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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点准备都没有就敢抓蛇?被咬一口咋办?!”何阳轩眉毛都拧一起了。
“这不是人多吗?手快了咬不着。”林谦扯扯何阳轩,这么多人呢好歹给他留点面子,他刚耍完帅不能媳妇一来拎耳朵骂啊,够丢面儿的。
何阳轩肚里头憋一口火。瞧见蛇先是担心,确定人没事以后就只剩下愤怒了。这小王八蛋一点自觉都没有,这是没咬到,咬到了他找谁哭去!
“真长本事,平时给你张蛇照片你也没胆子瞧。”火不是这时候发的,何阳轩也只能开口刺一句。
林谦胳膊碰碰他:“行了,我一会儿再去趟县里。你在家里陪我爷,这刚地震,老头肯定吓着了。”
瞧着林谦又给自己身上揽活,何阳轩瞪他一眼,没多言,扯着林谦到伞底下一块回家。
在场人瞧着俩人相处模式有些奇怪,可这样说哪里奇怪又说不出来。
只能说俩人太好了,跟亲哥俩似的。
俩人往回走,车刚进车库。现在这路况,林谦要开小面包何阳轩也不放心,把车钥匙塞给林谦,冷着脸去开车库门。
“你都不说我多管闲事?”林谦问。
何阳轩的脾气其实挺独僻的,基本上除了自己在乎的人,别人也不会插手。当然,遇见可怜的也会接济点,但一般不会麻烦自己。
“咱爷说的有道理。”何阳轩叹口气,道,“你得融入这个村里。你在村里没啥亲戚,又常年不在村里,对村里人来说跟外人没什么两样。你又不善交际,村里没什么朋友,要是出事很容易被孤立。现在挺好的,我刚刚看他们表情,对你挺佩服的。这是个好机会,你多表现表现,让村里多了解了解你,咱要在村里呆一辈子的。”
何阳轩当然想门关得死死的,两耳不闻窗外事,可不现实。
到什么时候,人类都是人情社会。以前坐在办公室里,这一个公司的人都是自己人,身为领导层,只要指挥不出错,逢人有个笑脸,在这个公司就是站在主导位置,不用担心什么。
可回了村,一切打回原形,想要融入进来,就要费些力气。
何阳轩说这话,林谦忍不住伸手揉揉他头发:“好歹是条人命,总不能干看着。遇见了伸个手,其实能救人一回也是福气。我走了,顺便去叫一下刘叔,一块拉去县里。”
“话别说的太满,能不能送到还是两说。这才刚地震,万一路上有地缝怎么办?”
“有地缝该过也得过,办法是人想出来的,我走了。”车库车门打开了,林谦要上车。
何阳轩拉过林谦亲了一口:“路上小心点。”
“到了给你打电话,跟我爷说一声,我看看,今晚要是回不来就明天回来,不用担心。”
林谦坐上车,何阳轩又不放心,走到副驾驶,打开小抽屉,在里面放了些吃的和应急用品,又放了一件外套披在驾驶位上,又拿了两把遮阳伞在副驾驶位上,这才关上门。
平时也就算了,这回是地震以后。刚刚经历了胆战心惊,何阳轩的心也更细腻些。
“那我走了。”
“早去早回。”
林谦开车出去,何阳轩看着那车出车库,心里头有点不是滋味。他是真想一块去,要是有什么情况也能帮个忙。可是这种情况,爷爷比林谦更需要人陪。
何阳轩要照顾好爷爷,林谦才不会担心。
林谦先是开车到刘叔家门口,先让他上车,然后去薛辛夷那边的路上简单几句话跟他说清楚了。
到了薛辛夷那边,林谦让刘叔在车上等着,他下车进了诊所,薛辛夷正在给伤口做处理。被咬的地方是脚踝,林谦将那半截蛇拿出来,打开衣服包,罐头瓶盖子拧着,里头蛇还没死,还在里面动着。
林谦其实都不敢看,又忍不住去瞄。之前高度紧张肾上腺素分泌,胆子大不少,此时瞧一眼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薛辛夷手停下来,仔细看一眼蛇,有些不太确定:“好像是黑眉蝮蛇,我也说不准,一会儿去县里拿给县里大夫看吧。”
薛辛夷是在读硕士,说白了还是处于纸上谈兵的阶段,参与的实践教学都不多。眼下在村里给看个小病处理个小伤口还好,真要是治这些要命的伤情根本上不了手。
伤口简单处理了,防止毒性扩散。用止血带绑着大腿,告诉女人丈夫,半个小时就要解开一会儿,然后再绑上,争取在一个小时内就去医院,尽可能让毒性扩散降到最低。这蛇毒致命程度还不知道,能做的只有这些了。
林谦又将蛇用衣服包上,引着夫妻俩一块上车直奔县里。
那女人吓坏了,一路上胡言乱语说了不少话,也不知道是因为蛇毒,还是纯粹惊吓过度。
林谦脚踩油门,出村里就遇上那裂缝了。
停下车,那裂缝足足一米多宽,车子直接开过去肯定不现实。
林谦看看车两边,两边有地,这条裂缝延伸了二三十米,但地往里走能绕过去,或者裂缝窄一些。可路边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