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鼓,更连亲自上门见她父母也未提过。此人好虽好,却着实不堪托付终身。
道士看了她一会,突然笑出声来:“小许姑娘,看来你对我等行骗之人有一些误解。那些老实之人,骗了他,无什么欣喜,反生出几分愧疚;得是姑娘这样精明,又有些坏的,骗过了,才教人畅快,飘飘然还有一种为民除害的正义感。”
这人脸皮忒厚,把行骗说得也是清新脱俗,说出了几分替天行道的侠义感,许亦涵拜服。
二人互相挤兑,相爱相黑,早将尹燕南抛到脑后。
此后,许亦涵隔三差五,就到茶楼装忧郁,装深沉,坐在那日与尹燕南分手的地方,仿佛还在回味他当时的表情与言语。
忧郁的情绪一舒缓,自然也就与周婷兮攀谈上,许亦涵一副无害懵懂的样子,将她与尹燕南的事和盘托出,时不时追忆一下从前的甜蜜,历数尹燕南的有点,将他说得天上有地下无。
她说的也都是实话,加之尹燕南本人条件极佳,看得出来,周婷兮越发掩饰不住对他的赞赏青睐之意。许亦涵装作看不懂的样子,依旧使劲儿给她吃安利。
☆、痞子道士(九)螳螂捕蝉那个黄雀在后,春药计
一男一女正在熙熙攘攘的街上并肩而行,男的英俊,女的清丽,可算是登对。
另有一男一女,猥琐地跟在他们身后不远处,假意翻看胭脂水粉,买小玩意儿,眼神却飘忽着游离到两人背上。
清虚嘀咕道:“贫道长得不比他差啊,为何没有姑娘主动来撩拨,哭喊着求嫁?”
“你可还能有点儿道士的本分?”许亦涵白他一眼,“何况这时节不光看脸,还看身家。你~”她上下扫视着他那一身破烂道袍,露出迷之微笑。
清虚眼见那两人要走出视线了,忙与许亦涵丢下东西,又上前追了几步,口中道:“庸俗。”
“那你也是以貌取人,否则怎么不见你娶赛东施?”许亦涵反唇相讥,“咱们半斤八两,彼此彼此。”
二人一面斗着嘴,一面左躲右闪,机灵地借由来往之人遮挡身形,以免被前面人察觉。
许亦涵在周婷兮跟前推销了这么久尹燕南,她果然主动出击了。尹燕南正是失意之时,内心脆弱,恰有可趁之机,二人来了两遭“偶遇”,你来我往,说过几次话,尹燕南渐渐也会去茶楼坐一坐。又恐与许亦涵相见尴尬,周婷兮还贴心地引他到二楼落座,时常二人独处谈心。
周婷兮最会察言观色,因此总是十分体贴,虽不及许亦涵有见识,到底在尹燕南心中留下了体贴入微、善解人意的好印象。
这些事,许亦涵差遣道士去听墙角,知道得一清二楚。
另一方面,许亦涵又懵懂纯良地与周婷兮做起了姐妹,悄悄摸摸说些体己话,对她愈发信任。
昨日,许亦涵假意情绪失控,到茶楼找好姐妹出主意,哭哭啼啼,仍旧说着自己到底舍不下尹燕南。周婷兮有些不悦,但未表现得十分明显,却是劝说她当断则断,莫再反复犹豫。
许亦涵咬咬唇,望着周婷兮,面上流露出几分决绝与悔意,道:“姐姐你知道我如今怎么想么?我……我竟恨不得委身于他,若是、若是怀了他的孩子,任我爹娘如何不情愿,也断断不能不接受。待进了他的门,好好孝顺老太太,生个一儿半女,再等燕南接了尹家的大小生意,日子过得和美,爹娘必会安心。”
周婷兮大惊失色,几乎没掩饰住心中的惶恐,险些压不住满腔怨怒,将那咒骂的言辞泼出来,强行稳住心神,道:“妹妹你可是说真的?可千万不能冲动,即便你爹娘同意了,老太太可能接受?她莫不会觉得你、觉得你为了攀附她家,不知廉耻?届时可是真绝了你们的后路,万万三思啊。”
“姐姐你有所不知,老太太最想抱孙子,尹家四代单传,若能为他延续香火,想来老太太不会反对。”许亦涵说着,垂下眼帘,面上微微泛红,“只是、只是我心里还是有些过不去……这是非好女子所为,我……”
周婷兮心中一动,紧接着她的话劝说道:“我的好妹妹,你怎么糊涂了。姑娘家最要紧的是清白,你与他暗中定情,旁人不知,也就罢了,如今想着未成婚配就、就做那糊涂事,传出去,可教你爹娘如何抬得起头来?女儿家还是自重自爱的好,可万万不能如此啊。”
将一番大道理好说歹说,又怂恿着许亦涵放下旧情,要断就断个干净,切不可再想着回头。
许亦涵若不是知道她的心思,只怕真要被她的关心所感动。表面上却哭着应下来,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