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都不敢再停留,用近乎冲的速度往外离开。
白茉在他身后嗲着嗓子喊:“老公,路上小心。”
通灵玉摇着狗尾巴出来,嫌弃地看了看餐桌上的食物,转眼看见厨房一片狼藉,叹息:“主人,白忙活一场呐。”
白茉打电话让钟点工上门收拾,回屋准备洗个澡换套新衣服。
“你看看他的好感值,就知道我没有白活忙。”
通灵玉咦一声,忙地查看。
???
又……涨了五分?
可是主人做的饭明明很难吃啊,还有刚才季仲离开时的脸色,简直差到不能看。
它还以为好感度会下降,没想到竟然不降反涨。
白茉不以为然,笑着往楼上去:“等着看吧,过两天一口气涨个二十分给你瞧瞧。”
说完,她哼起刚才没唱完的歌,少了求而不得的悲伤,透出几分妖媚。
人间有句俗话,旧情最易死灰复燃。
旧情人恰到好处的温柔,要像潺潺流水,只要一有可乘之机,便能从四面八方围攻进军,堵不住拦不下,缓缓地将人溺死。
她不会给季仲清醒的机会。
他要爱,她给他。
他过去对宿主的爱,她也要全部找回来。
夜晚季仲辗转反侧。
他一闭眼,就是白茉忙得满头大汗,笨拙地将饭菜端给他的样子。
配合这个场景。
他耳边甚至会响起车里她唱过的那两句。
从前从前有个人爱你很久。
但偏偏风渐渐把距离吹得好远。
她是说他,还是说她自己?
季仲翻个身,将枕头压在手臂下,闷了很久,干脆起身给程墨打电话。
打了三个电话没人接。
第四个终于打通,电话那头很嘈杂。
程墨的声音有些慌张,“怎么这个点打电话?”
季仲看下手腕的表,“才十一点半而已,你转性养生了?在哪,我过去找你,出去喝一杯。”
程墨:“别,我要睡觉了,下次。”
季仲一愣,“你那边吵成那样,你跟我说睡觉?在哪个酒吧,我现在就过来。”
程墨拒绝他,问:“听你语气,是不是心情不好?作为一个专业的心理医生,我强烈建议你上床睡觉,睡一觉就好了。”
季仲叹口气,想了想,觉得他说得有道理,弯下腰脱鞋,“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心情不好?”
程墨语气有点急促,像是急着赶场子似的,“为什么?”
季仲:“还不是因为白茉这个害人精。烦死。我今天见她一面,晚上就失眠睡不着了,你说她不是个害人精是什么。”
程墨随意安慰他几句。
等挂完电话,程墨看向对面的白茉,“别介意,他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她半点不高兴都没有。
反而一脸得意地杵着下巴。
“我干嘛介意,他不都说想我想得睡不着吗,我开心还来不及呢。”她指了指冰箱,“帮我拿瓶冰可乐。”
“行啊白茉,越来越会使唤人。”话虽然如此,他依旧拿了可乐打开瓶盖递给她。
担任几次外卖工之后,白茉就将他当佣人使唤了,比如说今天,她和牌友在家里K歌,买一堆吃的需要人搬上去,打着为他介绍对象的幌子,一个电话就把他喊来。
看了看K歌房唱嗨的女人们,程墨问:“说好的对象呢?你这些牌友都是妈妈级别,事先声明,我对姐弟恋可没什么兴趣。”
白茉笑着看他,“你程少缺女人?你随便动根手指头,半个B市的良家少女都得上赶着追,还找我要女人,羞不羞。”
他开瓶啤酒喝,“就半个B市而已啊,在你眼里我这么没魅力?”
白茉:“剩下半个B市的良家少女属于我老公。”
程墨拍手:“大方,大气,大度。”
白茉双手搭在下巴处,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老程,我跟你说件事。”
程墨一看她这样,就知道她有求于人。
不对,说起求,不如说是吩咐。
她比过去开朗不少,虽然表面上没什么变化,但作为她的心理医生,他可以明确地感受到她现在脱胎换骨的变化。
是好事。
不得不说,他也松口气。搁以前,他老担心哪天白茉突然崩溃自杀,现在渐渐不再担忧,因为她是真的想要好好生活了。
“你说。”
“你这几天找机会和季仲聊我的心理健康状况,就说我因为离婚的事,压力特别大,找你谈话次次泪流满面。”
程墨:“……”
白茉往他身边靠,肩头顶了顶他的,“老程,我是你病人,难道你不想让我痊愈吗,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帮帮我嘛。”
她挨得这么近。
他又闻见她身上若有似无的香水味。
季仲好品味。
宝格丽的馥郁玫瑰,果然够勾人。
他移开视线,牛头不对马嘴,说了句:“三宅一生的一生之水更适合你。”
压得住她身上的艳丽,清冷与高傲下透出的妖冶,更为诱人。
她笑盈盈:“好,我明天就买瓶用。季仲的事说定了,你别忘记。”
他淡淡地应下:“知道。”
想起什么,他提醒:“作用不大你别赖我,季仲不一定会信。”
白茉笑道:“我没指望他会信,你别说漏嘴就行。”
程墨无奈地叹口气,“行,今晚唱通宵?”
她推开门准备加入嗨歌大队,一双手回身揽他的衣袖,“一起咯。”
一周后。
季仲刚好戒掉看直播上瘾的习惯。
除了他强大的自制力之外,还得益于白茉这阵子没怎么开播的原因。
他就知道,这个好吃懒做的女人,绝对坚持不了几天。
一个陌生电话打进来。
季仲下意识挂掉。
又响起。
他犹豫接起来。
对面是警-察局,问:“请问是白茉的丈夫吗?麻烦您来局里一趟。”
季仲猛地站起来,“出什么事了?”
“一时半会说不清,您快来吧。”
季仲脸色刷白,外衣都来不及穿,急匆匆就往外赶。
路上开车,手都是抖的。
他下意识想到上辈子的事。
然后就不敢往下想了。
他虽然不想和她再扯上关系,但也绝对不想看着她出事。
等到了局里,熟人见到他,好奇问:“嗳,老季,来局里办事?”
他惊慌失措地往里探,“我来找我老婆。”
熟人让下面的人一问,一分钟后就将人领过来了。
白茉看到他,立马奔过去,冲到他怀
里,娇娇软软地喊:“老公,你终于来了。”
季仲长长舒口气。
差点被她吓死。
他张开冷漠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