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落寞道:“我方才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多余。”
唐宁头都要大了:“我们方才在说正事啊,克制蛊虫的毒药就要配制出来了,你难道还不高兴?”
“为何要高兴?”司无岫道,“阿宁和别人聊得火热,我却一句话都插不上。”
唐宁:“……”
别告诉我你是在吃醋啊!
司无岫目光黯淡,长睫微动,千言万语都抵不过他一声轻微的叹息,简直是此处无声胜有声。
过了半晌,唐宁还是妥协了:“下次要是再有这样的事,我一定先征求你的意见,把背书这种活儿交给你,总行了吧?”
“嗯。”司无岫瞬间恢复微笑,唇角上翘,仿佛从来没有忧郁过。
这演技,真是绝了。
同学,药不能停啊!
“阿宁,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恢复心情的司无岫好整以暇地看着唐宁。
“嗯?我忘了什么?”唐宁不明所以。
“吃饭前,你不是还在追问我,为何对赌约如此自信?”司无岫提醒他。
“是啊,我怎么就给忘了!”唐宁一拍脑门,因为乌卤面实在太好吃,结果他一顿饭下来已经把问题给忘在脑后了。怀疑地看着司无岫:“你该不是故意拖延的吧?”
“分明是你只顾着吃面,把我给忘了,怎么是我故意拖延?”司无岫无辜道。
唐宁无视对方的表情,问:“那现在总能说了吧?”
“天都黑了,不如我们回屋再说?”司无岫道。
“不行,现在就说!”唐宁觉得要是就这么回去,肯定后面还会被对方忽悠,必须趁现在他愿意说的时候赶紧问。
和一个如此滑不留手的人当队友,唐宁觉得自己真是非常的不容易。
司无岫微微勾唇:“还记得我说过,人面蛊的来历可能与我父亲有关的事情吗?”
唐宁点点头:“记得。”
这也是一个令他心存疑惑的点,因为司同学把相关资料都藏起来了,唐宁到现在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把这两者关联起来的。
“我的父亲是元战。”司无岫突然道。
唐宁有点愕然,怎怎怎么猝不及防就说到了身世去了?
司无岫好笑地在他头上弹了个脑瓜崩:“怎么这个表情,吓傻了?”
“有……有一点。”唐宁感到有点晕眩,虽然他有原著的剧透,可是听到本人亲自向自己承认,感觉是很不一样的。
这么大的秘密,司无岫怎么就轻易告诉自己了呢?
司无岫揉揉他的头发:“是你说,关于蛊虫的来历也要和你说的,怎么我才开了一个头,你就是这副表情?还听不听了?”
唐宁虽然还有些不可思议,却仍然坚定点头:“听!”
“那我便继续往下说了。”司无岫道,“方才我说过,我的父亲是元帝,他和蛊虫的来历有点关系。”
唐宁皱了皱眉:“所以你隐瞒玉荷他们,是因为蛊虫是从宫里来的?你曾经说过,玉荷是你父亲派来的人。”虽然剧情里也提到过,可司无岫之前也确实对唐宁透露了这一点。
“聪明。”司无岫称赞道,“我确实不想让他们知道蛊虫与宫里有关。”
唐宁的眉头还拧着,努力思考:“我记得,你今天问过刘管事,宅子的前任主人从前是不是做过官。虽然刘管事说不知道,可看他的表现,多半这前任主人就如你猜测的那样。”
“所以我若对你说,我已经知道了养蛊人的身份,想要向你解释清楚,无论如何也绕不开我父亲的身份。”司无岫道,“而蛊虫的来历,也是我能赢得赌约的一条线索。”
“所以这才是你对我坦白身份的原因。”唐宁总算松了口气,“那你究竟得知了什么线索?”
“不急,这个稍后我再与你说。”司无岫目光幽幽道,“你看,我连这么重要的秘密都告诉你了,至少和慕容独比起来,我对阿宁才是更加真诚的吧?”
唐宁无语地看着他,说话到一半你就不能不夹带私货吗?“我们都这么熟了,就算不说明白,我也知道你对我比对其他人都要真诚。”唐宁道。
这也不是瞎说,唐宁自己能感觉得到。
就好比司无岫连手下都不愿告诉的事,却愿意对唐宁说一样。
司无岫满意地笑了笑,继续说:“我猜那具魔尸就是养蛊人的尸身,百姓们不是都在传,宅子的前任主人死后被后辈们扔进湖里了么?那么魔尸多半就是他了。在京里做过官,武学修为至少也是丹级的水平,所以蛊虫会选择以他的躯体为巢穴,从而操控他。”
“操控?”唐宁想到了什么,“对了,昨天看到的书里也说过,蛊虫是为了操纵别人而存在的。我当时就觉得奇怪,蛊虫会吞噬血气,一个搞不好还会死人,到底要怎么操纵。”
原来操纵的不是活人,而是死尸。
“所以撕走内页的人,就是利用蛊虫操控魔尸的人,他一定还在这座府邸内。”司无岫最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