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位慈父。”
颜良冷笑一语,话中充满了讽刺。
许攸也冷哼一声,不屑道:“袁绍又不是一回如此,将军莫非忘了前番他幼子病之事了?”
经得许攸一提醒,颜良忽又想起了这件旧事。
一年前备据徐州反曹,派人往袁绍处求援,其麾谋士田丰劝其趁虚发兵急攻许都,却被袁绍以幼子病,心神恍惚难安为由,拒绝了田丰的计策。
想起这旧事,颜良嘴角掠起一丝笑意,摸着道:“既然如此,那我得好好让他表现表现,不然怎显得咱的袁公是位慈父呢,嘿嘿……”
心中盘算已定,颜良遂盥洗一番,径回太守府去。
正午时分,颜良手扶利剑,端坐于首位,周仓、胡车两名虎士分立左右,颜良便叫召荀谌前来相见。
过不多时,但见一名一身儒雅的文士,徐徐的步入了大堂。
这位颍川荀氏的大名士,昂首阔步而来,脸上露着从容,浑身上散发着一种重的信。
止步于阶,荀谌微微一拱手,淡淡道:“大将军麾荀谌,见过颜将军。”
大将军是汉帝策封给袁绍的官职,荀谌特意以大将军来代替袁绍之名,显然是想彰显袁绍显赫的位身份。
“荀先不在许都坐享荣华富贵,来新野这穷乡僻壤找本将做甚?”
颜良既不回礼,也不给荀谌看座,言辞还有分戏的意味。
受此慢怠,荀谌从容不迫的脸上,隐约闪过分不悦。
不过,荀谌却仍沉住气,朗声道:“荀某此来,乃是顾念着旧日僚之谊,特来救将军的命。”
“救我命,有意思。”颜良露一丝冷笑,“本将倒想听听看,你是怎个救法。”
荀谌清了清嗓子,立于大堂之中,不不慢的讲起了他的道理。
“将军身为袁公家将,却公然背叛,此等作为,必为天人耻笑,将军如虽小有势力,但早晚会离心离德,部属散尽,时将军孤家寡人一个,纵然通冠军,定然也逃一死。”
荀谌胆子也够大,毫不畏惧的就数落起颜良的“罪行”。
“如袁公已破曹贼,一统九州近在眼前,麾雄兵百万,文武英杰不计其数。而将军兵不过万余,不过南一郡,难道将军以为,凭这丁点实力,就想跟拥有整个天的袁公抗衡吗!”
荀谌言辞语气越来越充满威胁味,而颜良却面沉如,既不怒也不畏,不动声色的任由他慷慨激语。
荀谌见颜良不作声,以为颜良被他的话所震慑,胆量不禁更增。
接来的时间里,这位袁家第一辩士,若悬河,时而徇徇善诱,时而厉言威胁,涛涛不绝的大说了一通。
他的这些威胁之词,倒也不全是大话,乍一看起来,确也有其理。
大堂之中,众人听闻荀谌的雄言壮语,不人都面露些许畏色,也有不人被激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