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府做客,小儿心悦佳人已久,特托我向督军求这个人情。”
叶怀南当即摔了酒杯,语气阴沉:“这种人情我给不了。”
众人面面相觑,打哈哈缓和气氛:“是啊,宋小姐还小,等十八了,再请人去做客,督军肯定答应你。”
叶怀南仿佛被人戳中心尖,重重道:“十八了也不应。”
众人噤声。
一场酒宴,喝得无声无息。
夜晚叶怀南回去的时候,刚走到喷泉边,便听到里头歌舞笙箫的动静。
叶怀南喝得半醉,摘下军帽,松开领口纽扣,站在大门的台阶上迟迟未踏进去。
她又在开舞会了。
一连半月,她每晚都请人回家玩乐。她的交际能力远比他想象的要好,那些千金小姐公子哥都乐意围着她转。
他和她有约定,舞会可以开,但不能太晚,夜晚八点前需结束,且不能留客。
低头看腕表,还没有八点。
是他回来得早了。
叶怀南犹豫半晌,没从大门进,从花园的侧门拐入。
他尽量低调地不打扰她的舞会,一进去还是引起不少人的注意。
“督军。”
他点头示意,目光止不住地在人群中搜寻她的身影。
到处都没有。
他失望地收回视线,吩咐佣人煮杯咖啡送到书房,转身就往楼上去。
和别家开舞会不同,叶家的舞会,禁止区域一律不得擅入。一楼可以自由活动,但不能往楼上去。
他定下这个规矩,倒不是怕军事泄露,他一向不在家办公。只是因为她的房间在楼上,他下意识将那视作禁区。
刚走到楼上,走廊比平时灰暗,只亮了一半的灯。
有谁在窃窃私语。
叶怀南放轻脚步,踏入走廊拐角的一瞬间,心蓦地一揪。
一个高高瘦瘦的小伙子站在她房间门口,少女倚在门边,娇媚地和他说着话。
她低头,唇红齿白,眼眸水亮。
不知说了些什么,她捂嘴笑起来,一只手随意地拍打少年的胸膛。
叶怀南震怒。
太阳穴突突地往外跳。
他吼道:“宋幼秾,你在干什么?”
少女见到他,小兔子一般跳了下,脸上并未慌乱的神情,反而勾住了少年的手,两人往他跟前凑。
她羞涩地笑道:“四叔,你回来啦。”
叶怀南上前就是一巴掌拍落他们勾着的手。
他狠狠瞪着她身旁俏生生的少年,冷寒吐出一个字:“滚。”
少年明显比吴似鸿有胆量。他转头看向南姒,动作快速地在她额前印下一吻,这吻清纯甜蜜,逗得她缩了缩肩膀。
“幼秾,明天见。”少年看向叶怀南,“督军,初次见面,多有不当之处,我下次再正式登门拜访致歉。”
说完,他踏着脚步转身离开。一步一回头,朝幼秾做飞吻的姿势。
叶怀南差一点就掏出枪。
少女明显没有察觉他的怒气,她甚至得寸进尺地往他跟前凑,怨他吓到了自己的小情人:“四叔,你刚刚太凶了啦。”
叶怀南反手将她拖进书房。
她越是挣扎,他越拽得紧,这时候她知道怕了,慌张地喊:“四叔,你怎么了。”
叶怀南将她压在门边,红着眼问:“那是谁,你们刚才想做什么?”
少女抿唇,眼神闪躲,“我正要告诉四叔的……可巧你就回来了……那是……那是我的……”
叶怀南扣紧她的手,死死盯着她的唇,“你的什么?”
少女鼓起勇气,“四叔,我恋爱了,那是我的男友。”
一句话,击得叶怀南如坠冰窖。
短暂的失神后,他听到自己冷静得不可思议的声音:“宋幼秾,你才十六,该专心学业,而不是谈情说爱。”
少女反驳:“可是她们都有男友,我这个年纪谈恋爱,也是应该的。再过两年,我就能嫁人了。”
叶怀南蓦地松开她。
少女怔怔地站在那,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脑子里有什么往外炸,炸得他头晕目眩。
谈恋爱。
嫁人。
这几个词不停在耳边徘徊。
他一时无法接受。
多年的军事训练在这时发挥效用,即使内心波澜四起,濒临爆发,也依然能够强迫地压住自己。
许久,叶怀南缓缓说道:“没有我的同意,你不准谈恋爱。”
她不甘心地问:“为什么?”
他:“没有为什么,你说过会听我的话,只要是我说的,你都听。”
她带了哭腔,“可是这次我不想听。”
叶怀南握紧拳头,极大的情绪波动使得他微微颤抖起来,他尽量以沉稳平和的声音说:“宋幼秾,这里没有你还价的余地,现在立马出去,送走你的客人们,然后上床睡觉。”
她低低地哭起来。
门关上的那一瞬间。
他听到风里传来她泣不成声的怨念。
——“小四叔,我讨厌你。”
这一夜,叶怀南做了个梦。
梦里,他和幼秾在车里坐着,她穿着初见时的过膝学生裙,两根辫子垂在脑后,羞涩地冲他笑。
她同他说那日的话:“以后就劳烦四叔照顾我了。”
他痴痴地问:“怎么照顾?”
他一眨眼,回过神,她已经坐到他的膝盖上。
她的身子很软,两条调皮的腿分开弯曲,摆成洋文字母M形状。
他应该推开她的。
可是他不仅没有,反而看着她攀上他的脖子,越靠越近。
他一身军装穿着整齐,任由她在身上游荡动作。她跟妖精似的,轻车熟路地解开一切阻拦物,黑色的学生裙很长,足以遮盖腰下的动静。
她扭着臀急得满头大汗,娇娇地求他:“四叔,你帮帮我呀。”
他不知哪里来的狠决,忽地一把擒住她的腰往下按。
她哭着喊着,收紧颤抖。
他问她:“还讨不讨厌我了?”
她脸上挂着欢愉的泪痕,乖巧地点头:“不讨厌。”
他觉得不满足,掐上去,狠狠问:“还谈恋爱吗?”
她哭着摇头,“不谈。”
这时候他终于满意,心里所有的忧愁消失殆尽,畅快淋漓地动起来。
天亮的时候,叶怀南从梦中发醒,一丝晨光从窗户缝隙照进来,打在他大汗淋漓的脸上。
梦里的情形犹在脑海,冷峻精致的面庞,一瞬间苍白呆滞。
他跳起来,仓促地换下弄脏的裤子,回头看到床单上的痕迹,又是一吓,大力将床单扯下来。
被单揉成一团,他到处找地方试图将其藏起来。
最后塞到床底下。
他呆呆地坐在床沿边,整个人都是虚脱的。
好不容易恢复点意识,掏出根烟,手颤得连火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