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的神情。
这一段暂时揭过,司无岫待唐宁还是和平时那样,既没有催促他,也没有再啃他了。只是偶尔视线相触,唐宁总是觉得自己心跳得特别快。
也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吓的。
除了这些之外,两人相处时也不怎么尴尬,该干什么还干什么。
胡子刮净后,司同学又是风采动人的翩翩佳公子一枚……如果能忽略他袖子衣摆上那些大小不一的蜈蚣状缝线和补丁的话。
司无岫来到山洞外,手握绿影剑,右腕一抖,试着练了一招剑招。
山洞外的一洼沼泽登时被剑气劈成两半,像热水沸腾般炸开,纷纷变成白雾散去,余下的空地则被剩下的沼泽慢慢吞并。
而司无岫这一抬手,手肘上一块灰色的补丁显得格外明显:“……”
唐宁差点想捂脸:“都说了这不是我擅长的啊,等咱们出去以后,再看看外面有谁多带了一套衣服吧。”
做补丁的布还是唐宁从司慕华的旧箱笼里翻出来的,看不出原本是用来做什么的,质地硬邦邦,颜色也不好看。
但这山洞里条件简陋,实在找不到除了抹布以外的第二块布了。
“无妨,总归还有件衣服穿,比没有的要强。”司无岫将剑收起,走到唐宁面前,伸手捏了下他的脸颊,“还是阿宁体谅我,没让我落到衣不蔽体的地步。”
唐宁本能要拍开他的手,却被司无岫躲了过去,这人顺手又捏起了他的下巴:“试剑的效果你也看见了,不到一成功力就能劈开沼泽,待我用上十成功力,定能带你出去。”
“那就是说,我们现在就能离开了?”唐宁瞪了他一眼,这回总算是拍掉了他的手,“你想什么时候走?”
“越快越好,我知道你在担心你二哥。”司无岫道。
司无岫知道,唐宁虽然很少在他面前提起对唐定的担心,是怕会令他分神,影响修炼,但这不代表唐宁心里不着急。
他们找了这大半个月,几乎把魈魅的肚子都逛了一遍,还是没有找到唐定。有极大的可能是,唐定并没有进入魈魅的体内。
所以当务之急,是尽快破开妖法,想必这大半个月里唐定也在疯狂地寻找他们。
唐宁不提,司无岫也清楚,他对唐定这位兄长有多看重。
唐宁从司无岫的眼神中也看出来了,其实他什么都知道,两人都在为对方着想,只是心照不宣,都不说出口而已:“好,事不宜迟,我们马上行动!”
想了想,他又问司无岫:“对了,要不要把你娘的箱笼也带上?”
那箱笼里除了一些习武心得外,还有司慕华的旧首饰和其他的私人物件,以及那幅她年少时的画像。
唐宁看过原著,知道司无岫从小就没见过自己的母亲,司家人又恨不得将司慕华的存在给抹去,所以那幅画像很可能是她唯一留下的画像了。
司无岫却摇了摇头道:“就让它们留在这里吧,该记住的东西,我都记在脑子里了,其余的旧物对我来说也没什么用处。”
他顿了顿,从怀中取出一支白玉簪,插在唐宁的发髻上:“除了这个之外,别的我都不带走了。”
唐宁摸了摸自己的脑袋。那支白玉簪他也见过,通体雪白,没有杂色,也没有任何花纹,男女通用。
“你带走就带走,干嘛插到我头上来?”唐宁纳闷。
“在阿宁的头上显得更好看啊。”司无岫面带微笑,理所当然。
唐宁狐疑看他一眼,这家伙该不会是自己簪着看不到,所以让别人簪给他看?
真是的,还是那么的恶趣味。
与此同时,司无岫摸了摸贴在腰际的那把小刀,唇边的笑意险些没压住——这小呆子也不知要过多久才能反应过来,互相交换贴身之物,就等于是交换了定情信物。
看到唐宁还一副懵懂不知的模样,司无岫腹中的墨水不自觉的咕嘟咕嘟地冒着泡。
“真不带别的东西了?”唐宁问他,“画像也不带吗?”
司无岫敛起笑容,仍是摇头:“这些日子我都在思考,这山洞究竟是被魈魅无意中吞下的,还是我娘有意这么做的。后来我看见这路引,猜测这多半是她故意的了——路引原本是在元帝手上的,她或许想让他去找她,但他最终没有赴约。”
唐宁听得直叹气,上一辈的爱恨情仇啊……
可真复杂。
要是再加上个华绅他爹,那关系简直乱得没法看了,想一想脑袋都要死好多脑细胞。
所以唐宁也就不去折腾自己的脑袋了。虽然明知除了他们之外也不会再有人造访,唐宁还是将山洞里的东西都摆放整齐,这才果断跟着司无岫离开了这里。
刚来的时候司无岫身受重伤,两人走了一个时辰才抵达山洞,如今这段路却只需要不到半个时辰。
沿途所见还是如来时那般,杂草乱木,还混杂着气味难闻的沼泽。
两人来到最初降落的草地上。
“这里应当