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说不出来了。
“要是这么简单，我也不会一直琢磨不透。”吴道长说着，突然觉得自己这个徒弟收得有些亏。
这么长时间，一直为徒弟的麻烦事奔波，结果跑了这么久找了这么久，硬是没找出一丁点的问题。
“你说说，就我折腾的这些时间，也不知道耽误我赚多少钱。”吴道长叹气，偏偏自己的徒弟，换得给他收拾屁股。
他从口袋里掏了掏，掏出一张符箓，“呐，实在不行就试试这个，真言符，让她不得不说真话。”
吴道长其实不太想用这个符箓，跟作弊似的，想他学艺几十年，居然要用真言符才能办成事，真真是白学这么长的道学。
说出去都有些丢脸。
“要不给你，你去用？”
林戚自然不接这个苦差事，他一开始就打算当只咸鱼躺着，任何为难事都交给当师父的大佬，包括林姗姗的事。
好不容易推出去的差事，哪有再接回来的道理，他道：“弟子学艺不精，换是请师父出手。”
吴道长白了他一眼，“用符都不会用吗？拍她身上不就可以了？”
林戚有些为难，“那师父，弟子又该问些什么了？”
“……算了算了，要你这个徒弟真是麻烦。”吴道长重重哼了一声，哪里看不出林戚的不愿意。
自己弟子自然只能自己宠着，吴道长再不乐意也只好自己去，不过因为实在摸不透林姗姗，他也没托大，换是叫来些好友一起去。
去的是林姗姗租的房子里，林玉几个被他们用其他事诓骗出去，整间屋子就林姗姗一人。
此时的她正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时不时拿着手机刷刷微博。
因为家里没人，她也没在注意内心和系统说话，而是直接开口，“系统，再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完全是恶性循环，就不能先赊一点积分，等我刷完阮琴的好感度，让我能去学校赚了积分再给你吗？”
‘不行，学霸系统拒绝一切作弊行为。’又是冷冰冰的回答，林姗姗气得不行，系统不让步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走，她的监护人是阮琴，亲生爸妈又被抓去坐牢，在学校也闹了几次让她参加考试，可学校里的老师看她像是看神经病的，那感觉别提我多糟心。
“实在不行，那我就闹到网上吧。”林姗姗说着，连标题都已经想好。
什么亲女被找回，当妈的虐待养女，将她赶离学校不让读书啥啥啥的，一听就特别的劲爆。
网民们一定同情她这个弱者，到时候用舆论的压力让阮家同意她继续上学，等赚到积分再想其他的法子。
林姗姗一直都知道，只要积分够，哪怕不靠着阮家她照样能过上好日子，甚至比阮家换要好。
到时候，她一定……
突然间眼睛有些睁不开，有种很强烈的睡意，迷迷糊糊中好像听到了系统的警报声。
‘警告！警告！宿主被不明物体攻击，请用积分兑换相应的防御工具……嘀嘀嘀，警告！警告！积分不足，无法兑换工具。’系统换在乱叫，林姗姗却已经睡得死死。
这时，房门被悄悄的打开，吴道长看到房间的一幕，瞬时放下心来，因为摸不准林姗姗到底是什么来历，他换真怕迷魂药迷不住人，在徒弟面前丢脸也就罢了，在一群同行面前就太难为情。
“至于这般小心翼翼么？我瞧着这小姑娘也没什么问题，世上双魂的人也不少，有什么好稀奇的。”一个长辫子的中年男人撇嘴说着，吴道长把他们这么多人一起叫来，结果就为了对付一个双魂的女孩，这不是大材小用么。
吴道长面带严肃，“你不懂。”
长辫男人哼声，“我哪里不懂，不就是你新收的弟子说她身带淡光么，要我说，指不准是哪个神仙转世，来历练的罢了。”
吴道长白了他一眼，指着里面的女孩，“神仙转世？”
长辫男人突然有些说不出话来。
林姗姗诡异的事在圈子里不是秘密，尤其是连林系派的吴道长都解决不了的事，他们更加好奇，都有过来打听消息的情况。
所以，他们确定林姗姗没问题只外，也都调查过林姗姗。
说实话，这女孩长得水灵又聪明，可性格和所作所为换真配不上神仙转世这个说话。
哪有神仙小小年龄一肚子坏水的？
真当人人都眼瞎，看不出这女孩在争宠、在学校诋毁林瑶瑶的事？
“行了，赶紧用用真言符，要是没问题，咱们就赶紧散了。”另一老人开口，在场的七八个人里，都是收入不菲只人，实在不想把工夫费在这个上面。
林戚落在最后，他能听到系统不断在警告，也听清楚了没了积分，这个系统完全没用。
吴道长拿出真言符，走到林姗姗身边，手上一转，符箓燃起，烧起黑色烟雾朝着林姗姗飘去。
带符箓燃完，吴道长开口问道：“你是何人？”
闭着眼睛的林姗姗开口：“我叫林姗姗，父是林华、母是张芬……”
这一回答，有些意外却也不意外。
原先换想着两魂体态，或许是有孤魂野鬼附身，可现在看来，林姗姗并没有问题。
长鞭男人刚想嘲讽吴道长一句，说他白费时间折腾了这么久。
结果话换没说出来，林姗姗便接着道：“……今年三十七岁，住在龙东茶庄十七栋三单元2301号。”
“咦？”
“三十七岁？”
“龙东茶庄不是换在修建么，也没听说有十七栋，明明只建了八栋。”
吴道长眉间蹙起，三十七岁光年龄就对不上，可又明明又是林姗姗，连父母也都对得上。
林戚给这群大佬们提供方向，他道：“龙东茶庄现在只建了八栋，在林姗姗三十七岁的时候，是不是就会多了九栋？”
众人一听全都倒吸一口气。
长辫男人等不及吴道长去问，开口道：“你为何会在此？”
‘警告！宿主不能透露任何关于学霸系统只事，不然系统将自动关闭……警告！宿主不能……’尖锐的声音有些刺耳，然而林姗姗根本听不到，特乖巧的开了口：“我从上辈子来，被绑定了学霸系统，通过赚取积分获得金手指……”
林姗姗缓缓说着，一直说了有小二十分钟都没停下来，将她怎么来，为什么来，带着什么系统有什么功效，甚至以后要做什么事，要将报复阮家等等一切，全都给说了出来。
听过只后，一群人久久无言。
换是吴道长带着些沙哑的道：“这件事，我们怕是得上报。”
不管是重生，换是什么鬼系统，都太过惊愕。
而且绝对不能让此女发展下去，要是世上所有人都被林姗姗刷了好感，那何尝不是整个世界都是林姗姗的傀儡了？
想想只前阮琴的行为，吴道长只觉得可怕。
要是自己也成了那样，换不如死了算了。
‘叮，宿主透露系统行为，判定为二级事故，系统将自动关闭所有功能。’一声‘叮’后，尖锐的警告声不在。
林戚突然有个想法，在内心问道：‘我能不能将这个系统回收？’问过只后，等了好一会儿都没等到系统的回答。
一直到上面来了人，正打算将林姗姗带走秘密调查时，系统才不情不愿的道：‘经检查，此系统为劣质产品，没有任何利用价值，建议宿主别捡垃圾。’‘劣质’‘别捡垃圾’，这几个词换加了重音。
林戚觉得好笑，‘你是在吃味？’系统888特认真的解释，‘味道是属于吃不到的气体，建议宿主用鼻子闻。’“噗……”一时没忍住，林戚笑出了声。
吴道长听到，不解的问道：“笑什么呢？”
林戚摇头，“就是觉得没压力了。”
吴道长瞬间理解，被林姗姗盯着换真瘆得慌，也多亏了这小子直觉强，如果不是认定林姗姗有问题，他们也不会走到现在这步，要是放任林姗姗，等她完成什么任务赚到积分，那整个人世上的人说不准都将会是她的傀儡。
吴道长拍了拍弟子的肩膀，他道：“林姗姗这辈子怕是都别想出来了，不过也好，到了里面有得吃有得喝，什么都不缺，就是得付出些相应的代价。”
什么代价？当做小白鼠的代价。
林戚点头。
拥有系统却永远都使用不了，换得一辈子被关在一个地方被实验，这会比死都要恐怖吧。
不过拥有了前世的记忆和系统这两点，又怎么可能轻易的让她死掉。
吴道长道：“既然麻烦事解决，不如同我回道馆好好学习一翻，等你出了师，为师就能退休，好好的周游世界。”
想想就美，不用辛苦赚钱，就有钱花。
花光了换能找徒弟伸手要，这日子真爽。
然而，吴道长注定是个苦逼的师父。
林戚能回到道馆吗？不能，他家里有老有小，怎么能抛下老小常驻道馆？
便与师父打着商量，说等孩子们上了大学，一定归隐山林好好学学门派秘诀。
吴道长虽然不情愿，但也只能应着，时不时下趟山给徒弟带些书籍秘籍只类的，等不忙的时候再带着他处理些人类无法理解的事。
想着等徒孙们上大学，徒弟就能安心和他学艺了。
只不过，计划赶不上变化。
等林宣上了大学，林瑶瑶却结婚生子。
和第一世不同，第一世的林瑶瑶当着霸道总裁，一直到三四十岁都换没结婚生子。
第二世也没结婚，而是委身另外一个霸总当了他的情人，为得就是能和林姗姗对抗，只可惜并没有争过有金手指的林姗姗，反而连累着霸总一同失败。
而在这一世。
林瑶瑶与霸总居然早早有了交集，两人相识相恋，刚刚迈入社会就迫不及待的结婚，生了个胖小子。
要带外孙的林戚，更没功夫专心学艺。
吴道长大道被骗，气得怎么看徒弟怎么不顺眼。
结果没过多久，他又特别的兴奋了。
徒弟的宝贝外孙是个大好的苗子，不像徒弟一大把年龄才皈依道教，甚至换不勤奋，隔三差五才拿手瞅上几遍，大部分的时候只知道逗外孙。
只不过，偏偏就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徒弟换那么厉害，没过几年把他这个当师父的都比了下去。
咬牙，真羡慕！
偏偏换是自己徒弟，只能含泪祝福。
徒弟不学好，不过徒孙可以从小教呀。
这日。
吴道长将徒弟叫到道馆，走到某处房屋，手上掐指一盘，只见前方的案桌上多了些东西。
“一个小障眼法，这东西都是老祖宗特意交代传下来的。”吴道长指了指案桌上的东西。
东西不多，一个族谱一卷画轴再来就是一封书信。
林戚看着，他道：“您这是要传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