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同时看向门外,顿时一盆冷水当头浇下。
站在门口的少年阴沉沉地盯着赤身裸体抱成一团的两人,商应城飞快用被子遮盖住两人的身体,悄声问:“你弟怎么知道我家地址?”
“我哪知道?”盛少廷都快被这倒霉弟弟吓阳痿了,没好气地回答,一对上盛少陵的视线心虚地迅速挪开。
他有什么可心虚的?盛少廷想,顿时一股怒火直冲肺腑,冲他叫道:“你这小混蛋就不想让我好过是吧?”他砰地赤着脚跳下床居同临下地看盛少陵:“你跑来干什么?”
“哥,你就这么没毅力?”
被朋友面前被弟弟数落气得盛少廷一时都回不了话,好半天瞪着眼睛回道:“关你什么事!给我回家去!”
盛少陵紧紧拧着眉宇,气氛开始变得紧张。
“少陵,有我看着你哥哥呢,没事的。”商应城不得不扯着脸皮打圆场,盛少陵望着挡在哥哥身前,微微昂起下巴扯出一个讥笑,“我在和我哥哥说话。”
即使是好脾气的商应城一听也不由挂不住笑了。
“盛少陵!让你滚听到没有?!”盛少廷大为丢脸,气得大喊道,随即脸色微妙地变了一下,空气中似乎隐约透出一股致命的气味。
“商应城?”
“不是我。”仿佛被这股攻击性凶猛的气味刺激到似的,商应城也不由本能地释放出的信息素向不速之客示威,强大的压迫感仿若乌云压顶,但对此刻的盛少廷却是雪上加霜的致命毒药。
“商应城”被两相夹击的他颤着声音叫,听见股间滴滴答答的水声,他被即将要发生的事情吓得尖声叫道:“商应城!”汹涌浓烈的腥甜气味犹如破了闸的洪水,瞬间铺天盖地地淹没了一切感官。
盛少陵的瞳孔猛地收缩,他站在那里,望着蜷缩在地上被折磨得泪眼迷蒙的哥哥一颗心跳如擂鼓,耳边嗡嗡蜂鸣,只能听见鲜血在血管里加速流动,仿佛要冲破每一个细胞般四处流窜,撕开每一个孔隙每一道裂缝挤出身体。
某种强大的力量正在盛少陵的体内喷发,像炸药,像烈火,浓烈的空气中另一种微弱的信息素瞬间暴涨,商应城首先感觉到了这种变化,他转头看向一动不动的盛少陵,低声而快速道:“少廷,你弟弟要觉醒了。”
“什么?”盛少廷一时间没明白,商应城望向他:“去隔壁,别呆在这里,快。”
盛少廷还没反应过来视野便一阵天旋地转,停下时已经在一间空房间。
他一直不清楚在那一天那之后隔壁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他对盛少陵的印象在那一天发生了彻底的改变。野兽般的怒吼和重物倒地碎裂的尖锐轰响接连不断地从隔壁传来,盛少廷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仿佛深陷崩裂的大地中心,会被四散的尘土和倾塌的泥石埋葬。
而他躺在其中,身体持续发着同热,发情的信息素肆无忌惮地在空气中冲撞,整个人都被情欲淹没。他发出哭泣般的呻吟,身体变得敏感无比,衣物对皮肤造成的每一丝细微摩擦都能让他浑身震颤、生不如死。两腿间早已湿成一滩,空虚的后穴间或抽搐地收缩,仿佛在卖力吞吐根本不存在的性器,在闭合时发出黏腻情色的水声。
想要好想要只要能好过一点让他干什么都行
“干什么都行?”
盛少廷不知道自己将欲念无意识呢喃了出来,他隐约感到有人在喂他吃药,然后被人背了起来,在离开时,隐约看到卧室扇门后的一片狼藉。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一阵冷风吹过脑海,盛少廷清醒了过来,他看向眼前的后脑勺。
“少陵?”
“嗯。”
“我们去哪儿?”
“回家。”
盛少廷的脑子慢慢活络过来,他挣扎着下地,随即发现盛少陵满身狼狈,两只手更是鲜血淋漓,他的心紧了一下,然后问:“你觉醒了?”
盛少陵淡淡道:“嗯。”
盛少廷勉力扯出个笑:“恭喜。”
盛少陵瞥他一眼:“不想笑就别笑。”
盛少廷立刻冷了脸,沉默地走了段路后突然道:“今天的事回去之后一个字都不准跟爸妈说。”
盛少陵似乎轻轻哼了一声,“现在知道我是你弟弟了。”
紧张的气氛因这句略带赌气的话顷刻瓦解,盛少廷趁热打铁,亲热地一把搂住弟弟肩头:“乖,回去我就把那套游戏机给你。”
盛少陵疲惫得使劲闭了闭眼睛,有点无奈地笑了:“别再这么乱来了,哥。”
盛少廷倒不觉得自己乱来,不过也累得没力气斗嘴,兄弟两人以一种异常平静的方式为这一天画下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