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随便一个玉扣,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别说他本身了……
“这是哪……”景琰晕晕乎乎地坐起来,环顾周遭,迷茫的眼神最终游离到许亦涵身上。
许亦涵踱步到床前,一边察言观色,一边嘘寒问暖:“咳咳,这是锦烟阁,我不小心把您给撞了,您现在怎么样?头晕吗?鼻子疼吗?身上有没有不舒服?”
“锦烟阁……”美男子面露迷惘之色,看得许亦涵我见犹怜,然后猝不及防的,他那水光粼粼的眸子里,迅速积蓄起大片迷雾,迷雾化作露珠,水汪汪的泪花儿仿佛能融化一切,扑簌簌地直往下掉。
“尊上,请不要一言不合就哭好吗……”许亦涵惊恐道,“您到底哪儿不舒服?”
“我心痛,呜呜呜呜……”景琰哭得梨花带雨,“他、他、他嫌弃我,说我娘,说我不像个男人,我哪儿不像个男人了?”
“……”许亦涵瞪大了眼睛看他,哪儿都不像啊……
景琰一边哭,一边掏出尊贵的手绢拭泪,这么一个美人哭起来,依旧保持着优雅,许亦涵真是大开眼界。
听了一会,许亦涵不禁对这自小被捧在手心长大的“小公举”心生怜悯,忍不住伸手抚着他的背,安慰道:“您跟侯爷吵架了?他怎么也不让着你点?”
“他一点都不疼我,说话还凶巴巴的,我好委屈,呜呜呜……”景琰哽咽道,“他还说我天天粘着他。他是我的未婚夫,我不粘着他粘着谁?你说对不对?”
“对对对。”许亦涵还挺愤慨,女人的八卦之魂一旦燃烧起来,正义之火就无法熄灭,接连听景琰说了许多心事及宫廷隐秘,才发觉眼前这个小美男可算是宫中最不做作最不妖艳的一只受了,单纯没心机,能活到今天全靠主角光环。
景琰诉苦半天,口干舌燥,他眼圈红红的,负能量发泄完,情绪渐渐归位,抬头看着许亦涵,关切道:“对不起,我不该跟你说那么多不开心的事。对了,你怎么会从楼上掉下来?”
许亦涵翻了个白眼:“因为神有病。”
景琰眼神澄澈地望着她,许亦涵见他不解,翻过他系在腰上的牌子,正想随手举例,却发现上面钦定的命数是:小可爱的霉运分摊到其他人身上。(^O^)
“……”
人和人之间的命为什么差别这么大?
为什么还会有颜文字!
智障给景琰安排命运的时候,是刚获得了高潮心情太过愉快吗?
许亦涵叹了一口,算了,想跟这样一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小公举说明神是个神经病,实在太过勉强自己。
景琰见她没有继续解释的意思,也就抛开这个话题,道:“总之你没事就好了。请问你认识这里的老鸨吗,我找她有事。”
许亦涵骄傲地大手一挥:“我就是,你说吧。”
景琰讶异过后,解下身上一个玉佩递给她,诚恳道:“我流的鼻血有没有弄脏你这里的东西?先用这个弥补一下你的损失……”
许亦涵接过来一看,两眼直冒金光,笑得眼睛都没缝了,尼玛国宝级玉佩,无论是材质还是雕工,都是普通屁民无法接触到的等级啊。这小娘受出手真阔绰!许亦涵真恨不得自己每天能往他身上砸一回,比阁里的姑娘卖身强多少倍啊。
许亦涵正美着呢,景琰眼中露出一抹羞涩,突然变得扭捏起来,手指绕啊绕,卷着手绢半天没说出话来,看得许亦涵都快便秘了……
“尊上,有事儿您吩咐,您别动手……”
景琰鼓着腮帮子,气愤地说起了正题:“哼,侯爷不是说我娘吗,我要证明一下,我是个男人。你……你把你这儿最好的姑娘和小倌叫来!”
生意来了,许亦涵两眼放光,热心道:“我们这儿没有最好,只有最合适。尊上,您想要什么样的姑娘和小倌?温柔体贴的?”
景琰皱着眉摇摇头:“那不能体现我男人。”
许亦涵无比敬业地拿出锦烟阁花魁小倌画册:“有道理。那豪迈粗犷型?我们这儿的头牌小倌,让您享受征服猛男的快感!英武霸道,特别男人!关键是可1可0,很适合您,超有反差感,好评率高达100%!来来,您看看画像,英俊雄伟,身材火爆,荷尔蒙爆棚,体毛浓密……”
“哎呀快拿走,我密集恐惧症,晕毛……”
“……”许亦涵赶紧翻到下一页,“那这个,这个也不错,头牌花魁,英气十足,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