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一城已失,南阳的心宛城便将直接暴露在袁军的兵锋之。
“袁谭麾有辛毗为做谋士,他恐怕是看了我的拖延战术。庶没有想到这一点,是庶失策了。”徐庶责道。
颜良却摆手道:“元直何需责,是将有些小看了袁谭,这小子己没什事,却懂得用张郃和辛毗这等良将谋臣,看来躲躲闪闪终究不是办法,是时候要跟袁谭正面来一仗了。”
徐庶面露忧,“袁堵虽在堵阳折损了千兵,兵依然数倍于我军,正面锋恐怕殊为不易。”
“他那许多。不正面打一场,我又焉试敌军虚实,以为一步的决战做准备,这一仗是避不了的。”
颜良语气决然,情刚毅。
徐庶也知其道理。遂也不再多言,那素来淡若的脸上,渐也笼罩了一层肃然凝重。
两日后,颜良便留文聘率千兵守宛城,率文丑、吕玲绮等将,率九千步军北往宛城十里迎击袁军。
先期抵达的张郃虽有六千骑。他却表现的很谨慎,并未轻易击,是就地安营,直等到袁谭所率的步军主力前来会合。
袁谭闻知颜良率军前来迎战,便以一腔复仇之心,只留七千兵守营,己尽起万大军击。
这日午后,两军在淆东岸相遇。
黑云压地,天地间一般压抑。
呜呜呜~~
号角声从北方传来,悠远绵,仿佛来于地狱。
颜良缓缓仰起头,见一面土黄的“袁”字大旗正从北面低矮的山丘后升起,追随在那大旗之后,则是无边的枪戟森林。
那一望无际的黑漆漆的寒刃,将就阴沉的天空,映得愈加沉沉。
无边的人,汹汹来。
浪的旗帜,接连天地,数万人密密麻麻,摆方圆百丈的军阵,缓缓的推进来。
地面在隆隆的作响,飞鸟惊绝起,不敢落地。
颜良吞了唾沫,刀锋似的目光渐渐凝成了一线。
袁军的布阵,果然和他事先料想的一样。
于最前方的是高及人的大盾,那种蒙以革的木盾,纵然是天间最劲的弩箭也休想穿。
千黑的大盾齐刷刷的结列于前,鱼鳞一般层次明,形成一道黑的墙,将后面的袁军保护。
那一支支两人多的戟,则从盾的隙中探,密密麻麻的寒刃直指向前,森森死的獠牙。
戟手之后,千弓弩手紧随在后,左右两翼,则是袁军大的骑兵。
万多袁军步骑构成的阵,便一只披负着甲的庞然兽一般,咆哮着,怒吼着,缓缓的向南推进。
此军阵,唯有一字以形容——。
颜良远观着那庞然大物,心中也不禁暗唏嘘,看来袁谭这小子摆这一个铁桶阵,明是针对着他的元戎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