着说着,他瞳中划过一丝黯然,“他现在正当红,拿奖拿得手软,我算个什么东西,怕是连个和他同框的资格都没有。所以,装不认识也正常。”
徐子立陪他静坐了一会儿,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要不先去洗个热水澡,休息一下。”
许灼呼出一口气,尝试振作,“你借我身干净衣服,我赶紧去洗个澡,然后帮你布置婚车。”
他没有回家而是直接来了徐家帮忙,横竖这几天失业了也没事,来这里沾沾喜气,忙起来也省得自己一个人七想八想。
把行李箱摊到地上,许灼想拿点洗漱用品,将箱子揭开——
里面衣服鞋子理得整整齐齐,颜色极简基本是黑白灰色。
许灼有些懵,“这……”
连忙抬起箱子,看背面的登机牌。没有,他特意贴的登机牌没有了!
“我靠,这不是我的箱子!”
徐子立闻言看过来,“确实,你的应该乱成狗窝,是在托运站拿错了么?”
许灼蹙眉回忆,“没有啊……拿的时候我特意看了下,当时明明是对的,”他恍然想到什么,眉头锁得更深了,“好像是周椋拿错了……”
应该是在机场洗手间拿错的。
许灼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忽地想到什么,他猛然从沙发上弹起来,他那箱子的收纳袋里,有私藏已久的二人合照!
“快,阿立!你快联系他,和他说箱子拿错了!”许灼慌乱起来,连忙拿腿杵徐子立。
后者赶紧拿出手机,正调开通讯录,徐父老远从客厅喊了一声,“子立,婚庆公司派了跟拍摄影师,你过来沟通一下流程。”
徐子立把手机塞到许灼手里,笑得别有深意,“看来只能你自己联系了。”
似料到许灼会来抓他,徐子立弯腰一躲,然后快步出了卧室。
周椋的通讯界面正明晃晃地亮在手机上,心理作祟,许灼莫名觉得这手机烫手。
其实看通讯录是多此一举,周椋的电话他早在心里背得滚瓜烂熟。
就是死活按不下拨通键。
许灼急得来回踱步,不能让周椋看到合照,绝对不能,再晚一点就来不及了!
他盘坐到沙发上,拿出自己的手机,打开微信,输入周椋的手机号,查找好友。
一个蠢萌的马尔济斯头像映入眼帘,小狗狗头上戴着米奇的针织头套。
许灼心化了一瞬间,好可爱。
不是……周椋那大一个怪男人用这么可爱的头像?他核对了一遍,自己没有输错号码。
他嫌弃地啧啧两声,点了添加。
“不用通过?”许灼怔了下,看着自己和周椋的对话框显示,“你已添加z,现在可以开始聊天了。”
许灼心里冒出一个荒唐的想法,三年前他删了周椋,而周椋从来没有删过自己。
所以加好友的时候才不需要验证通过。
但这个想法很快从他心里被拔除,他自嘲笑笑,或许只是不关注呢,压根没发现他删了自己,就一直在好友列表里躺列而已。
他飞快打字,“我许灼。”
“喂,你行李箱拿错了。”
“你千万别碰里面的东西,打都不要打开!!”
“不准打开听到没,要是打开了,你就”
“你就”
“你就老了跳广场舞站不了c位!”
“箱子怎么换回来?”
许灼焦急地用手指戳屏幕,等了一分钟,周椋没有回复,他继续打字:
“明天婚礼你带来也行。”
等待的时候实在忍不住好奇,点开周椋的朋友圈,本以为按照这人的性格来说,应该就只允许三天可见,没想到他竟然从没设置权限。
但也从不分享生活,也没有文字和图片,分享的全部都是歌曲。
许灼挑了挑眉,一小时前——
周椋分享了一首陈奕迅的《好久不见》。
等了半天也没有回复,许灼忍不住去洗个澡。
只是没想到这一等,就等到了晚上十二点。
「叮」的一声,微信提醒。
许灼当即扔掉手里扎的大红色气球,气球噗噗噗吐气乱飞。
他两大跨步来到桌边抓起手机——
z:【ok】;
许灼:就这?
气不打一处来,等了好几个小时,但对方就回了一个ok的手势表情。
他把手机重重扔回桌子。
行,你牛批。
——
次日清晨,徐家洋房挂满红绸锦缎,热闹喜庆。
许灼身着合体的白衬衣,正在调整皮带,对着镜子微微侧身,手臂肌肉流畅臀部线条有致。
认真收拾过的他确实有「花瓶」的资本,出道虽说好几年了,但状态依旧保持。
眼睫浓密眼尾下垂自带狗狗眼,发型蓬松发尾蓄了点狼尾令他少年味十足,少有的正装让其朝气自信中带了丝男人味。
“阿立,你那贼贵贼贵的发胶在哪,借我用用……”
徐子立忙着和婚庆公司沟通,走不开,唤道:“小卷,帮你小灼叔叔拿一下。”
下一瞬,一瓶发胶就递到了许灼的面前,连带一张微微婴儿肥的帅气男生脸庞。
男生穿着和许灼一样的伴郎服,不过要小上一号,脖间的领结衬得本就圆润的小脸更加丰满。
小卷,徐子立的侄子,刚上大一。
许灼常来徐家玩,看着小卷长大的。
“小灼叔叔,差不多行了。”小卷盯着许灼,“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要结婚了。”
许灼拿过发胶,把他的圆脸推开,嗤了一声。
今天他要帅得周椋挪不开眼。
小卷老神在在点头,“不过小灼叔叔真好看。”
这话许灼爱听,刚给他了好个脸色,却听到一句,“就是为什么一直找不到对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