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绵后说的,许亦涵脸上一热,轻轻推了他一下:“白痴。”
说着招呼也不打,欢欢喜喜蹦出去,临了,回头招手:“楼下等我,送你回去。”
虽然江怡是许亦涵心中的肉刺,但和秦少寅的一番交谈,却让许亦涵安心不少,既然有前车之鉴,自己这方面,尽量防范,再让秦少寅提高警惕,免受波及,必要的时候,甚至可以主动出击,让江怡离开实验室,或者化解她的仇怨,避免最后的悲剧。有了这些准备,多少还是松了口气,每天压力太大,实在是焦虑。
许亦涵这里调整心态,和江怡依旧不温不火,带着她和另一个实习生,按部就班地指导实验,进行数据分析。自己的实验,无论是材料、数据还是最后的报告,一律进出不离身,各方面都很戒备。
江怡不知道是不是找不到机会,一直没有出什么幺蛾子,时间越久,许亦涵渐渐不安起来。江怡心思歹毒,漫长的仇恨延续了这么多年,不可能因为一朝一夕的挫败而放弃。
也许是女人的第六感,这天一到实验室,许亦涵眼皮狂跳,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才刚进门,就见自己实验桌前围了四五个人,一个个劝慰着当中正在默默哭泣、梨花带雨的江怡,另一个实习生有些手足无措,站在她旁边递纸巾。
许亦涵瞪眼看向实验桌……
☆、呆萌科研宅(六)会哭的女人和会算的男人
实验进入最后阶段,已经快要出成果,但笼子里的六只小白鼠无一幸免,全部死了。
这个实验是许亦涵耗时数月不断进行实验分析比对,熬到现在,谁知千年功绩毁于一旦……
怒火冲上头顶,许亦涵利刃般的目光射向江怡:“你做了什么?!”
“我……”江怡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呜呜咽咽,好半天没说出话来,“我……昨天……昨天走的时候……按你说的……做的……不知道、不知道为什么会……”
检查小白鼠尸体,许亦涵气得火冒三丈:“我让你给它们喂食了?我什么时候让你动它们了!我明明、我明明早就让你走了!”
“呜呜……”江怡哭得我见犹怜,双眼肿得像桃子一样,“昨天、昨天……你说要和少寅前辈一起走……让我、让我善后,我我一时没听清楚,去了一趟厕所,再找你你已经走了……”
这话一出,两个女教授意味深长的目光瞟过来,一副早就知道你们有猫腻的八卦表情,看得许亦涵很不舒服。
真是穿心一箭,许亦涵知道她这是在没事找事,实验在最后阶段遭遇挫败,怒气真是掀翻了头盖骨:“你疯了吗!我什么时候让你善后了!你!”
旁边的一个男教授见她凶神恶煞,看不下去地扯扯她衣袖:“算了吧,你那么凶人家,新手是生疏些,你也不该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她。再做吧,只有最后一个实验了。”
许亦涵听得更是恼怒,猛地甩开他袖子:“我凶?我都说了我没让她管!昨天我走的时候压根就都处理好了!最后一个实验?数据分析都是上次借来的仪器做的,我们实验室上哪找去?boss让我这几天出成果,你跟他说去?”
男教授一脸尴尬,讪讪地松开手,满脸不自在。都在实验室里待久了,也知道有时候一个疏忽,会让多少心血白费,会让多少熬夜的日子变成可笑的无用功,这样的低级错误,犯在这样重要的实验上,气愤是正常的。但也许是江怡哭得太让人心疼,也许是被许亦涵说得没脸,男教授嘟囔了一句:“凶什么……你处理好了,她没事动你的东西干嘛?”
两个女教授也窃窃私语,不知道在议论什么。
被他们这样火上浇油,许亦涵又是愤恨,又是气结,是啊,没仇没怨的当然不会有这档子烂事,可她是江怡!她就有大把的闲暇,用自己的人生,来挡她许亦涵的路!
江怡止住抽泣,红着眼对上许亦涵,满脸真挚,感天动地:“妹妹……我知道都是我的错,是我学艺不精,人蠢手笨,你要骂就骂我吧,前辈只是好心……爸跟我交代过,在实验室要多跟你学习,你不要生气了,我去借器材,我……我会负责的。这事你不要让爸爸知道,他身体不好,看到我们姐妹吵架,心里会难过的。”
一番话说来,除了许亦涵,整个实验室里其他闲杂人等,满脸都露出疑惑、恍然大悟,另自带揣测,两个女教授脑子里不知演出了多少回家庭伦理剧。
这话说得巧妙,一面维护了男教授,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一面塑造了姐姐乖巧懂事,妹妹爱告状、仗势欺人的形象,一下子把这浑水搅得污浊不堪,原本还是受害者的许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