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败山倒。
身裹红袍的曹,在许褚等亲军的保护,匆匆疾奔着。
跟随在左右的,还有张辽、徐晃、于禁诸将,以及荀攸、郭嘉等谋士,所率之军,不过数千已,其余官渡前线的文武众,尽在那场全线溃败中失散。
奔行之中,曹回望官渡方向,但见冲天的大火依然熊熊作,袁军那震天的喊杀声,似乎依然在耳回。
“苦战整整一年,终究还是挡不住袁绍,莫非果真是天要亡我曹不成?”
心痛碎之,曹勒住了坐骑。
左右也纷纷停了来。
一身浴血的张辽拨上前,大声道:“丞相,袁绍追兵还在后面,前面不远就是许都了,为何却要停。”
曹苦笑了一声,叹息道:“数万锐之师灰飞湮灭,就算逃回许都,不也是死路一条。”
素来信的曹,头一次说这样绝望的话来。
左右文武,无不黯然垂首。
曹环视了一眼众属,眼眶中打转着苦涩的泪,叹一声。
“诸位都是当世英才,曹某实不忍诸位陪曹某走上绝路,眼袁绍还没追到,诸位若想寻一条明路就去吧。”
曹言语之中,充满了伤感。
听闻此言,诸将不禁潸然泪,亲军统领许褚慨然道:“我等誓死追随丞相,纵死无悔。”
“誓死追随丞相,纵死无悔!”
左右文武,齐声附合,尽皆情激。
听得众属的慨然之词,曹欣了不,脸上的伤感却仍有增无减。
纵然这些对他不离不弃,但官渡失败,大势已去,己又何呢。
正当迷茫无路时,前方尘土飞扬,一队兵匆匆来,斥候来报,言是尚书令荀彧护送着汉帝刘协,以及曹的家眷赶到。
听得荀彧到了,曹情绪稍稍安稳,急是上前相见。
当曹看到那位须发皆白,一身儒雅之气的第一谋士时,偏黑的脸上顿时涌起丝丝愧色。
“文若啊,我让你望了,官渡这一仗,还是败了。”曹言语中充满了无奈。
荀彧却微微拱手,淡淡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不就是输了一仗,丞相何必灰心丧气。”
他言语轻描淡写,仿佛根本没有一丁点大势已去的绝望感。
荀彧的沉稳,让曹渐渐重燃起了勇气,不禁问道:“眼官渡已失,许都势不守,文若莫非还有回天之计不成?”
“袁绍虽胜,但其纷争重重,就算他暂得中原,早晚也会分崩离析,丞相现在所要做的,就是重整旗鼓,以待袁家,然后东山再起。”
荀彧手捋白须,不不慢的说道。
“中原若失,这重整旗鼓又从何说起。”曹色渐振,却仍怀疑虑。
荀彧笑了笑,手指遥指西面,“为之计,丞相当奉汉帝西迁关中,仿效汉祖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