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追悔肚子,道:“你再敢如此,我就把你下面剪断!”
在杨追悔调.戏夏瑶期问,天机子这老道已经站在了马车前,抬头看着那颗金蛋,自语道:“若能让神鸟经我之手孵出,就算邵师兄也奈何不了我了。”
天机子负手而立,显得十分得意,看着那颗燃火金蛋,将白幡置于一旁,从衣兜里抽出一张画满梵文的道符,嘴里念念有词,道符上的梵文便发出微弱灵光。随手一抛,道符便飞向金蛋,绕着它快速旋转,一个个梵文便从道符飞出,不断击在金蛋上,随着时间流逝,那股烈火已有熄灭迹象。
正打算和夏瑶欢好的杨追悔心神一紧,胸口似乎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让他瞬间感到呼吸滞碍,忙跳下床。
“怎么了?”夏瑶侧身问道。
“我有点不安。”盯着窗户方向,杨追悔疾步而去,推开窗户,看见神雕留下的金蛋完好无损,不由得放心了几分。这时,杨追悔看到上次替自己算命的天机子竟出现在数步之外,正拿着白幡,神色有点慌张。
“公子,世界之大,未曾想我们又见面了。想必那有听老道的忠告,早早离开京师了吧?”天机子表面是笑得很灿烂,心里却忿恨不已,若不是杨追悔突然出现,他早就盗走金蛋了。
“呵呵,好有缘分啊。”杨追悔似笑非笑道。
“老道还有事,就此拜别。”说完,天机子拂袖而去,加之凉风点缀,那身影看上去倒有几分仙风道骨的错觉。
“那我继续睡觉啦!”杨追悔喊道。
见天机子不理自己,杨追悔便多看金蛋两眼,将窗户关上,人却一直站在窗户边,透过夹缝看着神雕遗留下的金蛋,似乎预想到了什么。
看着杨追悔,夏瑶有些郁闷,软声道:“你还不睡觉吗?半夜三更的。”
杨追悔回头嬉笑道:“你想我了吗?”
“不想!”夏瑶马上转过身,闭眼不再理会杨追悔。
像雕像般站在那儿足有一刻钟,杨追悔还是未睡觉。
夏瑶勉强睁开眼,很不想理会这个色胚,可还是忍不住想和他说章,再次侧身,小声问道:“你是不是哪根筋出问题了?”
“你先睡,我还不困,我正在与金蛋做思想上的交流。”
听到杨追悔的疯言疯语,夏瑶就知道他的好心被当成驴肝肺,干脆没好气的将床帘放下,冷哼一声,断了和杨追悔说章的念头,闷闷地睡着了。
两刻钟刚过,杨追悔便看到天机子再次出现,不停朝上面张望,目光老是盯着金蛋。
(老子就知道你不怀好意,半夜三更不睡觉,就绝对是做贼!)
杨追悔知道天机子在打金蛋的主意,心里非常的气愤,可他不知道天机子底子如何,贸然动手,恐怕倒霉的还是自己。沙包啊,现在的自己只是一个沙包啊。见天机子从衣兜里掏出一张法符,杨追悔已经知道他打算对金蛋下手了,虽然那颗金蛋不是自己生的,可它是傻鸟的遗物啊,就算赔上自己这条性命,杨追悔也不会让天机子得手,不过硬碰硬可不是杨追悔的作风,做人应该多用脑子才行。
杨追悔快速回过身子,点上了蜡烛,便大声感叹道:“今天难道是不眠之夜吗?”
“你到底搞什么鬼?”快睡着的夏瑶又被杨追悔吵醒。
杨追悔没有理会夏瑶,走至窗户前,推开窗,快速扫视四周,天机子那妖道又不知道躲到哪个角落去了,尽管看不到天机子,杨追悔却知道天机子绝对在暗中观察自己,便深吸一口气,感叹道:“我亲爱的神雕,你的死让我彻夜难眠,如今你只剩下一颗可爱的蛋蛋了,我真的好希望它能早日孵出,好消解我的饥渴,唉!翻来覆去睡不着,我还是决定不睡了,我要陪着你,让你在黑夜里不寂寞,更希望你能用那团烈火将我点燃,喔,我这是怎么了,难道我深深爱上你了吗?天哪……”
夏瑶全身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嘀咕道:“他绝对中邪了。”
感叹完毕,杨追悔露出一丝诡异笑容,提高嗓子道:“你的光明将彻底照亮我的心,所以我手里这点光明实在算不了什么,还是让它灭了吧,放心,我会一直站在这儿默默注视着你,直到第二天的初阳落在你的脸上,”说完,杨追悔便将烛火熄灭了,依旧站在那儿。
一刻钟后,见大街风声萧萧,并没有天机子的影子,杨追悔稍微放心,折回床上,抱紧夏瑶,有点困意的他似乎不想再调.戏夏瑶了,就闭上了眼。
“你刚刚是不是发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