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军速换走舸退往北岸,由陆路撤往苦县——”
凌统大叫着甲板,当先一跃登上了一艘船侧拴缚的走舸小船。
旗舰上的令旗摇动,惊慌的吴卒如蒙大赦,也不用军官督促,一个个争先恐后的向走舸扑去。
不多时间,八百多号吴人便竞相弃了主船,拼命的划着走舸向北岸去,渐渐的驶了弓弩的程。
看着渐逃渐远的凌统军,颜良依旧一脸冷笑,望着岸,喃喃道:“文远,接来就看你的了。”
……
北岸滩,一片的安静,看不到半个人影。
凌统凝望半晌,直到确认不见敌人踪影时,才喝令士卒驱船登岸。
一艘艘的走舸驶上了河滩,八百多死里逃的吴卒弃了走舸,纷纷逃上岸来。
凌统翻身上马,也顾不得一气,督着便向游苦县方向奔去。
一路狂奔数里之远,河岸不见颜军的影子,身后也无追兵,凌统和他惊慌的士卒,这才算是得以息一气。
正当凌统打算令放慢脚步,让麾将士揣气时,异变突。
但听喊杀之声如惊雷起,数千颜军步骑突然间从河滩边的树林中杀,那一面“张”字大旗迎风飞舞,张辽跃马纵刀,率数十轻骑当先杀奔来。
“原来颜良早料到我会走北岸撤退,竟在此布有伏兵,此人的智计,当真是……”
异变之快,竟让凌统连惊骇的时间都没有,数千虎狼已蜂拥来,将他的八百残兵截成了数段。
张辽跃马纵刀,挟着一腔的怒意,直扑凌统来。
凌统不及思索间,那力道雄浑之极的一刀,已卷着尾尘之迹,拦腰横扫来。
悍的一击,避无避。
凌统暗一咬牙,急是将刀一竖,倾力抵挡。
吭~~
属的撞击之声直刺耳,凌统只觉一股大力入身,只搅得他气血激如,握刀的那双手竟是隐隐发麻。
未及惊于敌将武艺之时,张辽拨马反,第二刀,第刀已如狂风暴雨般袭卷至。
面敌,凌统只抖擞精神,拼力死战。
两柄战刀,各尽全力,转眼之间已走过十招,此时的凌统,已是渐落风。
张辽之武艺本就要稍胜凌统一筹,张辽更一心要复前日中伏之仇,怒发神威正是越战越。
凌统气势本就低迷,再加上现在中了埋伏,斗志更是大减,此消彼涨,只数十招间便是被张辽压得不过气来。
凌统于风,他那八百残卒更是不堪一击,被倍的颜良军伏兵狂杀,不多时间已尸横遍野,折损大半。
战不过张辽,卒又损死惨重,凌统斗志更是陷入低谷,战不得数合拨马便望西逃去。
张辽岂容他走脱,纵马直追,挥军掩杀。
凌统一路狂奔,被辗数里后,身边只余百余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