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手道:“蒋琬见过黄老将军。”
“蒋琬,你前来见将,却为何事?”黄忠瞪着他,冷冷质问道。
“琬乃奉我家颜右将军之命,前来说降老将军。”蒋琬也不拐弯抹解,直言不讳的道明来意。
黄忠虎目陡然一聚,杀气汹涌而起。
“前番蒯越那狗贼来劝降,老夫已将他一剑杀之,你还敢前来做说客,难道你就不怕死吗!”
黄忠一声暴喝,左右刀斧手已作势准备扑上来。
大帐之中,凛烈的杀气,狂风暴雨般涌动。
蒋琬却只淡淡一笑,“黄老将军乃勇烈之辈,琬相信,前番将军杀蒯越,应该并不是因为他说客的身份,而是因他亲手杀了旧主的原因,不知是也不是。”
蒋琬一语道破了真相,顺道还轻不动声的拍了黄忠一。
黄忠眼眸中掠过一丝奇,似乎奇于蒋琬竟看破了他的心思。
“是又何,蒯越虽杀害旧主,到底是因颜良而起,颜良占我乡土,还敢派人来做说客,将杀了你又有何不。”
言语虽怒,蒋琬却感的听了几分不。
黄忠把怒恨颜良的原因,归结为颜良攻占了他的“乡土”,而不是什夺了他旧主基业之类的所谓大义。
“黄老将军只知右将军夺了刘家的基业,知那刘表父子手,带甲之士十万,却为何竟会被只有区区两千兵的右将军夺了他的基业?”
蒋琬面无所惧,大声反问。
黄忠一怔,不时无言。
蒋琬却高声道:“刘氏父子失了荆州,正是因为他父子皆是徒有虚名的庸碌之辈,所用之徒,也皆是虚有其表的庸人,就似那蒯越,枉那刘表对他委以托孤之重,而他却为保命,竟然手杀害了刘表之子,这当真是天大的笑话。”
黄忠陷入了沉默,满脸的怒气渐也虚了去。
“而似黄老将军这等宿将,只因不是身于名门大族,便被刘表远置于沙这等偏僻之。试想一,当年右将军初至荆州时,执掌兵权,奉命讨伐的是老将军,而非蔡瑁之,右将军又何以有日之势。”
黄忠被戳中了痛,眼眸中闪过几分怅然。
“似刘氏父子这等庸碌无之主,若不被灭,简直是天理不容。更何况当之世,者为尊,颜右将军乃当世英雄,若以他执掌荆州,不保得一境安宁,更率我荆襄之士争雄天,功名利禄,荣华富贵皆望。难道说,以黄老将军见识,竟宁愿为了刘氏父子这等庸主,而主弃颜将军这般雄主吗?”
这最后一句话,蒋琬情绪激昂,一字一句,字字刃,直刺黄忠的心底。
此时此刻,这位须发皆兵的沙之虎,苍老的脸庞猛然一震,心间,一豪然之意油然而。
“争雄天,功名利禄,荣华富贵……”
黄忠喃喃重复着这十个字,眼眸之中,闪烁着某异样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