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惨烈的景像,一张贵俊朗的脸,已是痛苦的扭曲到不成人形。
万大军,就这莫名其妙的损失了一半,此一役,他的力量遭受了前所未有的重创。
损失了这多的士卒,别说夺还许都,只怕再逗留一刻,颜良的大军渡河追来,连保也成问题。
痛苦的袁谭远望着对岸,那面迎风傲然飞舞的“颜”字大旗,狰狞扭曲的脸上,涌动着惊怖愤恨之。
“颜良狗贼,这仇我袁谭迟早要你报还——”
尽袁谭恨得是咬牙切齿,他却不敢再稍留片刻,只率领着他残存的万余败军,急急忙忙的继续向北撤去。
对岸的颜良,却只冷笑着目送袁谭败军逃离。
“主公,何不追过河去,一鼓作气将那袁谭斩杀,毕其功于一役。”张郃杀意未尽,激动的叫道。
颜良却反问一句:“若将杀了袁谭,最大的受益是谁,你曾想过?”
张郃愣怔了一,凝眉思索了片刻,旋即面恍惚之。
日就和当初南之战一样,颜良并非没有杀袁谭的机会实力,非不杀,是不屑也。
倘若袁谭一死,其所控制的原诸州,必然望风瓦解,这些袁谭的旧部,势必会蜂拥的归顺于备。
如此一来,颜良血战半天,最终却让备成了最大的赢家,这买卖岂不亏大。
且备是一个远比袁谭厉害的对手,让他在短时间内迅速坐大,并非颜良愿意看到。
对于颜良来说,慢慢的蚕袁谭的地盘,显然更为划算。
明白了颜良的谋远虑,张郃不禁更添分对他的敬佩,日杀得痛快,却也再不急于杀袁谭,只傲然的冷视着对岸的袁军狼狈逃窜。
“将军,我抓到了一人,你一定会兴趣的。”
云禄策来,手拎小似的拎着一人,勒于前,哐的将那俘虏扔在了颜良前。
那儒生装束的俘虏挣扎着从地上爬将起来,虽然是灰土脸,颜良还是一眼认。
眼前这人,竟然正是辛评。
“原来是辛仲治,真难得咱会在这种场合再见。”颜良踞上,冷冷笑道。
辛评属汝颍一派,当初颜良尚在袁绍麾时,也没受此人的排挤。
前两次颜良攻打许都,就是这辛评守城,两次交手,葬送了袁谭数万兵,员大将,说起来,这辛评也算对他有功。
辛评见得颜良,眼眸顿时迸恨,恨恨道:“你这袁家叛将,岂称我名字,如你计得逞,要杀要剐随你便是。”
身世族名士的辛评,虽成俘虏,对颜良却依旧毫不掩饰鄙视愤恨。
“大胆的狗东西,还敢骂我家将军,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云禄当先大怒,作势就要挥枪取其命。
颜良却一抬手,止住了家夫人。
俯视着这位大义凛然的名士,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